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1/2）
明若飞背着杨海德瞪纪怀阑一眼, 纪怀阑笑笑, 毫不在意。
厉景煦说要来接他，欧尚自己离开了，纪怀阑坐在办公室里刷微博, 没有急着走, 一边支棱着耳朵听杨海德和明若飞讲话。
“这部网剧, 男主角前段时间被爆家暴，你要是愿意, 就去试试。”杨海德把剧作班底跟明若飞提了一遍，特意提出来，很看好这部剧, “这部剧的题材是刑侦，虽然制作成本低，但题材出色, 受众稳定。不火成绩也不会太难看。”
明若飞之前从没做过主角。
“杨哥……虽然这部剧很好, 但是我不能接。”明若飞说话退让, 但态度坚定，“有位先生联系我，说希望跟我合作电影，我做主角。这部网剧投资少，剧集又长, 我觉得对我来说不是一个好选择。”
“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背着我接戏了。”杨海德没有拒绝他, 语气不悦。他伸手把明若飞不要的那份合约扔进垃圾桶, “你说电影是什么电影？”
“还不知道。”明若飞看都没看一眼垃圾桶里的合约, “但是我已经和编剧导演都见过面了，剧本还剩结局没有写完。”
怎么听怎么不靠谱，纪怀阑忍不住回头看一眼明若飞，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虽然杨哥你可能不信，但我们约好了签合同的时间，那位先生承诺只要签了合同当下就把钱结清，到时候如果出了问题，后果怎么样我自己一个人担。”明若飞已经打定主意，想要凭借这部电影压纪怀阑一头，其他人怎么看都无所谓，唯独纪怀阑让他看着生气。
“这样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刚刚我跟小纪还在说，虽然《阵痛》严格意义上来讲只能算一部有些沉闷的教育片，但看过这部剧的人形成了他最初粉丝会的雏形，而且这部分粉丝粘性很大。”杨海德看一眼低着头玩手机的纪怀阑，发现纪怀阑根本没注意这边，“不过既然你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我也不拦你。”
杨海德言尽于此，已经不想再跟明若飞掰扯。努力有野心是件好事情，但过犹不及。
“那谢谢杨哥。”明若飞疏离地道声谢。
“行了，不接这部剧你也还有其他工作要做，最近的行程跟朱朱核对一下。”杨海德注意到他指节上的伤口，“怎么受伤了？”
“搬东西不小心磕着了。”明若飞闭嘴不提他发脾气的事情。
“好好处理一下，下次小心点。”杨海德嘱咐他。
“嗯。”明若飞平和的答应，完全没有面对朱朱时的激动。
明若飞离开时厉景煦还在路上，纪怀阑赖在杨海德的办公室里不走。
“你们两个真是两个极端。”杨海德揉揉太阳穴，走到纪怀阑身后看他打游戏，“一个处心积虑地要出头，一个晃晃悠悠的，什么都不着急！”
“我现在已经变了，我急着当影帝。”纪怀阑小声反驳。
“那未来的影帝还要在这儿玩多久游戏？剩下的工作我准备带回家做。”杨海德还当他是开玩笑，《史诗》中纪怀阑的演技是好，可一个是戏份少，一个是没到能够碾压别人的地步。
“我帮你锁门。”纪怀阑看了下时间。
杨海德没管他，自己离开了。
十分钟后厉景煦到了楼下，纪怀阑把手机塞进口袋，乘电梯下去。
打开车门的瞬间纪怀阑身后冲出一个狗仔，对着纪怀阑和车内拍了几张照片，飞快地跑到转弯地巷子里离开。
纪怀阑愣住。
“阿洛，上车。”
纪怀阑系好安全带的时候还有些说不出话来。
“别担心。”厉景煦打转方向盘，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件小事。
“没有担心，我只是好奇这些照片会衍生出什么故事。”
厉景煦沉默几秒，突然问：“你想看吗？”
“人总是会有好奇心的。”纪怀阑回答。
“我手机里，有上次去赛车场相关的。”厉景煦语速很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纪怀阑眨眨眼，奇怪厉景煦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
“密码？”纪怀阑拿过厉景煦的手机，点开屏幕解锁。
“0219。”
纪怀阑指尖的动作顿了下，手机解锁之后说：“换个密码？”
这是他和厉景煦的结婚纪念日。
“换成阿洛生日吧。”厉景煦退让，“习惯了才一直没改。”
纪怀阑把密码修改掉：“你说的东西在哪？”
他打开文件管理，整只手机空的不可思议，他甚至没找到厉景煦的微博在哪，只有桌面壁纸是他的照片。
“被我做成长图了，很短。”
纪怀阑点开一个相册集，照片数量为132。
“不准笑。”厉景煦威胁他。
纪怀阑抿着唇打开图片，惊讶地问：“你把名字都改了？”
厉景煦没说话。
“……小子，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老爷去世之前嘱咐我好好照顾少爷，现在只是换一种照顾的方式。”
“……你是为了哥哥才进入娱乐圈，现在能不能为了哥哥退出来，那么多人喜欢你哥哥不开心。”
纪怀阑读到最后乐不可支地靠在椅背上，这些故事脑洞太大，各种各样的身份都有，一百三十二张图片，纪怀阑不敢相信厉景煦收集了多久。
这些粉丝自发写成的段子都只有几千字，如果之前的厉景煦收集了这些，纪怀阑会认为他一定是受了刺激。
“厉景煦，你之前是不是也经常存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纪怀阑有点好奇，厉景煦这个毛病一定不是近期养成的。
“只有照片。”
之前阿洛伊斯没有这么多粉丝进行产出。
纪怀阑在厉景煦的坦白下找到属于自己的相册，两年前厉景煦就开始偷拍他的睡颜，有时候是一个黑漆漆的头顶，有时候被厉景煦揽着肩膀。
基本每隔几天就会有一张新照片，实际上都大同小异，照片上的阿洛伊斯闭着眼，睡的很沉。偶尔有几张阿洛伊斯在画画的照片，距离都很远。
“我真是低估了你。”纪怀阑草草将照片翻完评价。
厉景煦回眸看他，确认纪怀阑只是简单地感慨，没有生气，他重复说：“别人有的没有的我都有。”
“你最喜欢哪个故事？”密密麻麻的正楷字晃的纪怀阑眼花，“我挑一个看看。”
“小书生和大将军。”厉景煦说了个编号。
纪怀阑点开，把图片放到最大，看了几行察觉出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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