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雷吉诺德1(1/2)
我知道,我现在是第三帝国空军唯一存活至今的德意志军官了。www.dizhu.org
我是在三个月前,醒来后的10小时内知道的。
那时我受了伤,戴了个我从没见过的可笑头套,被一个女人“圈禁”在她的小房子里。
我听不懂她的语言,她在我的耳朵下方拍入一个叫“语言芯片”的小金属,她的手法快、准、狠,等我感觉到她的动作,我居然能听懂她的语言了。
神奇极了!
从此,理解上的差异仍会时不时横/插/我/俩/间,但我们的交流总算畅通了。
我是在学习亚洲知识时,确定她说的是汉语不是日语了。
日文中的大部分字来源于中国,这时的我根本搞不清汉语与日语的区别,就像成为我名义上的主人——这位名叫洪唐的女人说的那样,她也弄不清法语和西班牙语的区别。
不过,她很高兴的向我炫耀,2222年的汉语在一个半世纪前,已经成为了地球上的官方第一语言,而英语则退居次席。
太神奇了!
我做梦都没想过,在我的时代,贫穷落后的中国,我从不看好的中国,竟然能在3个世纪后得到这么重大的改变。
那德国呢?2222年的德国变成啥样了?
还没等我问出口,她就开始叨叨自语了:
如果要在地球联合政府工作,就必须精通汉语,但你也可以选择不学习语言,那就要植入语言芯片。
就像我一样。
不过,据她所说,偶尔这个小东西会出一点小问题,比方说忘记更新造成了翻译误差,比方说受星系电波干扰信号飘飞,比方说无限接近于0.00001的受潮……
你,很可能会有大问题了。
所以,无论何时,我不得不向学好语言的重要性低下我俊美的脑袋。
我不懂什么是地球联合政府,但我在她的描述中大致了解到,这个政府就是地球上各个国家的政府,联合到一个部门共同对地球事务做出决策。
哦,我的老天!如果这事儿被第三帝国的元首知道,他的小胡子一定比他在激情澎湃的演讲时翘的更欢吧!可惜,他在三个世纪前死了,按洪唐的说法就是做古了。
如果有朝一日,洪唐知道我的过去,我一定也会被她不屑的叫成“老古董”。
这个小金属片的另一个神奇之处:她也能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了。
虽然这表达的方式,令24岁的我不忍直视、尴尬无比,但起码我能表达出我的想法,而洪唐也能认识到我的需求。
在没有植入“语言芯片”前,她指着我的嘴巴,用一个词总结我说的话——汪星语。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
这得从三个月前说起,或者说,得从三个世纪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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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雷吉诺德-约阿西姆-马尔塞尤,是一名德意志军人,1919年12月23日出生于柏林的一个军人家庭。www.dizhu.org
18岁那年,我不顾父母的反对加入了空军。意志坚强的我,通过了严酷的普鲁士式的基础训练。
1938年11月,我进入了飞行训练团开始飞行训练。
1939年9月1日,第三帝国向他的邻居波兰打了第一枪,战争爆发了。
1940年8月,我所在的第27战斗机联队进驻法国北部的诺曼底,联队的任务是为轰炸机护航,轰炸英伦三岛。
1941年春,第三帝国从意大利手中接管北非战场,而我随整个联队来到了炎热的非洲战场。
我以为我会活到战后,会和所爱的家人过上无忧虑的幸福生活,当然,第三帝国的战士可不止我一个这么想。
事实是,很不幸,我被英军那帮小伙子击中了。
哦不,改正下,是我的战机被某个不知死活的,长了千里眼的家伙,“砰”了几下击垮了。
我的BF-109G-2战机戳了几个洞我不知道,我唯一明白的是,积累了几年的“好运气”嗖地一下人间蒸发了。
我确信那个瞬间,幸运女神偷了懒,然后,我倒了霉。
我跳伞的时候,就是那么巧,我的左胸撞在了飞机尾翼,我在从未听过的极其吵闹的电波声中,该死的没形象的晕了过去。
那是我第一回心惊肉跳的感到世界末日兵临城下,这样的恐惧在战场上上演过多次,不过这回很“特别”,或许不是幸运女神偷懒,而是她把我甩了,就像扔了一个烟屁股那样的爽快。
我很遗憾的发现,我的灵魂飘出体外,没什么知觉,反而觉得晕过去也是一件好事,痛入骨髓并非每个人都可以承受,而我不能保证在清醒的时候能够挺过这样的折磨……
很快,我听见了战友们杀猪般的惊恐吼叫,看见了他们满脸的遗憾,以及停留在每个人脸上的悲痛欲绝。
我才知道,我的身体倒了过来,而我帅气的脑袋向下坠落,并非常大声的与非洲黄橙橙的土地亲到了一起。
脑袋开花这种事是人人都能淡然受之的吗?
显然不是……
我得感谢上帝让我晕厥,以至于,在我见到惨烈、可怕的自己,除了歪歪嘴,吁出口气,腿软了一软,不至于吓死过去。大约,战场上天天演这类戏码,我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吧!
我已死的事实,不管我乐不乐意接受,都得承认并无条件“妥协”。
战争彻底与我无关了,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我该感谢的不是吗?
我是那么厌恶战争,上帝,您一定是听到我的心声,才安排了这一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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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我喊了一声,浑身抽搐。很疼,钻心的痛,还有金属冰冷的钻入大脑的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嗯哼,很好,我又晕倒了。
在这之前,我模糊的听到了一个姑娘轻柔的声音。
她的声音令人着迷,按以往的经验这姑娘长的一定不差,我使了吃奶的力气瞪大眼,我想看一看她长啥样。
不过很可惜,任我瞪成了斗鸡眼,近在眼前的美人儿像个蒙了层冰雾的曼妙雕塑,可望而不可即……
“睡吧!”
我听到一个男性声音,哄孩子似的在我耳边低沉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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