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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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原本充满惊喜的眼眸渐渐暗淡下去，她沉默了，面对眼前神明开口所说的“给予的代价”沉默了，她张口试图诉说什么，但归于沉默。www.dizhu.org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女子出声了、她的声音充满着悲伤、以及有些嘶哑。

“伟大的蛇神……我并不能给您任何东西作为代价，我所拥有的、除了这身充满伤痕的躯体和污浊不堪的灵魂，我已一无所有……”

女子如同丧失了全身力气一般，跪在地上，垂下了头颅，不再言语。

是了、是了，神明怎会不索取代价？这是十分正常的事，高天原的诸神为了信仰，而阴之狭间的蛇神……自然也是如此。蛇神所要的代价、早已无法奉上，连祈求神明眷顾所供奉的都是偷藏的旧物，这样的、这样一个连代价都无法付出的人类，又怎会得到神明的恩赐、庇护我的同伴……

此刻才深刻的意识到，身为人类的自己是多么弱小，无法保护同伴、连寻求庇护都无能为力……是如此的弱小啊。

低泣着、自我厌弃的女子未曾注意到神明眼中一闪而过的思索。

“身躯与灵魂？”八岐大蛇并未因女子的哭泣而动容、也不曾改变自己索要代价的念头，“源氏的阴阳师献祭的巫女，她们的灵魂都会在狭间扭曲、堕化为鬼，何况是你呢？区区人类，空有灵力却、不会使用。”

身负灵力的人类一向是妖鬼喜爱的食物，未曾经过引导、也不曾学过任何技巧，灵力滋养着血肉，这样的人类、是不可多得的美味。www.dizhu.org

若是在平安京，这样的人类一早就被那些家族挖去，培养成巫女或是阴阳师，而这个地方，却放任这样的人类自己成长，果然是、没落了啊。

女子颤抖着身子，忍着心中的难过与痛苦，她重新抬起头，乞求着神明。

“恳求您，蛇神大人！无法与昔日源氏的巫女相提并论，也无力为您奉上祭品与代价，可是，您是唯一的希望了！恳求您！”

女子跪伏在地上，额抵在地上，巫女服宽大的衣袖中手已握成拳、指甲嵌入肉中。

“为何如此执着乞求？哪怕奉上生命？人类、不是都追求永恒与长生吗？不论是怎样的人类，都会有贪与欲，而这、就是最好的养分。”八岐大蛇袖口妖气所化的巨蟒游弋到了女子身旁，蛇瞳盯着人。

“因为、有比我的生命更为重要的存在，纵使死去，可是他们因为我而存活或者是有了一线生机，那么我没有遗憾，可以说是心甘情愿，”女子直起身子，看着眼前这个存活了万年以上的神明，“人类都有贪与欲，这我无法反驳，但、即便是贪婪与欲望，也有区别”

八岐大蛇饶有兴趣的摩挲下颚、听着眼前这个人类的观点与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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