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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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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廖建生一直宠着安宁,即使两个人在一起后也宠得不行,但安宁却不因此就认为自己是弱者,更不会因为自己是承受的一方,就把自己定位成下面或类似女性的角色。在他看来,他和廖建生同样是男人,同样有担当,所以在这段感情里,他们是平等的,他同样会为他们的未来规划,努力。

当安宁醒来,当他意识到自己的状况后,他就明白平衡被打破了。他不想拖累廖建生,就像他不想拖累妈妈一样。看到妈妈突然有白头发,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睡了一觉,醒来时妈妈竟已苍老这么多。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混蛋儿子,活了二十几年,就没让母亲过过几天舒坦的日子,好不容易母亲要开始新生活了,又被自己亲手断送。

安宁知道自己已无法自理,等待他的将是无休止的折磨,不仅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人,所以他不想活下去,不想那么没有尊严地活着。他折腾,是为了让妈妈厌烦,这样等他走的那一天,对妈妈来说就是解脱的那一天;他消沉,是因为他确实想见廖建生最后一面,却还要等两年,而这两年对他来说是如此漫长,漫长到他没有一点信心。

现在,廖建生突然出现,安宁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他有一丝害怕廖建生嫌弃他,又有一丝期待廖建生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同时,他也有生气,气廖建生撇下他;有不甘,不甘自己怎么就成了那场意外的唯一受害者。

看着廖建生痛哭流涕,安宁知道廖建生心里有他,于是更觉得上天真的待他不公,总是跟他开玩笑,而且一次比一次大。

“我知道你想死,不过,安宁,你听着,你要敢死,我就是追到阴曹地府也要把你追回来!”廖建生一边抹眼泪一边说。

我倒是想死,但要怎么才能死啊!安宁心里无奈地叹气,这也是他为难的地方。他现在连动动小手指都做不到;绝食也不可能,不管他吃不吃,食物都会通过胃管进到胃里;咬舌自尽吧,可能最后连舌头都咬不破……大概只能等着出现什么并发症,严重到要了他的命,要么就只能慢慢熬着,等身体逐渐衰败。

廖建生看安宁一脸的生无可恋,又心疼又生气,不顾身上的伤口,双手拉着安宁的枕头一用力,把他的脑袋拉近一些,然后俯身吻住他。

安宁的舌头已不再灵活,无法回应廖建生。廖建生就用自己的舌头卷着他的舌头,在他口腔里肆虐,还狠狠地吸了一口,就像要把安宁的舌头拔下一样。

安宁痛了,很轻地嗯了一声。廖建生看他眉头皱着,终是不忍心,开始温柔又缠绵地轻舔,还引着他的舌头进到自己嘴里。

亲着亲着,廖建生觉得自己满腔柔情无处宣泄,又伸手抚着安宁的脑袋,短短的头发有点扎手,却越摸心越痒,好像是扎在心头一样。顺着安宁的眉眼,廖建生最后捧住了安宁的脸,忘我地吻着。

安宁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廖建生不得不退出,却带出一丝长长的白丝。看着安宁苍白的脸上泛起淡淡红晕,没有咽下的涎水溢出嘴角,沾湿了唇,流到下巴,他忍不住又凑上去。不过这次他不是亲吻,而是像抽水泵一样吸干安宁嘴里的唾液,然后轻轻地舔过安宁的嘴唇、下巴,把所有涎水统统吃掉。

安宁觉得廖建生就像只大狗一样在跟他撒娇,心里不由自主地变软了。

“我大了,安宁。”廖建生对自己的身体反应有点尴尬,但他诚实的表现却让安宁突然就哭了。

安宁心里也有冲动,可他根本感觉不到下面。如果之前只是觉得活着拖累廖建生,两个人的关系变得不平等,那么现在他觉得在一起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正常的男人谁愿意过无性生活,而他是再也做不了什么了。

廖建生不知道安宁在想什么,问了安宁也回答不了,急得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对不起,安宁,我错了,对不起。”即使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他还是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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