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2）
第24章
“渺渺？”褚祎在脏兮兮的小脸上, 艰难寻找渺渺的痕迹。
视频里的小乞丐点点头，可怜巴巴地说：“褚祎, 是我。”
褚祎：“……。”
“脸上的肉呢？”他问：“大晚上怎么穿这样？”不是说好快要睡觉的时候, 在床上晚安视频的吗？
他皱着眉头说：“剧组有人欺负你？骆瑞也不知道给你卸妆吗？”
他就是担心渺渺害怕, 担心别人照顾不好, 才让骆瑞跟着他的。
站在一边的骆瑞无辜躺枪。
他也想啊, 小祖宗不愿意, 非要这么视频怪谁。
渺渺忙说：“不是不是，是我不想先换衣服的。”
褚祎探究视线落在渺渺的脸上，渺渺立即就紧张起来，想到自己的小计划, 举起自己的手, 放在褚祎面前。
小手也是细细瘦瘦……
渺渺自言自语：“好可怜哦。”
褚祎：“……。”
他再次看向渺渺的小脸, 小脸上眼睛扑闪的太快了，长长的睫毛还在颤抖, 脸上虽然脏兮兮的，仔细看也能发现一抹红晕。
褚祎忽然笑出声。
“哪里可怜？”褚祎一本正经地说：“我怎么感觉不到可怜？”
小戏精又举起另外一只手, 两只瘦瘦的小手捏住自己的脸颊，垂头丧气地说：“都没有肉唉。”
褚祎不为所动。
渺渺急了, 窸窸窣窣地站起来，掀起自己的破烂衣摆, 小肚子展现在褚祎面前，“褚祎，你看。”
他指着自己一排小肋骨, “这是骨头吗？怎么凸出来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呀。”
褚祎眼里终于染上心疼，他伸出手摸到屏幕上，心疼地问：“怎么瘦成这样了？”
渺渺因褚祎的动作脸上更红了，“渺渺好可怜。”
“嗯。”褚祎顺着他说，“那怎么办？”
渺渺快速地看一眼褚祎心疼地神情，心里甜甜蜜蜜，“那、那要不亲亲渺渺吧。”
说着，他把脸怼到手机上，好像这样方便褚祎给他一个亲亲。
这让褚祎想到他是一个星星的时候，那时候他很小，想要亲亲的姿势和别的小朋友可不一样，别的小朋友是亲亲脸颊，他是整个星星怼到褚祎脸上，亲亲是整个星星亲。
这个死亡视角也没折损渺渺的可爱，褚祎在手机上亲了亲。
渺渺心满意足，今天的害怕在亲亲中全部飞走了。
“快去睡吧。”褚祎对他说：“我过几天就过去了。”
渺渺慢吞吞地说：“睡不着。”
褚祎无可奈何地笑了，温柔地声音从手机另一边传过来，“那我给你唱晚安曲。”
小星星激动的抑制不住自己的笑，脸上哪里还有那种可怜兮兮的小表情，全部被笑容占满。
褚祎拿着手机回到琴房，边弹琴边给他唱《宝贝》。他很少唱温柔的歌，在舞台上多是劲歌劲舞，只有渺渺知道，他嗓音唱这种歌有多好听。
小星星嘴角带着笑容，抱着手机幸福地睡去。
第二天，渺渺被樊禹溪带去围观学习拍戏。
牧翰看到渺渺小跑过来，惊呼：“渺渺，你怎么变得这么瘦！”
渺渺并没有因为变瘦而伤心，“你也变瘦了。”
牧翰作为小童星，非常地敬业，导演让他变瘦，他这个小少爷也在一个月内肉眼可见地瘦了，牧家老爷子心疼地不行，喊着以后再也不让
他拍樊禹溪的电影了。
牧翰到没觉得有什么，“我才瘦了一点，渺渺你真棒。”
他上前拍拍渺渺的肩膀，“你好好看着，我教你拍戏。”
渺渺认真地点头，“加油！”
没有方暖暖跟他呛声，牧翰抬着小下巴，骄傲地去拍戏了。
能被樊禹溪选中，他的演技真的可圈可点。牧翰演一个叫常杨的小瞎子，他穿得也不好，但是比渺渺的衣服干净很多，闭着眼睛，站在一群大人之间，现场一片安静。
这边喊了“action！”
几个摄影机同时移向他们，主摄影机先是拍了茅草屋的上面，再慢慢移到他们身上。经验老道的中年男演员在摄影机刚移过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
渺渺惊讶地发现他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和鼻涕都出来了，背朝黄土面朝天的他，背脊被压得有些弯，粗糙的双手一把把面牧翰推倒在地。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随着他的话和嘴里喷出的细碎的唾液，脸上渐渐狰狞和残忍，“为什么不是你这个瞎子？”
被推倒在地的常杨，依然闭着眼睛，什么话都不说，但是紧绷着双唇和被磨破而微微颤抖的手，说明他没那么淡定。
中年男人悲恸至极，他瘫坐在地上，喃喃道：“为什么死的是你哥哥，而不是你……”
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健健康康，学习成绩也好，小儿子从小失明，连学校都没法去，这辈子注定是废人一个。两个人儿子一起去山上玩，大儿子从山上摔下来，小儿子竟然摸着路找回了家。
整个村出动，彻夜找到了大儿子的尸体。
中年男人全是老茧的手捂住脸，呜呜地哭起来。风呼呼地吹进小草屋，小常杨摸到自己的小木棍，艰难地站起来，摸摸索索地走出这个压抑的房子。
他慢慢走远，身后屋里传出更大声的悲鸣，带着恨意和不甘，“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紧紧抓住自己小木棍，嘴里轻声说着什么。
“卡！”
“不错。”在樊禹溪说出这句话后，整个剧组才有了其他声音，渺渺站起来啪啪啪地拍起手，震惊地说不出话。
在镜头下，牧翰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和平时完全不像，亲身体会这种不同，让渺渺震撼地不说出话。
原来这就是小戏骨。
“怎么样？”牧翰跑到渺渺身边，擦着手上的假血。
“太棒了！”渺渺说，“我要向你学习！”
剧组里的小姐姐跑过来，塞了一个小捧花束到牧魂的怀里，“恭喜杀青！”
渺渺问：“杀青是什么？”
牧翰摸摸后脑勺，“杀青就是我的戏全部演完了。”
渺渺：“？？？”
“故事不是发生在他这个年纪的，他这一段还是在回忆里。”樊禹溪指着前面一个男孩对渺渺说：“看到了吗？那个才是你的搭档。”
渺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一个九岁的左右的男孩站在他们对面，男孩脸上没什么神色。
“他叫刘泉，看着只有八九岁，实际上已经十二岁了，之前生过一场大病，这两年才好转。”樊禹溪好像很欣赏他，“他是个小天才，未来不可限量。”
渺渺问：“他未来会比褚祎还厉害吗？”
“他们不是一路的，就算褚祎以后拿了影帝，他也是流量明星。”樊禹溪说：“刘泉是电影咖，他不一定会有褚祎那么多粉丝，不会有褚祎那么火，但他是为电影而生的。”
渺渺望
着对面那个才男孩，不是很懂樊禹溪的话。
“渺渺，我们以后就走这条路好不好？”樊禹溪说：“反正你学习也不好，以后成不了顶尖人才，进娱乐圈挺好的，安安静静演电影。”
“谁说我学习不好？”渺渺这句话听懂了。
牧翰也说：“渺渺学习很好，语文考了100分！”
樊禹溪不揭穿他，学了多久的语言了都，一年级考不到100分那就是小傻子了。
樊禹溪对刘泉招招手，男孩立即走了过来，樊禹溪给他们介绍，“刘泉，这是渺渺，这次和你搭档，你平时多多照顾他，也多教教他。”
刘泉点头，“樊导放心，我会的。”
然后对渺渺说：“渺渺你好。”
渺渺站起来说：“你好，刘泉。”
“叫哥哥。”樊禹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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