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叫折腾。（1/2）

萧渡水醒来时已经过了一整夜，昨日未拉好的窗帘透了大半的光进来，外面的世界在天蒙蒙亮时便苏醒，传到耳朵里的那些声音微弱了不少，只要不刻意去听便不会听到太多。www.dizhu.org

这是个好事。

至少他的精神可以放松一些了。

侧睡在地板上一夜，腿和手臂都被压得有些发酸发麻，他干脆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一边慢吞吞地活动着手指和腿。

“早。”萧渡水看着天花板上的一个吊死鬼，轻声道。

“早呀。”吊死鬼笑嘻嘻地伸长舌头，往前指了指沙发上的毯子，“不冷吗？”

“啊。”萧渡水说，“不冷，托马斯呢？”

“不知道呀，一早就没看见她。”吊死鬼盯着萧渡水看了一会儿，笑着离开了，萧渡水的手脚也舒缓了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他进了厕所，路过镜子的时候抬眼看了一眼，脖子上的淤青一点儿都没消退，反而因着被掐过，印子比昨天还要深一些，青紫色的淤青看着太吓人，他忍不住伸手碰了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赶忙把手放下了。

洗漱完毕后走进厨房，拉开冰箱，萧渡水望着空无一物的冰箱愣了会儿，关上门，拿上钱又戴了条围巾出门了。

今天依旧是阴天。

但已经到了夏季，脖子上还围着围巾的人走在街上自然受到了太多瞩目，萧渡水快速走进一家超市，拿了几包泡面后到前台去结了账又匆忙跑回了家。

超市离他家不远，步行五分钟的距离，萧渡水两分钟就跑了个来回，再用一分钟从楼梯跑到门口，进屋后一边喘着气一边晃着脑袋，把买来的泡面往茶几上一丢，把自己砸进软软的沙发上深吸一口气才缓过劲儿来了。www.dizhu.org

“泡……面……”托马斯飘到他对面的沙发上望着他。

“嗯，吃么？酸菜牛肉味儿的。”萧渡水斜她一眼，“去哪了？大白天别乱窜。”

“有……人……跟……着……你……”托马斯说，“外……面……”

“我发现我听你说话真的好费劲，”萧渡水坐起来，拉过塑料袋拿出一包泡面，“外面有人跟着，不，有人监视我是么？”

托马斯点了点头。

“八成是昨天那个警察派来的吧，”萧渡水把那包泡面撕开，一边站起身到厨房去拿碗，顺手烧了壶水，一边和托马斯说话，“可能是怕我接着自杀？”

抓鬼抓不到，闲着没事儿天天来防着人自杀。

从根源解决问题是么？

“你……为……什……”

“不为什么，我说了，不想告诉你，”萧渡水把调味料放进碗里，等着水开后拿起水壶，把热水倒进碗里，“而且……”

他话没说话，窗户那边突然撞过来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血肉拍打在玻璃上的声音清晰地传达到了耳中，萧渡水往外看了一眼，拿了个盖子把碗盖上，指了指碗又指了指窗外，“你吃这个还是吃那个？”

托马斯没有一点犹豫，转身冲着窗外。

萧渡水走过去，打开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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