呢喃（1/2）

沈暮大着胆子将自己两片嘴唇完全敷上顾西照的两片，然后压着人家的软唇就是使劲的吮了两口。---

整个过程进行得又急又快，沈总第一次上嘴的表现活是个无赖臭流氓。不过实在也是没办法——他能抓住的机会只是人家愣神的那几秒秒宝贵时间。

开玩笑，亲个男人可不是闹着玩的，大无畏的沈总甚至都做好了准备——顾西照会发狂也抡个东西再给他痛痛快快开次瓢的准备。

不过，沈暮还是心软，虽然潜意识里一直说是要捞个够本，但在急色的吮了两口后，怕人接受不了反应太激烈，他最终还是缓缓的放开了人家。

顾西照真的受刺激太大了，即使沈暮放开了他，他整个人还是木木呆呆的。

沈暮看他就这副样子持续了快一分钟，不知怎么的开始后悔了，但事已至此，他只好掩饰性的低下了头。

顾西照心脏难受得快要跳出嗓子眼，眼睛也完全失去了焦距，可在沈暮低头的那瞬间，他捕捉到了对方眸中有一抹痛色。

“我没有女朋友。”顾西照突然就又对沈暮重复说。

“我不喜欢女人。”

沈暮闻言猛的抬起头。

用尽全力才说出了这两句，实在是继续不下去了，顾西照脑子很乱。

然而沈暮听到这话状若癫狂然后愣在当场——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沈暮想都不想的去拉顾西照的手腕，想把他拽进怀里。

顾西照仍然昏昏沉沉不明就里，但很怕沈暮蹭到伤口，他身体先于思维一步的反去制住沈暮。用的是一个半环绕的动作，甚至有点类似于拥抱。

然后沈总笑了。他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

即使有满头狼狈的纱布，即使被包得丑丑的还是个独眼，沈暮的笑容居然还是苏得叫人心颤。

他的桃花眼开始变得亮堂堂的，密密匝匝的睫毛微微在颤，脸上一双小笑窝盛满了甜浆。

他乖乖的被顾西照控制住，然后挑起眉对顾西照说：“顾三三，凑过来一下。”

顾西照不自然的僵着身子，居然真的犹豫着凑他近了近。像是被蛊惑了一样。

可沈暮犹嫌不足的哼哼唧唧：“再凑近一点点。”

顾西照理智不受控制，于是噌的一下把自己送出去了大半。

沈某人笑眯眯，奸计得逞了。

一秒钟褪去伪装，他居然是乖兔子变灰狼——沈暮全身肌肉在一瞬间绷紧，一只爪子擒着顾西照的手按在了自己胸肌上，另一只则还是捞着他的头送到了自己跟前。

顾西照敏感的察觉自己被淡淡一点温暖的味道拢住，那是 Grey Vetiver（灰色香根草）只剩了尾调，残香和沈暮自己的气息完美融合，它那种遥远寂寥的距离感不复存在了，现在的香气只是让人安宁，可以接触可以拥抱的那种安宁。---

那只香的评价很多，距离感和矛盾似乎被提到了很多次。的确，葡萄柚和橙花都是愉悦的无负担气质，但鼠尾草添了厚重；豆蔻的可口让人想靠近，但辛冽的存在，又让人犹疑；尖锐的层次存在，即使靠近以后的逐渐熟悉，也是包容又疏离。

但如果你能真正感受到最后，一切又会是非常好被全盘推翻的。因为它木质的尾调，绝对是温柔最好的代名词。最高级的吸引，永远不是单一的鲜妍耀眼，声色犬马，或者风度翩翩。而是——禁欲背后的脉脉深情，儒雅后面的暗涌克制，和锋芒之下暗藏的安宁，就像沈暮。

沈暮几乎直接让顾西照的脸贴上了自己的，两人间的直线距离现在不足10cm，但顾西照没有抗拒。

沈总仅剩的一只能看东西的眼睛在顾西照嘴唇部分不停打转转，不过始终还是克制着自己没有亲上去。

先把话说清楚，沈总想，没名没分的算什么样子。

不过病号沈总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刚才动得太过于得意忘形，现在他头一阵阵的发晕想吐。勉强提起一口气控制住翻涌的胃，他定定的看进顾西照的眼睛里去：“你说你不喜欢女人。”

可能是太想吐所以语调还是没能把握好，话说出来又深又冷，一股居高临下的审视意味。

顾西照脸一直不停的烧，闻听此言，心里更是搅动起了大团大团的难堪情绪。他无措的偏过了头，不敢再发一言。

可下一秒，他听到沈暮突然把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巧了，我也不喜欢女人。我喜欢你。”

“你说你没有女朋友？那正好我来做你男朋友。”

“给你一秒钟时间考虑然后答应。”

！！！不可置信，顾西照艰难转回头看向他。

沈总难得的因为说了骚话而脸红。他拉着顾西照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像是想要传达出一种亲昵，又像是害羞得想要遮起小脸。

顾西照颤抖着闭上了双眼，他觉得自己已经死在当下这一刻了。但朦朦胧胧间，他还是听到自己的声音格外冷静地询问：“…沈暮，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暮强势的把他拉进了怀里，或者是顾西照自己软倒在了沈暮怀里。他能感应到沈暮胸腔响得沉闷，但话音格外清晰：“我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年。顾三三，我想和你在一起。”

……

沈总才说完话就惊掉了下巴，因为顾西照颤抖着紧紧地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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