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乖（1/2）

阿洛伊斯算他的什么？

没有人问过厉景煦这个问题，一口朗姆酒含在嘴里，心里的触动要比味蕾的刺激还要强烈。www.dizhu.org

他咽下酒，回答：“爱人。”

“哦，你的…妻子？”

纪怀阑心想厉景煦还算有良心，起码没有把他当做可有可无的货物。

这个追问让厉景煦不悦，他和纪怀阑说的是两回事。

在厉景煦心里，因为是爱人所以是妻子，在纪怀阑这儿，因为是妻子所以称□□人。

不过他可没心情对纪怀阑解释。

厉景煦问：“你还有多少问题？”

纪怀阑抿一口酒压惊：“没了。”他继续说，“因为，当天亚裔很少，阿洛伊斯，很好看。我一直有注意他，进场之前就注意到他了。”

夸自己好看的时候，他尴尬地顿了顿。

厉景煦等他继续说下去，他的阿洛哪怕站在人群里，他也能一眼认出。

“那个果汁，是另一个亚裔给他的。他们好像是偶遇，我从楼梯间外经过的时候看到了。”

纪怀阑什么都没看到，这是阿洛伊斯的记忆。

“他们好像是说完什么事情，对方买了果汁送给他。我就知道这些。”

那个电影院监控极少，厉景煦让人去查，卖果汁的小店只说确实有亚裔来买过。拿出阿洛伊斯照片让对方辨认，对方看了两眼连连点头说他去买过，看来是对亚裔毫无辨认能力，脸盲。

这也是纪怀阑会被怀疑上的原因，在现有的记录里，纪怀阑和阿洛伊斯因为果汁接触最多的人。

“你可以去睡觉了，明天会有人把剧本拿来给你。”厉景煦又倒一杯酒，似乎还不准备休息。

纪怀阑走到厨房门口，意外地停了下来，他没有回头，手搭在门框上：“厉景煦，你少喝点。明天……还有事要处理吧？”

阿洛伊斯如果没有嫁给厉景煦，他们应该能做好朋友。

厉景煦握住酒杯，没有再喝。他站到纪怀阑的身后，厨房的灯光从两人身后打过来，厉景煦的身形在纪怀阑面前落下一大片阴影。

两个人都没动弹。

“你怕我。”厉景煦陈述。

纪怀阑说：“还好。www.dizhu.org”

说完他没有回头，手从门框落下，往客房走去。

厉景煦目送着纪怀阑回房间，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想问的是谁。

如果不是他和阿洛还维持着一周两到三次的床上交流，他和阿洛像是点到为止的朋友。既不疏离，也不亲近。

他很想打破这种僵局，却无从下手，虽然不愿意承认，可阿洛似乎对他没有更多的兴趣。

他第一次见阿洛伊斯是在傍晚，当天是万圣节，学校里组织活动，所有人都画着浓妆，残破的衣服，乌青的眼睛和流血的伤口。

阿洛伊斯兴趣缺缺，他披着死神披风，倚着巨大的镰刀站在那儿，一张脸干干净净，还是他原本的模样。真是很敷衍的扮相。

他发现有人盯着他看了很久，他回头扫视过去，正是坐在车里的厉景煦。

他咬下指头，像在思考，最后挥动镰刀抵在身后，对着厉景煦笑说：“晚上等我。”

十足的恶作剧，他以死神的身份向厉景煦发出邀约。

厉景煦愣住，黑发黑眸的少年整个身形藏在黑色的死神披风里，像极了东方故事里神秘的妖魅，粲然一笑就能夺走人所有魂魄。老奥斯汀跟他讲过这类故事，就比如他母亲死心塌地的要找一个C国的穷小子，就比如，他被阿洛伊斯惊艳地说不出话来。

他是专程来找阿洛伊斯的，厉景煦后知后觉，阿洛伊斯已经带着他的镰刀道具走了。

阿洛伊斯名声在外，厉景煦来找他也是因为画。他需要一幅《阳台上的舞会》，不管是真迹，还是难以辨认的赝品。

东方妖魅的力量让人难以抵抗，从那之后厉景煦就生病了，他数着日子等待“死神”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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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怀阑一整夜睡得不太踏实，没想到厉景煦竟然这么看重他，他瞒着厉景煦的事情就变得让他有些心里难安。

“早上好。”纪怀阑自来熟地坐到餐桌旁，等待保姆帮他热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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