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珞㈠（1/2）

“人若是死了，魂魄依旧能够进入轮回道。”

“可仙人死了，魂飞魄散。即使执念再深，也无法回到这世上了。”

正心堂前，正逢花落时。南山的主，衣袂飘飘。绣着符咒暗纹的广袖翻飞，映着落日余晖。右手合了折扇，拇指摁着扇柄，将折扇指向堂前跪着的二人，开口道：“人道，还是天道？”

话虽这么说，表情也足够正经，面对的不过七八岁八 九岁的孩子，南宫易心里却诡异地感觉这俩孩子怎么像是在一拜天地。

收回这些奇怪的想法，他安静等待着两人的选择。

跪于堂前的弟子，不说话，无法给出答案。

南宫易耐心候着。

良久。

“天道。”再举头，给出答案的弟子，睁着双清亮的眸子，看像南宫易。

“...秦长烟？”南宫易走近，又问：“若随天道，届时有难降于身，你——死不足惜？”

秦长烟粲然：“师父。若以人道入门，那么在修道之后因各种原因而死，与不修道因各种原因而死，不见得有什么不同吧。”

长辞一言不发，听到这句时，竟愣了一下。

南宫易答曰：“自然是有所不同的。以人道入门，学成后，必要时可以‘人’之身份救天下百姓；不修道，在天底下过着苟且偷生的日子，稍有不测便可能一命呜呼，还要在危急关头被他人所救。”

“愿以天道入门，”头重重磕下，抬头时，隐约见额头甚至眉心处见红，“弟子在想，以‘修天道之人’的身份，亦能救人吧？”

“这......”南宫易一时竟无法反驳。

的确，自己说得太过绝对。

无奈，南宫易只得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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