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渣男（1/2）

阿斯顿马丁一直跟在纪怀阑的电动汽车之后，时间久了纪怀阑还要回头看一下厉景煦有没有跟在他身后。m.dizhu.org

把车停在地下车库内，纪怀阑站在地下车库的出口等着厉景煦。

厉景煦迈步朝他走来。

“这是给你的公寓钥匙，明天你可以搬回公司给你安排的公寓内了。”厉景煦摊手，孤零零单只的钥匙躺在他的掌心。

纪怀阑犹豫几秒，最终还是伸手把钥匙握在手里。

“你让我走，我就真的走了……”他试探着问，钥匙握在手里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厉景煦淡淡地越过他往车库外面走：“嗯，你走吧。”

他发现他不愿用强迫的姿态让纪怀阑违心的留下，现在他还有选择。

纪怀阑小跑两步追在厉景煦身后：“你，你不是说我像阿洛伊斯吗？现在怎么？你不喜欢阿洛伊斯了？”

他眼睛从斜后方注视着厉景煦，问的问题毫无逻辑。厉景煦留下他他会觉得束缚，但真的要放他离开的一刻他竟然会有些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惶恐。

厉景煦站定，太阳几近落山，光线昏暗，他左手捧住纪怀阑的脸，说：“可你不愿意成为他。”

纪怀阑不愿意以阿洛伊斯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

厉景煦深邃的眼睛在暮色中透露着几分伤感，纪怀阑磕磕绊绊地说：“我……”

他想解释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是纪怀阑，不能按照你的意思去成为另外一个人。”阿洛伊斯也不会在你的管辖之下成为你想要的样子。

他像是在说服厉景煦，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厉景煦说：“我已经知道了。”这么多天用另一种身份相处，他意识到了他和阿洛伊斯相处之间的一些问题。

两个人互相打着哑谜，厉景煦说的话别有深意。

“同样的，你离开之后我不再会是你的靠山，你想要什么就去自己争取吧。”厉景煦说出他想说的最后一句话，静静等待纪怀阑的反应。

纪怀阑问他：“那你回A国吗？现在这里没有任何你应该留下来的理由了。”

厉景煦放下手：“不，我得留下来。关于阿洛伊斯死亡事件的真相会在S市揭开。最晚后天，埃尔伯特就要带着他的家人回国了，阿洛伊斯的父亲很快也会回来。”

他挑起的眉梢像是在问纪怀阑还有什么问题。

纪怀阑讷讷地说不出话来，他最在意地事情马上就要在他眼前一点一点被揭开，他却只能做一个旁观者。www.dizhu.org

他嗓音干涩，说：“如果可以，请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就当是……就当是我对阿洛伊斯的悼念。”

他一双眼沉静下来，早已看不出之前的灵动模样，固执地想让厉景煦告诉他一个真相。

“如果你想听的话。”厉景煦这样回答。

晚上纪怀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这床硌的他骨头疼，睡了那么多天竟然是第一次这么觉得。

他睡不着，烦躁地打开旅行箱收拾东西，衣柜里的依旧是那些奇装异服。他把衣服从衣架上摘下，慢吞吞的叠好，要放进旅行箱的时候忽然意识他再也不用在意这些。

厉景煦要让他走。

他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情绪莫名低落。

床头灯散发着暖黄色的灯光，很平静地铺满整个房间，纪怀阑的心情却无法跟灯光一样平静。

他皱了皱鼻子，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

求仁得仁，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不冷吗？”厉景煦打开纪怀阑透着光的房门，入眼的是抱膝蹲在地上的纪怀阑，低着头，颈背部大片皮肤没有衣物的遮挡暴露在灯光下。

纪怀阑觉得自己很狼狈，说：“你已经不用管我了。”

厉景煦握着门把手的指节因为克制而用力，语气平静：“是，我不会了。”

纪怀阑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厉景煦站在门口一直没有进去。

两个人都在克制。

纪怀阑出声：“厉景煦，你以后是不是还会和别人结婚？”

从那以后世上就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记得阿洛伊斯了。

厉景煦皱眉，这一刻他终于忍不住，他迈进纪怀阑的房间把门掩上，恨不得把人按在床上打一顿。

纪怀阑仰头看他，阴影中他看不清纪怀阑的表情，但他发现了一个秘密。

曾经极力要求他不要在调查下去的人，其实心底希望他能铭记他。

不听话的小孩要被教训，厉景煦说：“对，我还有三五十年好活，为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说话时他心脏比纪怀阑先痛，寻找到阿洛伊斯死亡的真相只是第一步，事实上他不知道他将来会走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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