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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7:银色的溪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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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恩的这一觉睡得并不怎么太安稳。----更新快,无防盗上----*--

他察觉到似乎有人在抚摸着他的面颊,这个人的手非常冰凉而且动作也不怎么太轻柔。对席恩而言这是种非常奇怪的感觉,除去他不怎么太愉快的童年时光(有时候他的母亲会轻轻摸摸他的小脸蛋儿),在席恩剩余的人生中似乎没有人会这样做。他的确经常和临冬城的妓女厮混,但这些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经历,大部分女孩儿的抚摸中也并不存在太多的爱意。

她们会为了生计说很多甜言蜜语,然而更多的时候、当你感觉自己和她们已经拉进了距离时,你就要小心自己的钱袋了。

席恩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萝丝,他不记得有多少次自己是在萝丝的床上醒来的,席恩也从来没计算过自己在这个妓女身上到底花过多少枚银币。如同丧家之犬的席恩·葛雷乔伊现在才终于明白,原来他大部分时间的所作所为就只是向这个妓女倾泻自己作为贵族的优越感而已,他的家族、他的姓氏、他的继承人头衔,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席恩用来炫耀的资本。难怪萝丝对此一直都很不以为意,因为她明白自己的处境,席恩的银币才是她想要的。

很多次萝丝一边听着铁群岛继承人的自夸一边哈哈大笑。

而席恩·葛雷乔伊则在萝丝的嘲笑中保持着笑容,很难说这种笑容到底讨不讨人嫌,不过对萝丝而言,她从这些自鸣得意中看到的仅仅只是一个骄傲的男孩儿而已。席恩的眉飞色舞、他谈起自己家族时总会高傲地、得意地微微扬起的脸,这些幼稚的姿态让萝丝轻而易举地看穿了席恩,她想或许这个葛雷乔伊总有一天会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因为所有人都得谨小慎微地生活,不论你是个贵族还是个妓女。

但很奇怪的是萝丝不讨厌席恩。

依照她自己的说辞:没有人会讨厌一个即将大祸临头的人。

况且席恩不喜欢折磨人,偶尔还会比较体贴,以一个妓女的标准来考量,毫无疑问萝丝是欢迎这样的客人的。席恩因此成为了萝丝的熟客,但她失算了,从本质上来说席恩·葛雷乔伊是个得寸进尺的小混蛋,在自己忍受了他的喋喋不休之后,席恩居然用行动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铁群岛继承人就这样理所应当、理直气壮地直接睡死在了萝丝的床上(并且还抢走了大部分的被子),萝丝恼怒地推了他几下,但席恩一动也没动。

在梦乡中的席恩闻到了一股鱼腥味,随后他又闻到了一阵鲜花的香气。席恩猜测这香气是来自风铃草或者是艾菊,不,或许它还是更像金雀花的味道。他漂浮在一片金色的海上,闭着眼睛仔细嗅着每一丝的气味,腥气和花香交织在了一起——这是种很奇妙的气息。这位铁群岛的继承人开始拼命猜测着这个气息的归属,席恩将自己幻想过的女性全部都对照了一遍,甚至他还想到了珊莎·史塔克。但这都不是最终的答案。

他现在所躺的地方是萝丝温暖的怀抱。

席恩被惊醒了。

周围很黑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听见萝丝轻微的呼吸声。www.dizhu.org

一阵失望涌进了席恩的心头,他想:为什么萝丝会是个妓女呢?

高贵的女性是罗兰、是玫瑰,而妓女就只是从海港中捞上来的一条不怎么值钱的鱼而已。席恩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萝丝的颈间,他仍然闻到了花香,他仍然能从萝丝柔软的肢体中获得温暖。萝丝被席恩幼稚的动作吵醒了,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这时候席恩正将脸贴在她的胸前,萝丝生气地想:席恩·葛雷乔伊为什么就是不肯让自己休息一会儿呢!可没过多久她突然意识到,这个总是在炫耀自己头衔的男孩儿只是单纯地在听她的心跳声而已。

萝丝于是摸了摸席恩的头。

“铁种也需要别人的关爱吗?”

尊贵的葛雷乔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萝丝认为她终于发现了自己总是容忍席恩的原因。

可是一个妓女的爱意确实不怎么感人,明天一早她还是要离开临冬城去君临。她所能给予席恩的只是一个不需要付费的夜晚,等天擦亮的那一刻她所能付出的一切就都终止了。一阵困意向她袭来,萝丝再次打了个哈欠,随后她揉了揉席恩的头发。

“快点儿睡吧,我的好男孩。”

一滴露珠滚落在了席恩的脸上,他醒了过来。

拉姆斯正带着真诚地微笑盯着席恩看,席恩不理解这个年轻人对自己的热络,但他还是决定默默接受拉姆斯的“好意”。

“大人,并没有人追上来,我想他们可能已经放弃您了。”

席恩还没有完全清醒,他站了起来打算去溪边洗一洗脸。他看见了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很难想象这是那个每日嘴角挂着笑容又时常自鸣得意的席恩·葛雷乔伊。席恩将手伸进了溪水中,倒影在这一刻消散不见了。想起自己最后一次见到萝丝的场景席恩有些后悔,他应该追上她,带着祝福直接将那枚银币放进萝丝的手中,自己不该在那时候提出任何的要求。

席恩不知道萝丝现在过得怎么样。

但或许他应该先可怜可怜自己。

他的气色并不怎么太好,即使披上黑衣意味着一切罪恶都将从他身上抹去。但席恩永远没法忘记那两个男孩,他也不敢猜想再见到罗柏时的场景。或许罗柏会杀了他,席恩垂着眼睑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他心里一直有一个小小的、不切实际的想法:或许、只是或许罗柏·史塔克会原谅他。这个念头就像是一个微小的火苗,只有想到这里席恩的脸颊才会恢复一点点的血色。

在席恩胡思乱想的时候拉姆斯牵好了马。

“走吧,大人。”

两个人沿着溪流向林子的东边走去。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两三句话,但席恩似乎没有什么聊天的兴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展示出了拒绝的态度之后,那个年轻人的言语开始变得有些冷淡了,值得一提的是这是一种带着很强侵略性的冷淡,拉姆斯的目光让席恩很不舒服,但席恩说不出来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于是最终他将一切都归咎于了自己的疑神疑鬼。

在天完全黑了下去之后,两人终于走出了这一片深林。

席恩享受着久违的开阔视野。他们来到了北境的东海岸,高耸的断崖下面是一片漂浮着碎冰的海,海浪裹挟着浪花撞击在湿润的岩石上。大部分情况下北境的风是干冷的,然而海边的风带着寒冷和水汽直直地扑向了席恩,那个年轻人突然攥住了席恩的手。

“大人,您在发抖。”

拉姆斯仔细地观察着席恩的神情,席恩很抗拒但并没有甩开他。这是个不怎么太好的信号,拉姆斯进而得寸进尺地将胳膊搭在了席恩的肩膀上,他指了指那条自深林中发源、流向了大海的溪流。私生子“大发慈悲”地让席恩好好记住这片景色,因为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席恩都将在地牢中度过。这时候的席恩对此毫不知情,他只是单纯地、温顺地顺着拉姆斯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月光洒在了溪流上。

溪流四周暗淡的泥土让月光下的小溪看起来像是发出了柔和的银光,草丛中的萤火虫在半空中飞行,莹莹的光斑在溪水边萦绕。席恩身后树林中树叶的响声和海浪的声音交织在了一起,天空中缀着的星星闪闪烁烁,其中那些十分明亮的星星照亮了漆黑天际线上堆积着的厚实云朵。拉姆斯拍了拍席恩的肩膀,自告奋勇地提议去林子里面捡柴火。在私生子的身影消失在了深林里之后,席恩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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