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1/2）

苏雨薇没反应过来，鼻端传来的血腥味太过浓重刺鼻，让她直想呕酸水。www.dizhu.org这不正常，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晕过血。她踉踉跄跄的冲出了满目狼藉的房间，条件反射的叫喊：“来人啊！来人啊！”

不等有人来，她就跌跌撞撞的自己先奔下了走廊，这下正好和闻声上来的一群人撞在了一起。她看到了沈暮，沈暮也正盯着一身血的她。

管不了那许多了，她害怕得一把就要扑到她儿子怀里，沈暮却闪身避开了。

她不死心的又想扑过去，沈暮又是避开了她。接着就从她身旁错开，闪身飞快冲上楼去了。反倒是旁边另一个人上前来扶住了她，一个一身警服的人。

那个一身警服的人说了什么她听不清了，好像叫了其他人吧，反正有很多人跟着也冲上房间了。

片刻后，上面传出了几声低沉嘶哑的咆哮，还有其他混混杂杂的声音，反正后面她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很久很久，她儿子哭得眼睛都一片血红，十分虚弱的被几个人硬是扶走了。www.dizhu.org

而她则被送进警察局协助调查。

沈暮和医生警察们一起冲上楼时，沈奕明已经没有呼吸了。沈暮于是发狂的推着医生过去检查，可是任谁都能看得出，没有用了。

沈暮看着他的爸爸已经变成了尸体，场景极为惨烈，沈奕明居然还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也许是不能瞑目的，因为爸爸最终还是没能好好看看儿子。这对父子平生就没见过几面，甚至临死前，爸爸也都没和儿子讲过一句话。

“爸爸不要走！”那是沈暮六岁时就想发出的哭喊，但是直到二十六岁还是没能如愿说出口，并且是这辈子都不会再如愿了。

他的爸爸一辈子没能听到过这句话，现在这句话不再有任何存在的价值。

沈暮想：原来人最悲伤的时候的确是哭不出来的，因为觉得自己所有的神志都已经散尽了，哪里还能记得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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