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1/2）

“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纪怀阑不解。

画是从纪栖启手里出去的，就连纪胜权和买家的直接接触都很有限, 最终获利的也是这两人, 除了一幅表面上不知出处的画作, 其他事情都和纪怀阑没有其他关系。

“不，有关系。就像我当初一样, 虽然表面上联系的是纪胜权，但更早的知道他们之前是先知道你的名声。不然为什么从一开始就目标明确。”

纪怀阑语塞, 他说：“那又为什么要杀了我？他们要的不是画吗？”

想要灭口也应该找纪栖启下手，他很无辜，他甚至不知道有这件事情。

厉景煦喟叹：“可是你能认出你的画。”

原作者尚且要犹豫几分，纪怀阑只需要稍微观察就能辨别。

“出价高不仅是因为这幅画重要，是因为还要买我的命, 是吗？”

只要他死了, 这幅画就会变成真的, 无论再找谁来鉴定, 也不能笃定这是一幅假画。

几班人马都防止对方找到阿洛伊斯拆穿自己。

阿洛伊斯必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你死了, 他们买到的就是真迹。纪胜权因为怕事连条件的内容都不清楚，纪栖启既然要做成这笔交易，就一定答应了对方的条件。”

“所以，纪胜权还不知道。他猜测是买家下的手，但其实是由纪栖启干的。”纪怀阑得出结论，却仍然觉得不真实。

路途上他以为自己只是犯困, 其实一切都是被人设计, 事情的表象之下藏着更黑暗的人心。

纪栖启为了钱, 欺瞒纪胜权，继而买凶..杀人，谋杀自己的弟弟。

“要告诉纪胜权吗？”厉景煦征求纪怀阑的意见，告诉纪胜权后他也可能不作为。

这只会让纪怀阑更失望。

“当然要告诉他，他一直想做个好父亲，那就成全他。告诉他真相的同时还要把两年前的婚礼录像给他。他怕你，可未必怕纪栖启。”纪怀阑敢肯定，那幅画现在肯定还在纪胜权手里，不到关键时刻，他不会轻易转手给纪栖启。

“好，让我让人按你说的做。”厉景煦把纪怀阑额前的碎发拨正，“阿洛长大了。”

纪怀阑正色道：“对，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你是不是只喜欢十八岁的我，嗯？”尾音刚从鼻腔中顶出来纪怀阑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厉景煦扣住他的手：“喜欢十八岁极其别扭拒不认错的阿洛；喜欢十九岁被逼无奈委屈着叫我名字的阿洛；喜欢二十岁和我和解的阿洛。每一个，都很喜欢。”

从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阿洛伊斯相处，到现在敞开心扉坦诚相待。这一段时光回想起来十分青涩，好在命运没有让两人错过。

纪怀阑倒在床上，背对着厉景煦脸埋在被子里，闷着声音说：“你这样说话是犯规的。”

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厉景煦笑：“那你就当做没听见，起床吃早餐了，小懒虫。”

纪怀阑从被子上爬起来，和厉景煦对视：“我不喜欢十八岁遇见的你，十九岁朝夕相处的你好像还是有些讨人厌，二十岁遇见的你，马马虎虎……还算让人喜欢。”最后半句他音量降低。

“那看来我还得继续努力讨人喜欢，未来的影帝先生。”

“那，你再努力一点点就够了，就像我为了成为影帝只努力了一点点而已。”纪怀阑伸手右手，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狭小的缝隙。

厉景煦被他逗笑了，纪怀阑为了《寻踪》付出的他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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