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光和阴影（1/2）

白衣的姑娘挎着维生的花篮

在临巷的街头叫卖她的花儿

银铃锳锳起奏鸣

铮铮鏦鏦行人停

恶狼从白房子里走出来

看见了拿着花篮的女孩

她的头发像最上好的黑缎

皮肤白的像雪

灰狼眼珠转溜溜

在黑夜穿着人类的衣裳敲响了她的大门

——节选自《游吟诗人乐集》

“这里，就是被抓走的光精灵流入最多的地方。”

“而且，大多数的买主在光明神教内都有较高的职位。”

斯夜这两句话，就像一颗小石子一样，扔进了米罗本来无比平静的心湖。就那天救下瑞恩的时几个壮汉的话来看，那些被掳走的光精灵最终的结局不言而喻。“落后就要挨打”这个道理米罗感悟的十分彻底，所以米罗并不过多的同情那些光精灵的命运。

人类的做法，更让米罗真切的感到了悲哀。

有多少人曾披着一个道貌岸然的壳子，做的却是不轨的下作之事？

“桑……光明女神知道这些吗？”米罗险些脱口而出桑娜的名字，还好及时转了话头。

斯夜一张俊脸浮起了一种嘲弄的神色：“光明神在九霄之上，当然只能看到人类想让她看到的。”

好吧，斯夜是对的。

米罗跟在斯夜身旁——黑云在门口就被斯夜的下属一并带走了，现下只剩米罗和斯夜两个人徘徊在这条主干道上，两人时不时与一些身着黄色“纱丽”，红色“纱丽”的主教擦肩而过，之前还觉得那些人脸上满是对信仰的虔诚，听了斯夜的话后，现在米罗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只觉得那些人面目可憎，神色**。

“别东张西望的乱看。”斯夜忽然伸手拉了米罗一把，几乎是拖着把米罗拖离了这条主干道。

周遭的朝圣者们都是静悄悄的，米罗压低了声音：“那你也别拉拉扯扯的。”

“本公也不愿意扯你，”斯夜给米罗使了个眼色，让他看向一直在两人身边游荡的一个男子，“别惹了麻烦本公还要给你善后。”

米罗顺着斯夜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穿着黄纱的男人正神态猥琐的盯着米罗的脸看，男人格子较矮，还有些驼背。见米罗看过去，男人舔了舔唇，目光不干不净在米罗身上来回扫视了两圈，冲米罗猥琐的一笑。

好恶心！

米罗被这男人的眼神盯着，感觉自己身上好像爬了蛆，恶心吧啦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又碍于人多不好发作，只得恶狠狠瞪了男人一眼。

那男人涎笑的更淫猥了。

斯夜也注意了男人的眼神，略微皱了下眉头。

“啊呀呀呀呀！”斯夜的手指微动，那男人一个高蹦了起来，在清净的街道上甚是突兀的大吼了一声，惹得街上的人纷纷侧目，随着男人的蹦跳向这边围拢。

男人边叫边蹦，疼的脸都扭曲了，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起自己的脚，那两只脚底板全被烤糊了，一看便知道是斯夜的手笔。

“看什么看啊？！”男人看了眼因好奇而侧目的人们，讪讪笑了笑，色厉内荏的吼道。

街上多半都是朝圣者和光明神教的僧侣，也没一个愿意生事的，在男人的怒目而视下也就都收了好奇，四散而去。

“噗，谢谢啊。”米罗看了眼男人焦糊的脚底，又看了眼斯夜，没憋住，笑了。

斯夜只是伸手拉着米罗就走：“下次出去，本公一定把你整个头都蒙住。”

米罗耸了耸肩：“我没觉得自己有那么好看的。”

“本公也不觉得，”斯夜似笑非笑睨了一眼米罗，“大概那些人是眼瞎。”

米罗对天翻了个白眼。

边走边拌嘴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身后坐在地上的男人忿恨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男人啐了口唾沫，眼里闪着某种不怀好意的光，骂道：“他奶奶的，早晚让这个小**倒霉！”

跟着斯夜走进一条巷子的米罗忽然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似有所感：“我脖子后面凉飕飕的……怕不是有人再咒我？”

“错觉。”斯夜神色淡淡的瞥了一眼两个人空空如也的身后。

“……是么？”米罗加大力度搓了两把自己的后脖颈，努力想止住这种寒毛直竖的不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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