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升职期（2/2）

只要陆云晟为维护南烛，不惜除掉陆家老爷的事情传开，不仅坐实了陆家与她的关系，也让他从此背上杀父的‘名声’。

至此，秦渝延便能兵不血刃的斩掉六皇子迄今为止最大的羽翼。

章歆桐微仰着头，她的眼中却没有半点聚焦，睫毛也不住颤抖。“但南烛死了啊，不管我再如何努力，我还是救不了她。”

每当她回想起这件事情，便只剩下无力和挫败，就像是她为之奋斗努力那么久后，却有人轻描淡写的告诉她，这就是命运，既定的结局是永远都没办法改变的。

“这与你无关，那是她的选择。”

秦渝延下意识的皱眉，他虽有些不明白，章歆桐为何会露出这样悲伤又无助的神情，仿佛她提前知道了结局，最终却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它一点点实现。

“我知道，你很想救她，你很希望她能够活着，但你有想过吗？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秦渝延顿了顿，低声继续说道“或许对她而言，死亡才是最好的结局。”

这世间有因果轮回之说，有杀人偿命之说，不管是哪一种说法，她都得为这场‘民怨’付出代价。

章歆桐愣了好一会，而后猛地转过身来，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眸，此刻正缓缓凝望着秦渝延。“你什么意思？”

“不是你做的这些无用，你也未必不能改变什么，而是因为这是她想要的结局，别人便无法撼动。”

章歆桐有些迷茫的皱眉，她暗自思索了好一会，才有些明白秦渝延话中的意思。

她以前所知道的那些经历、结局，或许是存在另一个时空的‘他们’，又或许当真只是书中的世界，而在那里的南烛，直到死都爱着陆云晟，也死在了他的手上。

这个世界的南烛，即便最终还是走向了死亡，但谁又能毫不犹豫的肯定，在这之中没有发生过改变呢？

至少南烛不是死在陆云晟的手上，至少陆云晟为了护住她，而不惜提前杀死了陆家老爷，至少她在死之前，也曾拥有过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两年。

纵使从表面上看来，结局似乎并没有发生变化，但谁又能说，它还是照着原本的剧情在发展？谁又能说，他们都没有发生过改变？

“傅公子呢？”

秦渝延回答道“还在京城，他快要离开了，说是还要回家照顾欢儿。”

章歆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不管怎样，在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人记得南烛，还有一个人能够证明，她是切实的存在过。

她还留下了傅欢颜啊。

“我知道了。”

章歆桐说完后，她偶然察觉到秦渝延的目光，他像是有什么话欲对她说的样子，她疑惑的抬头，刚张了张嘴准备询问他时，他却直截了当地问道。

“两年了，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吗？”

章歆桐错昂的抬眼，只听见秦渝延继续问道“为什么你会如此在意陆云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