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2)
谢灵运打破了杨浩的头,逃到了魏立群这。
魏立群一个六亲不认的,爹娘跪着喊爷都哄不回的主,收留了此人,还凌晨一点开车去接了坐晚班机过来的谢灵运。
三更半夜,谢少脸上戴了个墨镜,进入了省电模式的机场黑灯瞎火的,他戴着墨镜,魏立群怕他一个眼瞎就撞上玻璃墙,走他前面带路。
他一路没说话,一个字都没问,谢少上车后抽了抽鼻子,摘下墨镜给他看,“你看。”
谢少眼睛肿成了一条缝,水汪汪含春带情的眼肿成了猪眼,不复以往帅貌。
他又不是魏立群的人,丑的惊天动地也好,还是俊到鬼哭狼嚎也好,跟魏立群一点关系也没有,魏立群一点也不在乎,瞥了一眼开动了车。
被无视的谢少立马吼:“你看看!”
“丑。”魏立群如他所愿给了反应。
“一点也不真心。”跟魏立群这种六亲不认的人计较没劲,谢灵运愤怒地嚷嚷了一声,把墨镜架回了脸上。
其实魏立群已经猜出谢灵运为什么大半夜戴墨镜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谢灵运什么性子,没几个人比魏立群更清楚。
杨浩他也认识,他们都是同一个小区一起长大的,只是后来杨家出了事,杨浩家搬出了大院,魏立群与他关系也不是特别好,从此断了往来,后来再听到这个人,不是从谢灵运嘴里知道的。
杨浩在谢灵运姘头的公司里上班,两人碰巧碰到,就重拾了旧日友情。
那个时候,魏立君早离开了家,离开了从小生长的城市,也没有打算回去的意思,与杨浩的关系就是听谢灵运说说而已,没有与杨浩重新来往的意思。
杨浩是谢灵运姘头裴渊的得力干交,谢灵运打他,是因为杨浩之所以能成为裴渊公司“金门”的高层,是他给的机会、帮的忙,而杨浩回馈他的就是给裴渊拉皮条,把自个儿亲小舅子送到了裴渊的床上。
谢灵运一发现裴渊睡了人,当时就甩了裴渊,又出门去“金门”找到杨浩,拳打脚踢干了他一顿。
谢灵运是拳击高手,能跟职业拳手对打的那种高手,打一个坐办公室坐出了大肚子的人不在话下,他干脆利落收拾完人,就坐上了来魏立群这的飞机,在昂贵的头等座上流了一路的泪,誓要把没在裴渊面前流露出来的伤心哭个干净,哭得那个叫肝肠寸断。
他哭的是爽了,不过眼睛也完了。
“唉。”这时,谢灵运坐回正身,无奈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魏立群可不是个会关心人的,没理他。
车里一时变得很沉默,一如魏立群本人一样。
魏立群三个字,如同是“沉默”这两个字的同义词。
他沉默寡言,十年如一日,过着低调不出一声的日子。
谢灵运以前觉得这太扯了。他自青春期开始,身上流的血就是燥的,他无法理解魏立群从少年到青年,到如今的而立之年的这十几年间,怎么就能十年如一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歇,过着苦行僧一样单调又乏味的生活。
并且,最重要的是,魏立群明明那么富有,所拥有的财富的价值,足够他拥有这世界上最完美最让人嫉妒的生活。
但以前不理解,不代表现在不理解。
谢灵运现在觉得他有点懂他这个年幼时就结下了友情的朋友的种种情绪了。
魏立群在16岁那年,自行与父母断绝关系,远赴他国求学,到留下。现在整整十五年过去了,这期间他从未主动跟父母联系过,从没用过父母给他的一分钱,就是谢灵运曾暗中偷偷资助他的那些钱,他也从没动用过,他全凭自己立足,谢灵运有段时间魏言群吓到过怀疑魏言群不要父母,是不是连他这个好哥们、好兄弟都不要了,偷偷买机票过来跟魏立群哭诉不要不要他。
谢灵运亲爹是大校,母亲是某著名歌唱家,他一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二继承了父亲的铁拳头,就是在同一群小伙伴里,他也是美貌与拳头集一身、说一不二的大哥,但其实私底下他很感性,比谁都注重感情,经常因为一些别人完全不在意的事情哭的一塌糊涂。
如此一个感性的人,现在失恋了,不哭不伤心是不可能的。而魏立群对谢灵运的底限就是没底限,别说谢灵运晚上带哭瞎大晚上带墨镜遮丑这种小事了,自昨天知道裴渊出轨的事,他就在脑内给谢灵运制定了两个报复裴渊又让人拿不到错处的方案了。
这样深沉的大佬,谢灵运是拿不准他的,这时候见他失恋到如此惨绝的地步好哥们还不安慰他,不禁碎碎念了起来,“你也不看看我有多惨。”
“你还想跟他好吗?好另说,不想好了,你完全可以报复过去,钱比小情人重要。”魏立群总算开口了,包一个情人,四五年花一两个亿已算是慷慨,但事业的刀子一旦动起来,就是往十以上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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