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
屋外忽然传来你母亲的声音:“长书?”
你将炭盆重新拨了拨,将银铃塞进了书架,这才开了门。--*--更新快,无防盗上----*---
一进门,你母亲就怒气冲冲地揪起你的耳朵:“沈长书!你真是越大越混账!”
你哎哎叫疼,母亲却丝毫不减怜悯:“我带你去给那南国五皇子赔礼道歉,你倒好,共赏蓬莱阁?你糊涂啊!那南国五皇子什么身份?质子!你懂什么叫质子吗?你眼巴巴地凑上去,我这脸往哪儿搁?如此便罢了,竟还打碎了柳诗的花瓶。”
闻言,你忍不住讶异:“娘亲怎么会知道我打碎了……”
你母亲额角青筋暴起:“三皇子替你顶了罪,他身边的小太监看不过眼,将事实抖了出来。你你你你……”母亲气到结巴,可见这回你是真的气到她了。
你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母亲,你是说……羽嘉为我顶了罪?”
这怎么可能呢,你临走的时候闹成那样,他竟然还……为你顶罪?
你一时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五味杂陈。
你母亲哀叹两声:“你可知,先帝曾留下遗诏,柳诗……柳妃留在蓬莱阁的所有物件不得赏赐他人,不得毁坏,一切都如同她在时的模样,若有违者,杀无赦。本来把蓬莱阁封了也就罢了,哪知……先帝还下旨蓬莱阁不得封闭,照常开放,除了我与当时还未登记的陛下,不得由任何人知晓。如此矛盾的命令,也许是先帝临终时病糊涂了,否则真不知该如何解释。蓬莱阁平时不让你去,就是怕你闯祸。你仗着你皇帝舅舅的宠爱,平日里上蹿下跳也就罢了,如今……”
你简直不敢置信,急忙问道:“那三……羽嘉现在如何了?”
你母亲道:“这你无需担心。三皇子对你是真的有情有义,你以后莫要再欺负他了!”
你虽然赞同他对你有情有义这一点,但论欺负,分明是他日常欺负你为乐吧!
“三皇子是个好孩子,哪怕知道了要被砍头,也坚决替你兜着。”
你不由疑惑道:“先帝既已薨逝多年,缘何还如此害怕这遗诏?不过是个花瓶而已……”
你母亲伸出涂了艳丽染料的手指,戳了戳你光洁的额头:“你以为为何每一个经历过前朝的人,提起先帝依然忍不住两股颤颤?先帝才是真正的天生帝王。---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忘不了他带给我的恐惧。”
母亲自嘲一笑:“我虽是父皇的长公主,可在他眼里,什么皇子,什么皇女,都不过是传承的工具罢了。他器重我,只是因为我对他有用罢了。他那么冷酷无情的人,除了权力,没有什么能放在眼里……就连宠冠后宫的柳诗也不过是他制衡朝堂的工具罢了。世人以为他允许柳诗搬权弄势是色欲熏心,可我知道,他将柳诗推上高位,不过是为了提醒我们这些人——只要他在一日,我们终究还是得受他掌控,靠他的手指头缝里漏下的一点宠爱度日。”
“可先帝已去,哪怕余威尚在,也不能……”
你母亲又是叹气:“我们本也这么想,你是我唯一的孩儿,羽嘉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这遗诏不听也罢。可谁知……”
说到此,母亲竟有些害怕地打量了下四周,压低了声音:“先帝豢养了一批暗卫,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先帝逝后,他们便不知所踪。我与你皇帝舅舅舒适了太多年,居然忘了当年那人人自危的情形。”
“难道……”
你母亲点了点头,心有余悸道:“消失多年的暗卫头领春突然带着先皇遗诏出现,欲杀三皇子。剑已出鞘,她却改变了主意,又如来时一样,无影无踪地消失了。”
你听了这么一段离奇的故事,啧啧称奇的同时又担心?羽嘉?的安危:“剑已出鞘?那羽嘉可有伤到?”
你母亲道:“并未。此事虽然只有在场的人知晓,但还是暂避风头为好。你这两日给我安心呆在家里,哪都不许去!”
你放下心来,心知自己闯了大祸,不敢辩驳。
你母亲走后,你重新取了那银铃,妥帖地放进书架内置的机关,而后打开那小盒子,欲取景绥的资料。
令你惊讶的是,盒中竟空无一物。你和母亲聊天的时间不算太久,按照十三的速度,早就应该给你送上才是。你沉吟片刻,换下华服,换了身舒适的衣服才不急不忙地转动书架上的机关。
随着一阵轻微的响动,书架自动移开,一个仅能容人侧身而过的通道出现在你眼前。
你侧着身子钻了进去。这通道外窄內宽,愈是往里,愈是宽敞。你摸着黑往下走去,拐过一个弯,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
里面的人看见你,停下了手里的活,向你道:“公子怎么下来了?”
你笑了笑,凑上去:“十三,多日不见,想你了。”
十三黑黝黝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你:“公子莫要开这种玩笑了。”
你挥挥手,没理会他。你皇帝舅舅登基后,便拨了十三这群暗卫来保护你。不过你至今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唯一见过的只有十三一人。你往常有事都是直接联系的十三,是以你对他还算熟悉。
据他所言,十三是他的代号,而真名你如何探问,他都未曾透露,久而久之你也懒得逗他了,随他的意,十三十三的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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