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牵扯（1/2）

纪怀阑的手机一直保持通话状态，服务生向纪怀阑问好, 指引他与纪胜权相遇。

厉景煦能够通过模糊的声音判别纪怀阑现在到了哪里。

纪胜权对这场见面十分重视, 两个人点了十多个菜, 甜点和例汤都很齐全。

“来了？”服务员打开包厢房门，纪胜权起身迎接, 他刻意避免直接称呼纪怀阑，这能够强化他心中错位的感觉。

“让纪先生久等了。”纪怀阑摘下帽子和口罩, 在纪胜权对面落座，态度十分不亲近。

“你尝尝这些菜合不合口味，不喜欢就再点几个。”纪胜权十分殷勤，用公筷夹菜放在纪怀阑的餐碟里。

“不用了，这家餐厅我常来, 这些菜都还不错。纪先生做吧, 这次我们也不是单纯来吃饭的。”纪怀阑没有动筷子。

纪胜权讪讪地放下筷子, 不再忙着照顾纪怀阑吃饭。

“你有什么困难, 尽管和我说。在我心里, 你和我儿子是一样的。”

纪胜权以为这句话能够拉近他和纪怀阑的关系，却看见纪怀阑抿着唇，说不出多高兴的模样。

“我是有事情想要问你，但是关于阿洛伊斯的。”纪怀阑说话停驻，抬眼观察纪胜权的神情，发现对方有些迷茫, 接着说, “在厉先生身边呆了这么久,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都知道。但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连我听来都觉得有些蹊跷的事情，为什么你会这么坦然地接受自己儿子的死亡？”

话题的切入点一瞬间变得沉重，纪怀阑手里的水杯放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在给纪胜权施加压力。

纪胜权先是疑惑地看着他，然后向后仰倒躺靠在椅背上，喉头上下滚动。

“厉……他让你问的？”纪胜权对厉景煦有些忌惮。

“不，是我自己好奇。如果你对自己的亲儿子这样不闻不问，我这个替身很难在其它事情上相信你。”

他想要纪胜权给出理由。

纪胜权一直在眯着眼睛打量他，十分谨慎，看得出他的确知道些什么。

纪怀阑一开始任由他打量，他对纪胜权的犹豫有些不满。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没有必要再继续做朋友了，我们之间没有互相信任，也没有坦诚可言。”纪怀阑拿起放在旁边的帽子想要戴上，他在激纪胜权。

果然纪胜权马上制止他：“等一下。”

纪怀阑帽子握在手里，没有急着放下。

“你和阿洛不一样。”纪胜权说话笃定，“阿洛的死是有疑点，但这已经做为一起普通的车祸事件处理，我也无能为力。”

他说话前后矛盾，明明知道些什么，却又说自己无能为力。

“是和画有关是吗？我从纪栖启身边的人嘴里听到过，怀璧其罪，可我想不通。”

“纪栖启？”纪胜权显然有些惊讶，马上他摇摇头说，“大概是吧，我不清楚。我还以为有人能保护好他。”

说到这儿纪胜权有些苦闷，他低垂着头，握住手边的酒瓶往自己杯里倒了不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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