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舞曲（捉虫）（1/2）

纪怀阑顺着莫和川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架雅马哈三角钢琴。www.dizhu.org

他走过去敲击一下琴键，声音明亮：“你这架琴没人弹吗？音色不是很好。”

“这架琴是从德国运回来的，是我这次的生日礼物之一。”莫和川解释，“你看起来像是会弹钢琴的样子，我提的要求怎么样？能满足我的生日愿望吗？”

既然算得上是莫和川的生日愿望，纪怀阑便不好拒绝。

“好，就当做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纪怀阑大方在琴凳上落座，小弹一段试了一下音，细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

他腕上的表从衣袖中滑出来，折射出光芒。

“和川，不是说他连高中都没读完就辍学了吗？”莫和川身边的一个女生小声疑惑，他们都是来看纪怀阑出丑的。

“装模作样。”莫和川小声说一句，脸仍然挂着毫无破绽的笑，跟慢慢聚集过来的人点头示意。

“你过生日我要送你一首开心的曲子。”纪怀阑手在琴键上放好了位置，对莫和川微笑。

莫和川挂着笑的嘴角有些僵，礼貌地回复：“谢谢。”

厉景煦站在人群之后，凭借着身高优势很容易看清坐在人群之中的纪怀阑。

他眨了眨眼，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偏爱古典乐的人却从来弹不准真是一场灾难。

如果不是他因为好奇翻阅过纪怀阑的曲谱，他也要被纪怀阑指下看似流畅的琴声蒙蔽过去。

纪怀阑脊背笔直，亮洁的皮鞋踩在踏板上，额前一绺发丝落下，他低头看琴键，万分投入的模样，十分具有欺骗性。

夏申站在厉景煦身后提醒：“老板，那是小纪先生。”

厉景煦点头：“随他开心。”没有半分要上前制止纪怀阑的动作。

夏申不懂厉景煦的态度里藏着多少宠溺，附和着点下头。

纪怀阑弹的曲子技巧性很弱，厉景煦在纪怀阑的琴声中熏陶了两年，终于能在已经完全偏离曲谱的琴声中猜到纪怀阑大概是在弹哪首古典乐曲。www.dizhu.org

说不上好听和享受，不提曲谱的事情纪怀阑能够得到一个会弹钢琴的名声。

一曲终了，围观的人给面子地鼓了掌，莫和川脸色变黑。敷衍地鼓了下掌。

“不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你琴艺生涩，弹得差了些。”莫和川这样点评纪怀阑。

纪怀阑惊讶：“你没听过这首曲子？”

这是一首很经典的圆舞曲。

莫和川抿着唇不说话，他本以为纪怀阑是个什么都不懂偏偏嗓门又大的土包子，现在却被纪怀阑唬住了。

“叫什么？我从四岁就开始学钢琴，我怎么也不知道？”人群里有人同样的好奇。

纪怀阑眯着眼有一瞬间的迷茫，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这是肖邦……”

“咳。”厉景煦穿越人群站在纪怀阑面前，“我说怎么找不到人，原来都在这儿。”

“啊，是厉老板。”

厉景煦现在是冠世的股东，公司业务部分转移到了国内，不少人认识他。

他五官有明显的混血感，身材高大，加上特殊的气质，让人看一眼就难忘。

莫和川回头：“厉大哥。”

厉景煦微微颔首算是回答，他从夏申手里接过牛奶上前端给纪怀阑：“纪先生，我也想跟你谈谈这首曲子。”

纪怀阑接过玻璃杯，牛奶在杯里打转，他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下意识地说：“好。”

不由分说，厉景煦扣住他的手腕把他从人群里拉出来。

人群没有了焦点很快一哄而散，各自去寻找新的乐子。

莫和川站在原地没有动，目光停留在纪怀阑被厉景煦扣住的手腕上。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莫和川收回视线，抿了一口酒掩饰。

“你怎么也在？”纪怀阑疑惑地看着厉景煦。

“我是冠世的股东。”厉景煦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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