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秋千（1/2）

吴副院长今天告诉大家，会有一批哥哥姐姐来向阳福利院做义工。

党十八党十八，坐在最后一排角落里的自然也是他。

最近他老是看到一些很奇怪的东西，模模糊糊的，半透明的样子，看上去并没有实体。

小十八性格比较内向，不爱和别的孩子说话，也不像普通幼童，喜欢黏着福利院里的工作人员和其他孩子争宠。

几个月之前，小十八的行为举止开始变得有些怪异，他变得时常呼吸不畅，还经常去挠自己的手臂和脖子，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平时极度厌恶肢体接触的他，开始喜欢躲在工作人员的身后。

但当工作人员温柔地问他：“是不是有小朋友欺负你了？”

他不说话，只是摇头，手指还指着某处地方，有时候是天花板，有时候是桌椅下。

院长也开始察觉到他的异样，先是给他找了医生，接着又对他做心理疏导，但他什么都不肯说，问他什么他也只沉默不语。

他被领到了最后一排坐下，其他小朋友眼里都放光期待着大哥哥大姐姐们的到来。

而他，又在窗户外看到那种东西了。

小十八看得多了，渐渐感觉不到恐惧了，他开始对这些漂浮在半空中的生物感到好奇。

哥哥姐姐们陆陆续续进来了，但做的自我介绍他都没有听进去，他一直在盯着那只生物发呆。身上也越来越痒，呼吸又开始不顺畅了起来。

到最后一位姐姐和他们打完招呼，屋子里的孩子们都开始活动了起来，一时间变得有些吵闹。

突然，他的视线陷入了一片黑暗，接着他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

“别怕，我也能看到你看得到的，你把眼睛闭上，再睁开时的时候我就帮你把脏东西赶走了。”

小十八意识到这是某一个大哥哥的手盖住了他的眼睛，而大哥哥说他也能看到自己看到的。

“数到五，等着。”那个大哥哥又说道。

小十八在心中默念了五个数。

五，四，三，二，一。

他睁开眼睛，窗外飘着的生物不见了。小十八转过头，开始大量起段尧。

十三岁的段尧身上散发出一种好闻的果香味，他的眉眼温柔，眼神更是让人容易沦陷其中。

段尧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

“水蜜桃味的，分你一个？”

十八接过了糖果，拆开糖纸塞到了嘴巴里，他盯着段尧看了许久。

“你把它变没了。为什么？”

段尧意识到党十八可能年纪太小对这类东西没有认知，于是耐心跟他解释：“这是脏东西，对你不好的，所以我帮你把他除掉了。你不能问我为什么，你得对我说谢谢。”

嗯，可以，这很段尧。十五年前的他在不要脸界的造诣就已经颇深了。

党十八只觉得自己的玩具被变没了，心情十分不美丽，含着棒棒糖把半蹲着的段尧撞开了。

段尧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周围几个孩子看到以后都纷纷指着段尧大笑。

熊孩子就是熊孩子，这么没心没肺的。

但段尧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作，更何况他是来做义工的，态度得放端正。他跟上了党十八。

换作平时，段尧决计不会对这种小屁孩产生兴趣的，但当他知道党十八现在正处于灵能觉醒的阶段，无论如何都想探索一番，想要知道这个小孩的灵能到底是什么。

党十八不愧是十五年后就当上了副总裁的狠角色，他从玻璃的倒影中看到鬼鬼祟祟跟着他的段尧后，停住了脚步，转身。

“我不想跟你玩。”党十八毕竟只是个三岁娃娃，看到段尧跟着他的第一反应是他想要跟自己亲近。

段尧被这孩子一本正经嘟着嘴巴的样子逗笑了，可小十八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很明了了，这没什么好笑的，他拿出含在嘴巴里的棒棒糖，一把塞进了段尧嘴里。

段尧一时间被恶心得忘了该说什么，只听党十八吐槽道：“糖还给你，我不跟你玩。”

段尧被这忘恩负义的臭小子气得半死，原地跺腿抱头哑叫，强行控制住自己想冲上去送他一顿竹笋炒肉片的冲动。

好在小孩子今天记住的事情隔一夜就忘得干干净净了，段尧重振旗鼓后，再次找上了党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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