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2)
茶足饭饱,陆见深将樟子和柳正祥赶回了房间睡觉,自己则留下帮钟闻溪将饭桌收拾干净,之后又将钟闻溪带到一间客房:“你就住这间吧,离我的房间和我徒弟的都不远,有什么事叫一声就听得见。”
钟闻溪走进屋子,屋内的陈设是崭新的,木制的家具还透着淡淡的木屑味,陆见深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放到床上说:“这间屋子本来是布置给樟子住的,后来他说不敢一个人睡,我就让他去跟柳正祥住了,现在正好给你住!”
钟闻溪在房间内坐下,看着陆见深背对着自己在床上铺被子,铺好之后陆见深转身来对钟闻溪说道:“好了,你早点睡吧,我也要回去睡觉了。”
陆见深说完对钟闻溪笑了笑,之后就走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间后,陆见深原本是想直接睡觉的,但下午睡了一阵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没了困意,突然又从窗户上看见外面夜色不错,因此他便拿上玉箫出了房门。
陆见深迎着月色走到山庄后面的花园内,一个纵身跳到了花园的假山上,迎着皎洁的月色陆见深呼吸了一口凉爽的空气,然后在假山上坐了下来,趁着夜色正好,陆见深拿出玉箫随意吹了几声,有些生疏,但好在之前那个陆见深的记忆还在,陆见深摸索了一阵便掌握了吹箫的窍门。
陆见深坐在假山上吹了一曲,箫声呜咽在夜色中飘扬远去,一曲完毕,陆见深坐在假山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平静的夜色之下陆见深的心无比舒畅,来这个世界这么久,陆见深很少能这么安逸地看着夜空。
就在陆见深仰头看着夜色时,忽然听见有脚步声靠近,陆见深立马朝假山下看去,看见屋檐下走出了一个人影,那人影靠近后陆见深便从身形上认出了他。
陆见深坐在假山上看着钟闻溪走到假山旁,突然开口朝下问:“这么晚了钟大侠还不睡么?”
钟闻溪抬头看着假山上的陆见深,低声说了一句:“也不是也没睡!”
“睡不着啊,刚好看见夜色不错,就出来透透气。”陆见深笑道。
钟闻溪注视了陆见深一眼,随后纵身上了假山,在陆见深身旁坐下看着夜空说道:“这上面的夜色果然比下面好。”,又看了一眼陆见深手上的玉箫说,“刚才听见箫声,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陆见深将玉箫在手上转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好久没吹了,生疏了,你以前应该听过陆见深.....不是,我是说我吹箫吧?”
钟闻溪轻声应了一下:“嗯,不过以前你的箫音比现在要低沉,听起来使人伤感。”
陆见深听了心想,以前的陆见深一生孤苦,苦心孤诣只想报仇,这样的人如何能吹出欢快的音调来呢。
陆见深笑了笑,看着夜空说道:“你知道在被囚禁之前我身上背负了多少东西吗?”
钟闻溪听了沉默着,陆见深随后又道:“不知道你师父有没有跟你说过,当年陆家被灭门,我被四门三派的掌门扔进深山的事。”
钟闻溪听了低沉道:“说过。”
陆见深有些诧异地转头看了钟闻溪一眼,之后问道:“你觉得我可怜吗?”
其实陆见深心里想问的是:你觉得陆见深可怜吗?不仅是想问钟闻溪,其实他也想问问自己,问完之后陆见深突然深叹了一口气。
钟闻溪低头沉默了一会儿,陆见深这时又说:“其实可不可怜也撑过来了,在深山与兽为伍却也因祸得福学会了驱使野兽的本领,为父母报仇最后自己也受到了惩罚,本以为会被囚禁到死,却又让我逃了出来,一直到现在这个地步,世事果然是无常的。”
陆见深说完心里一阵唏嘘,随后又拿起玉箫吹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回想到了陆见深一生坎坷,这一次陆见深的箫声低沉了许多,乐声中充满了悲凉之感,钟闻溪坐在他身旁听着箫声缓缓传开,眼神渐渐沉郁了起来。
一曲吹完,陆见深心里的闷气出了许多,他站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叹声说道:“哎,早知道外面这么危险,我还不如待在御剑门的地牢等死呢,至少在那能保证每顿吃上一个鸡腿。”
说完陆见深又在钟闻溪身旁坐了下来,这一次拿起玉箫他吹的曲调欢快了许多,钟闻溪看着陆见深吹箫时的模样,双眼中映着明亮的月光,月光的中央是陆见深的身影。
陆见深也不知道跟钟闻溪在假山上坐了多久,两个人在夜色下坐着,大部分时间陆见深都在吹箫,钟闻溪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吹累了陆见深便停下跟钟闻溪闲聊几句,直到深夜他们才回了各自的房中,之后没过多久陆见深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陆见深出了房门便听见柳正祥在院子里练功的声音,陆见深走到院子里的屋檐下,正好看见钟闻溪也在屋檐下站在,而且神情十分严肃,陆见深这时才想起来,自己教给柳正祥的是天|衣剑法,而钟闻溪肯定是见过周闻楚练天|衣剑法的。
“这剑法是你教给他的?”钟闻溪一见到陆见深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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