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

“爱情是心中的暴君，它使理智不明，判断不清；它不听劝告，径直朝痴狂的方向奔去。--**--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我想再看一眼顾寻当年送给我的那一本册子，那个我曾爱不释手，就连睡觉也要放在床边的那本画册。我把它放在书房了，被我保存的很好，和当年那枚刻了我名字的戒指一起收着。

有的时候当我对我和顾寻从前的记忆变得模糊，我就会来翻翻这册子，好像借此就能想起来一些。但现在，当我顺着那些下笔的纹路摸下去，想起来的却是一片空白，仿佛我爱了这么久的人就连我自己都是一场错觉。

胃疼的有点让我撑不住，我直觉可能不太好，扶住书桌却用不上力气，嗓子眼里无端冒上来一股血腥气，巨大的疼痛使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由着自己躺了下去。

顾寻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他敲了敲门，我听见他的声音，“小曜，你在书房吗？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我努力让自己发出更大的声音来，“阿寻，我不太舒服。你能……”先别走吗。就这一次，别走行不行。---

我不知道顾寻听没听见我说的话，可能就算听到了也不愿意理我，我最后听见的只是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也许还说了一句别的什么话，我实在没有听清。但我心里清楚，顾寻应该是离开了。没有留恋，像往常一样说走便走，他接的每一个电话都比我重要的多。

他甚至没象征性地走进书房看看我现在的模样，我没锁门，他就只要推开门就能看见我，他都不屑于做，就那样走了。我自嘲地想，大约我死了，估计顾寻也只是哦一声，再说上一句，死生有命，与他何干，再过个几年连个纸钱都懒得给我烧上一二。

我又疼得厉害了些，想吐就连着咳了几声，然后愣愣地看着书房毯子上的那些刚呕出来的血，我在心里想着，死亡竟然是这种感觉吗。那也还好，甚至不如我第一次在高／潮时听见顾寻念了别人的名字时疼，也不如顾寻无故一周多不接我电话的时候疼。

王冬风曾评价过我可怜又荒唐，我深表赞同，这些年我都是如此痛不欲生又祈祷获得重生，把自己折磨的不像个人样，但也就换来这样的结果，这皮囊这里子都通通浴着火，化了那人脚底下最不起眼的沙砾。

顾寻，你看我这荒唐的一生还有什么可讨要的我统统给你，虽然我不知道欠了你什么，但再多的债也该还够了。来生就别见了。

这时候我竟然是想笑，也许是哭够了就流不出来眼泪，但我连嘴角上扬的力气也没了。

我拼着最后的力气给王冬风打了电话，拨出去以后我就没有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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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就是在医院了，往窗外看，天已经大亮，阳光正好，估计是都中午了。

我往边上一看，就看见王冬风双手捂着脸的模样，他见我醒了，抬眼看着我，一边伸手按着床边的铃叫医生来，一边紧紧握住我的手。

他的眼睛猩红，黑眼圈绕着一双眼睛环了一圈，看起来是哭过了，还熬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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