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1/2）

得谈一些更为现实的问题了。

老王带着两杯咖啡和一碟切得犹如风景画冰箱贴那样又薄又小的三明治回来，

“请别见怪。”她说，“资源不多，味道还是不错的。”

我捡起一块三明治，单从断面来看，根本看不出其中夹得是什么东西，索性一口丢进嘴里，味道诚然不如餐厅中的三明治那样新鲜可口，可也不是不能接受。老王说，全部都是人造食材，唯独面包是实打实的面包。

“咖啡该不会也是人造的？”

“抱歉，”她笑道，“的确是那样，雨林所剩无几，能够适合咖啡豆种植的土壤也少得可怜，温室咖啡豆也绝不便宜，味道还不好，不如这种人造咖啡。”

“□□？”张小芸问。

“添加了，保证人性正常发挥。”

那么一来，张小芸就没有意见，端起杯子大喝几口。

“接下来就一件一件解答你们的疑问。”老王走去门边，手在墙上轻抚便出现了操控版，她略作调整，灯光暗了一些，地上冒出一把椅子。她选个舒服的姿势，翘着腿，拿出自己的电子烟吸了起来。

这里是二十三世纪。

先前的酒店，走廊，房间，那些都是非常意识形态性的东西，老王如是说。她见我们面带不解，更为直白的讲解道，那里不是任何地方，哪里也不是，是2439年与1999年之间的裂隙，是时空的中点，简言之，就是时间隧道中的停车处，作业走廊，将两个维度连接在一起的独特空间。

“这条裂隙产生的原因还不明。”她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2439年与1999年之间就有了这样的中间地带，总的来说，麻烦事多于好事。又因何以高级宾馆的姿态呈现，老王说仍旧未解，只能以意识这两个字作为结论了。

我们向她询问恋人和张小芸所说的另一个自己的问题，老王说，那些不是幻觉，而是类似于平行宇宙的投影一样的东西。我们在穿越裂隙的时候，短暂的体验了另一个宇宙中的此时此刻。老王说具体专业的解释可能会说个三天三夜，我说那样就不必了。张小芸也说，这个答案非常中肯。

这是我在二十三世纪体味到的最温情的事件了。

在另一个宇宙里，恋人正牵着我的手，带我去到什么地方。这不是我的臆想，是正在发生的。我不知道见到另一个自己对张小芸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想，那对于她也一定有着非凡的意义。

接下来则必须要谈到外星人的事。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还不能够被称为外星人。”

“不明白啊。”

“他们，这么说好了，不过是深海微生物那样的东西。”

“没办法用□□杀死的微生物。”张小芸补充道。

“那样说也有失偏颇，其实比微生物还是要智能许多的，毫无疑问，他们是有高度文明和智慧的生物，但他们有着致命的局限性，即为对时间的不理解。他们这个物种没有办法理解时间，或者说，在他们的宇宙中，时间这一度量单位有着截然不同的另一种解释方法和概念。因此，他们没有办法理解我们人类的时间，故而我们也没有办法在人类的时间中抹消他们的存在，因为他们的存在是不被我们的规则所理解的，他们没有办法在人类的时间中获得死这一状态，悲惨的生物。”

老王吸一口烟，端起如水一样清汤寡水的咖啡抿了几口，似乎不很合口味，她接着说道，

“请注意我说过的，他们的局限性或许听上去非常的不可理喻，然而这注定是致命的局限性。用诸位可以理解的话说，他们是非常二维的十进制生物，他们已经在1999年徘徊很久了，当然，不是全部的外星军队，只是先遣队，人数不多，不具有什么杀伤力。他们无法理解1999年之后将是全新的2000年，二十一世纪的第一年，因此，他们只存在于1999的片面之中。1999年成为擀面皮那样平面铺开的时间，而非我们理解中的那一根想前而去的线。呃，请别想的太复杂好么？这么说好了，他们是1999年人，一种只会出现在1999年的外星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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