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原创首发（1/2）
说实话, 沈砚心里是有点介意的。
因为他跟颜漠的话还没说完。
但客观来说, 他跟姜浣已经分手很久了, 中间几乎没再有过什么别的来往，姜浣没事不会来找他。
所以她现在既然来了, 就说明应该是真的有事。
沈砚犹豫了片刻，还是松开了抓着颜漠胳膊的手。
“可以。”他说，“聊什么。”
颜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转眸看向姜浣。
对方礼貌的冲他笑了笑：“不好意思, 有点私事。”
“刚好我也有事，”颜漠保持着风度回了她一个微笑, “你们慢聊。”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砚心情复杂的看着颜漠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了视线里，才转头看向姜浣：“说吧, 怎么了？”
姜浣没立刻作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砚知道她一贯不喜欢直截了当，估计是在心里仔细斟酌着用词, 也没催，就那么静静的等着。
“当初的事情，”姜浣沉默了好一会儿，转头确定了四下无人, 才像是终于鼓起勇气似的盯着自己的脚尖低声说：“我应该给你道个歉, 对不起。”
“？”沈砚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 没太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事情：“对不起什么？”
但姜浣却没回答他这个问题, 只是抬手把耳边的长发撩到了耳后, 又无厘头的说了一句：“不出意外的话, 下个月我就要出国了。”
这一句沈砚听明白了——这是来道别的。
他真心实意的说：“你成绩那么好，出国深造算锦上添花，挺好的。”
姜浣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垂下眼帘轻声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沈砚说：“你问。”
“你以前从来都没喜欢过我吗？”姜浣抬眸：“哪怕是一点点，特别特别少的一点点？”
沈砚皱眉。
他沉吟了片刻，直白道：“大概……是的吧……”
说完又飞速的补了一句：“应该是的。”
“既然一点都没有，”姜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和我在一起？还经常陪着我吃饭，跟我一起去图书馆，甚至每天晚上都从学校翻墙出去，就为了送我回家？”
沈砚莫名其妙的道：“不是你说怕贾正直和隔壁学校的那几个人渣再来纠缠，所以才来问我能不能假装和你在一起的吗？”
一直都是假装而已，他可从来没真的把自己跟她当成男女朋友过，更没想过要假戏真做。
不然也不会在意识到她可能有点儿太入戏了的时候，在她的生日宴会上说出那样一句比钢筋混凝土还要硬核的话来。
“也是，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姜浣苦笑了一下，“其实这些我早就知道的，但还是……还是想亲自来找你确认一下，想着总要撞了南墙才好彻底死心。”
沈砚：“……”
看见对方脸上浮现出的伤感神色，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其实你真的是我遇见过的最有担当，也是最绅士的一个男生了。”姜浣说。
沈砚默默的扯了扯背包带。
被人骂了这么多年，突然有人这么一本正经的夸他，弄得他还有点不好意思。
“你不用不好意思，”姜浣看出他的不自在，笑了笑，“这是真心话，一点儿水分都不掺的那种。”
沈砚勉强扯了扯嘴角：“谢谢你给我这么高的评价啊。”
“是我应该谢谢你，”姜浣说，“谢谢你当初愿意帮我，也谢谢你不计回报的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连分手都顾着我的面子故意装作一个很不合格的男朋友让我来提……这句谢谢我欠了你很久了，真的。”
沈砚：“……”
他真的太不适应这种莫名煽情的对话和气氛了。
“不用，”沈砚犹豫了一下，还是非常耿直的说：“其实我也不是为了你，就是中二病期间的正义感爆棚吧，一时脑子发热，换了谁我都会这麽做的，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毕竟我也从来都没放在心上过。”
一秒将气氛破坏了个干干净净。
姜浣：“……”
“其实我有时候会觉得特别的疑惑，”姜浣沉默了几秒，好奇的歪了歪头，笑看着他说，“你到底是情商低还是情商高呢？”
她说：“说你情商低吧，可你当初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在很多事情上又处理得特别的恰到好处，连分手这种事情都为我考虑到了让我来提，宁愿自己背着一个钢铁直男的锅。”
“可要说你情商高吧，却又经常做出一些特别直男的事情，比如一开口就破坏气氛，好像一点都察觉不到别人的小心思，领略不到别人的用意一样。”
沈砚抽了抽嘴角，垂下眼帘默默的在心里吐槽：处理得当是基本修养，察觉不到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至于领略不到，通常都是故意没领略到的。
“我今天特地来找你，”姜浣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又继续说，“除了谢谢，其实还有两句话想跟你说，我怕我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鼓不起勇气，也没机会再跟你说了。”
沈砚大概猜到了她想说些什么，依旧保持着沉默没说话。
“我挺喜欢你的，”姜浣认真的道，“说实话我曾经还试图想让你跟我假戏真做同样喜欢上我过，只不过当时脸皮薄，也因为校花和女孩子的身份老爱端着别别扭扭的不愿意说，更怕被你拒绝了到时候下不来台连假情侣都没得做，所以才一直拖着，到分手了都没敢说。”
沈砚还是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有就是我刚才说过的，”姜浣也没打算等他说话，顿了一下，又释然般笑了笑，特别郑重的说，“对不起啊，我应该跟你道个歉的，这三个字我也欠了你很久了。”
沈砚皱眉，总感觉她这个郑重其事的充满了深意，张了张口，正准备问一下是什么意思。
“别问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姜浣抢在他开口前有些蛮不讲理的笑道：“反正对不起就对了，这个歉意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沈砚：“……”
“不过我就是提前给你卖个关子，”见他一脸无语的样子，姜浣又说：“你很快就会知道为什么啦，在我离开这个学校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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