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2/2）

不成想，我到了沙发上没多久，刚准备开始想C国王子岛北部海岸线上随处可见的奶牛牌冰激凌，浓厚的睡意袭来，片刻间就剥夺了我的知觉。

等我起来的时候，我一半身子在地铺上，另一边贴在地板上，李梦不知去向，空气里飘着咖啡的味道，窗外静悄悄的下着雨。

昨天晚上看到晚霞的时候就该猜到今天下雨啊。

我打了个滚儿，滚到地铺上仰面躺着，身体还有些不适应，没有完全的睡醒，精神和肉体正在进行着最后的抗争，整个人不三不四的，半梦半醒。记不得做了什么梦，也记不得我是怎么从沙发上回到地铺上的，可能我正身处梦中吧。

我伸手去掏香烟盒，不在裤子口袋里，往桌子上摸也没有摸到，差点把手伸进了张小芸的一次性纸杯烟灰缸。我无事可做，房间里也静悄悄的，不像有人的样子，我翻个身，头埋在地铺上，吸了一大口气。有些很怀念的味道，牛奶沐浴露的香味和某种洗发水的香味。

李梦的味道。

这让我瞬间清醒了，一下从地上蹦起来，心想，不妙，差些真的成了变态分子，居然趴在地上嗅一个十五岁女孩的味道，怎么好这样呢！

“睡得还好？”张小芸从厨房里走出来，她正戴着耳机听音乐，“起来洗洗吧，我煮了咖啡，别的不会做，出去吃可好？”

“呃……”我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脑中的词典在一刹那被大力士从中间撕裂了，字符稀里哗啦的被风吹散，怎么也拼不成完整的句子。

“没睡醒？”

“像是的。”我干咳两声，下意识的走去手机旁边了，拿起来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多一些，睡的蛮久啊。

“李梦小朋友呢？”我问。

“送她回家了。”张小芸把手机揣进口袋里，耳机很是具有都市风情的随手一丢挂在了脖子上，伴随着她回到厨房里的脚步声，紧跟着就是咖啡倒入咖啡杯时的声响，“晚上还接她回来，她说打算住在这一阵子，回去收拾收拾东西。”

她倒了杯咖啡给我，我默不作声接过来，见咖啡碟上还有两片小饼干，我没由来的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对你不住，不该把李梦带过来，青春期的女孩儿可麻烦的很啊，让她在自己家里住不就好了？”

“我没什么。”李梦很大方的笑笑，“她都知道我是未来人了，一直住在身边反倒省了我天天担心她把事情说出去的麻烦。”

我说，那也是。

我的口头禅，是那样的，那也是的。简直复读机，只会自己跟自己学舌。

“你也住在这吧，一会儿出去买些日用品，换洗的衣服也要买。”

“没那么多钱啊！”

“算我借给你的，能回去的话，我去找老徐要。”

我们注视着彼此，张小芸似乎和昨天又有些不同了。我喝了口咖啡问道，

“不想完全你自己的死了？是这么说的？”

“人是会变的……”张小芸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包没开封的议会牌香烟递给我，“你的打火机给李梦丢掉了，多好的女孩儿啊！”

我道了声谢，除此以外也实在是没别的什么好说了。

“洗漱吧，知道有家吃早午餐的地方，边吃边说，有正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