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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反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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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你看那人间世上,从来离别多欢聚少。www.dizhu.org大丈夫当求那紫蟒常踞,觅那万古封侯,不该空守故园终老……”

是夜,清辽城。

璋王府几百年的红木戏台上,且看那长髯持重的黑衣末角儿字正腔圆的将戏引起,一句唱出,余音绕梁。

铜锣、铙钹瞬时合击相奏,渐而加进的乐器立即烘托出风声流水、波涛起伏,彷如那剧中人纠结忐忑的心境一般。

哥舒宝珍坐在看池的上席中,在她身后错落的坐着王府中的家眷,只是她身旁的座椅却还是空空如也。

戏都开场半天了,纪连翰还压根儿没入座。

这戏,名叫《寻夫记》,是哥舒宝珍专程点的一折。她看这戏的蕴意好,本是想借此机会敲打敲打和自己关系大有缓和的夫婿。

谁知道,纪连翰见着这戏名便只觉得她无聊。整整一夜,都在和他的几个幕僚一起商议事情,直到这戏快结束了,人还没出现。

哥舒宝珍叫人去请了两次,未果。直到第三次,纪连翰不胜其烦,看这夜也深了,才遣散了众人,慢悠悠的从。

似乎这京城中历代的璋王都爱听戏,几百年来,戏楼修葺、翻新、加盖多次,如今是富丽堂皇流光溢彩,在京城的私家戏楼中首屈一指,与纪连翰万人之下的身份十分相配,仅次于皇宫中的凤仪阁。

璋王一到,戏台上的角儿们便演的更带劲了。

哥舒宝珍见纪连翰终于是赏脸来了,心中窃喜。纪连翰却压根儿没看她,只是好奇那今夜那台上的旦角儿究竟姿色如何?

都说这披香班的旦角儿翠瞳,是清辽城里新近的一等一绝色,闻名不如见面,今夜算是一睹芳姿了。

只见那戏幕一转,一位旦角儿新妇正坐在那小小轩窗之前,神思黯然,低低吟唱着:“自从你我天各一方,鬓发为谁梳妆?簪钗生暗尘,如我误青春。---镜中细发青丝终染雪,孤鸳形单影只难度夜。唉——”

一段唱词像是碰触到了哥舒宝珍内心的部分,她倒是有几分感同身受,不禁提起了手中的丝帕子,擦了擦眼下那若有似无的泪珠。

这种自哀自怜的戏路可不是纪连翰的心头好,他宁愿看那武生嘶吼着来去大战几百回合的戏码。

正觉得百无聊赖,戏楼侧门的门帘被“唰”的翻起,一个褐衣侍从疾步的走到他身边,呈递上了一封信。

在璋王府,这种褐衣侍从只会递来监控宫内的消息。

纪连翰神色一敛,拿过信,拆开。

白纸上的几排黑字赫然告诉他一个令他十分不痛快的消息。

他的哥哥册立慕容钦哲为少使,并且宠幸了他。

他的哥哥……终于……占了曾经属于——只属于自己的人。

他的哥哥……!

纪连翰那张素日里桀骜冷漠的脸,似乎一瞬间就气的狰狞了起来。

他掌中一紧,就狠狠将那张信纸揉搓成了一个球儿,继而,在他掌中化成了纠缠凌乱的丝缕。

哥舒宝珍一转头看到纪连翰的神色,吓坏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戏台上的角儿们对台下的变故一无所知,只是十分投入的继续演绎着方才的戏曲。

此时,只听那旦角儿,扶了扶眉鬓,柔媚又凄婉的唱道:“一别经年杳无音信,往事难回首,无端暗里神伤。有道是天罗地网,也难觅那负、心、郎……呀,负心郎——”

“够了!”纪连翰一声怒喝,一掌就差点儿将身旁的桌案震碎。

王爷的怒喝声恍如惊雷一响,瞬时台上台下的戏班演奏都戛然而止。

究竟怎么了?自己唱的不够好?

台上的翠瞳素日里不过是在戏楼和京城的大富之家演过,登台王府还是第一次,和那些鲜花繁锦掌声雷动比起来,几时见过这种场面?!难道自己演的不好,不入王爷的眼?…… 想到这里,她整个人都瑟瑟发抖了起来。

纪连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

但方才那三个字着实刺痛了他的心,莫名的,让他不可抑制的感到极度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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