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原创首发（1/2）

“砚哥。”

跟在他身后走出了不知道多远的距离后, 颜漠忽然停下脚步叹了口气。

“你抓疼我了。”

沈砚也被他带得停下脚步, 并在听见他的话之后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你是不是, ”颜漠仔细观察着他脸上仍旧有些僵硬的神色，继续叹气, “不知道应该怎么接受别人那么郑重其事的道歉？”

“啊，”沈砚习惯性的扒拉了一下头发，没想着瞒他, 略有些尴尬的承认道, “又被你看出来了啊。”

“我也又是随便猜的，”颜漠轻叹了一声, “你刚才一路上抓我抓得太紧了，而且走到后面都已经开始同手同脚了。”

“这么明显的吗, ”沈砚更加尴尬的抓了抓头发，“唔”了一声，目光落在他被自己攥出红痕的雪白手腕上, “不好意思啊，没太注意。”

“没事，”颜漠随手把衣袖往下扯了扯，不动声色的遮住了那片红痕, 才又问, “你既然心里不怪他们, 为什么不明说？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 他们肯定又要误会了。”

“误会就误会呗, ”沈砚毫不在意的说, “我才不在乎。”

顿了几秒又嘴硬道：“谁说我不怪他们了，我就是要让他们心里憋着愧疚过不去自己良心上那个坎儿，你都不知道他们在背后是怎么说我的，有些话难听着呢，我都……”

“我知道。”颜漠忽然轻声打断了他。

“啊？”

沈砚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有点茫然的看着他，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知道什么。

“我知道他们在背后是怎么说你的，那些传言和评价我听见过，也看见过，”颜漠顿了一下，说，“很多，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沈砚怔怔的看着他：“什么叫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就是，”颜漠静静的凝视着他的眼睛，特别认真的说，“可能比你本人听到的和看到的还要多上一些。”

“什么意思？”沈砚本能的问。

颜漠仍旧静静的凝视着他，没说话。

他知道沈砚能想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你是说……”沈砚和他四目相接，几乎是目光呆滞的和他对视了好半天，才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般皱紧了眉头问，“你特地调查过我？”

“不是调查，”颜漠坦坦荡荡的看着他，略有些黯然的说，“我只是……因为太久没见过了，想多了解你一点。”

仅此而已。

沈砚挑眉。

颜漠静静的回视着他，眼中尽是毫不避讳的坦荡。

“为什么？”半晌，沈砚才又忽然问。

“……”

“为什么想多了解我一点？”见他不说话，沈砚心下一沉，眼神和语气也不自觉的变得有些冷厉，几乎是带着质问的口气道，“你想了解什么？”

但到底还是有所保留，没把心里最想问的那句“是想确定一下我是不是真的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种人，好重新审视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再认真的思考一下要不要开始跟我保持距离吗”问出口。

颜漠还是没说话。

“那你应该了解到了不少，”沈砚又定定的盯着他看了他半晌，忽然嗤笑了一声，转开目光偏头看向了别处，嘴角习惯性的牵出了一个嘲讽的弧度，“估计连我平常翘了几次课，怼了几次人都了解到了吧，然后呢？”

然后，你心里又是怎么看我的了呢？

“然后，”

颜漠重重的叹了口气。

“然后我就放弃了再从别人口中去了解你。”他说。

沈砚蓦地又转头看过去。

“就是这样，”颜漠说，“我更愿意相信我自己的直觉和眼睛。”

“……”

“…………”

“………………！”

“你刚刚，”沈砚复又怔怔的盯着他看了半晌，才鬼使神差的换了个问题，“为什么会觉得不是我先挑的事？”

“其实也不是，”颜漠老老实实的回答说，“我就是按照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对你的了解估摸着瞎猜的。”

顿了顿，他又盯着沈砚的眼睛意味不明的说：“但事情的真相是不是那样都没关系，我都还是会选择先相信你，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你的，因为你在我心里就是那样的人。”

“哪样？”沈砚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不肯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如果就是我先挑的事呢？”

“如果我就是他们口中那种穷凶极恶，仗势欺人的恶霸呢？”他问。

“你不是。”颜漠神色认真的说。

“我说如果，”沈砚突然有点儿钻牛角尖，无理取闹似的问，“如果我就是呢，你还会这么相信我，维护我，像刚才那样站出来为我说话吗？”

“如果我之前说就是我呢，你会后悔刚才什么都没问就站出来为我说话吗？”他问，“会觉得我无可救药后悔之前非要跟我相认吗？”

会感到失望，因为这些而开始讨厌自己，远离自己，从此以后就开始跟自己保持距离吗？

这也是他虽然已经很少再出去惹事但却一直没敢告诉颜漠自己喜欢他，不敢贸然表白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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