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了（1/2）

厉景煦没有追问他, 反复确认这件事情会让纪怀阑变得更加敏感。

纪怀阑把这件事情安排上了日程, 时不时会因为这件事情盯着厉景煦出神, 之前的一切含糊而默认, 纪怀阑来不及思考其中有几分真心的快乐。

厉景煦特意提出来，问他可不可以，就显得郑重而关键。

“今天天翰哥问我想不想继续读书。”纪怀阑坐在泳池边缘，披着毛巾曲着一条腿。

“阿洛想回去吗？”厉景煦一只手握着他的脚踝，纪怀阑看不见地角度下，眼睛里情绪炙热。

“有时候觉得不回去会有些遗憾，老师还没能看到我成为最优秀的学生毕业，有时候又觉得我已经是纪怀阑了, 虽然灵魂没有变化，但强行回到以前的生活轨迹会显得怪异而违和。”纪怀阑晃了晃小腿, 抱着膝盖仰望天空，“所有人都已经不认识我，我还要装作陌生地跟他们打招呼。这会让我有些遗憾和难过。”

“不需要考虑这么多的, 只要你想, 就能做到。以后的事情等到以后再说。”厉景煦泡在泳池里，大手握着纪怀阑的脚掌, 在他膝盖上亲一下, 和他对视。

“厉景煦。”纪怀阑望着他的双眼, “你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

“奇怪？”厉景煦疑惑。

“我从来没遇见过你这样的人。”纪怀阑顿一下, “我拥有的所有感情都是有条件的, 朋友会觉得我厉害, 亲人觉得我有价值。可我现在只是个无所事事的小明星，唯一一幅拿出手的画是为了变现离开你。可是你好像从不在意这些。”

只要他是他就好，厉景煦就会出现在他身旁。

“不。”厉景煦否认，“有时候在你拒绝我的时候我会觉得很挫败，但只要想起还是爱你更重要一点，这些就都是小事。”

纪怀阑愣住，望天：“你又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什么都没看，有很多想跟阿洛说的话，只是害怕你不想听。”厉景煦抱住纪怀阑的小腿，把他从泳池边抱到水中。

纪怀阑盘住他的腰，小声说：“我只是害怕你说一些很奇怪的话。”

“比如呢？”

纪怀阑想起那天晚上看电影厉景煦贴在他耳边说的话，低声重复一遍。

厉景煦爽朗地大笑，他其实很喜欢看纪怀阑恼羞成怒又害羞的样子。

吞吞吐吐跟他重复那些话语的纪怀阑可爱的过分。

“你是不是不准备改？”纪怀阑捏住厉景煦的耳朵，想要让他不要再笑了。

“我尽量考虑阿洛的感受。”厉景煦笑吟吟地把人抱回岸边，站在远处的佣人送了毛巾过来。

厉景煦拿毛巾帮纪怀阑擦头发。

“几点了？”纪怀阑转头问佣人。

“快凌晨两点了。”

纪怀阑等待厉景煦把毛巾拿走：“我要赶快回去洗澡睡觉，明天答应了天翰哥早点去。”

“好。”厉景煦把手里的毛巾还给佣人。

两个人身上都是水汽，纪怀阑肩上披着毛巾，没来得及穿上鞋子，踮脚在厉景煦唇角亲一下，然后笑嘻嘻地跑回屋内。

厉景煦摸了下唇角，站在原地看着纪怀阑离开地背影，中途毛巾掉在地上，纪怀阑快速地弯腰捡起来，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慢点，小心摔倒。”厉景煦对着他的背影说。

纪怀阑背对着他晃了晃手里的白毛巾，表示厉景煦不用担心。

厉景煦笑笑，拎着纪怀阑丢在旁边的人字拖往回走，他想看到这么有活力的纪怀阑。

厉景煦洗完澡纪怀阑正拿着他放在床头的文件看，因为厉景煦的阅读习惯文件是全英文的。

“这个报表有点奇怪。”纪怀阑晃了晃手里的文件。

厉景煦掀开被子躺在他旁边：“哪里奇怪。”

“纪胜权手里有几家店铺，营业额和流水明显要比这个大。”纪怀阑看得有些苦恼，他不太懂怎么分析，只感觉到了奇怪。

厉景煦拇指蹭了蹭他的额头：“阿洛很厉害啊。”

“啊，你知道了还问我。”纪怀阑顿时感到没趣，把手里的文件还给厉景煦，他还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有些事情，可能以后还要阿洛帮忙。”厉景煦把文件放在床头，有些讨好地跟纪怀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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