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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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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正德年间,皇帝荒淫暴戾,昏聩无道,加之八虎作乱为伥,致使朝纲不举,朝政无常。---话说,朱厚照二岁就被立为太子,甚得孝宗宠爱。少年时,乃天资聪颖,心地纯良;如加以谆谆引导,良师授业,则日后必有建树,亦为明君也。然天不遂愿!可恨那东宫随侍太监刘瑾、张永等一帮奴才,为巴结日后这位新皇帝,殚精竭虑,阿谀献媚。他们变着花样弄进一些新奇的玩具,每日哄正德开心;非但如此,还别出心裁地组织各式娱乐表演来取悦太子,致使东宫变成了“百戏场”。试想年幼的太子如何能抵御这样的诱惑?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于是沉溺于其中不能自拔,一发不可收拾,荒废了学业和政事!武宗登基初期,内阁元老曾舍命苦谏,皇上亦有所触动,可时间一长,加之刘瑾等人在背后魅惑谗言,皇上越发显得不耐烦了,谢迁、刘健等老臣只有摇头叹息。至此,刘瑾等奸佞宦臣更加飞扬跋扈,权倾朝野。此后,刘瑾又建立了豹房,在里面藏有许多乐户和美女供武宗日夜作乐,武宗玩的更加肆无忌惮,乐不思蜀。在一群太监的怂恿下,后来更是溜出宫去寻花问柳,夜闯民宅,有看上的甚至还带回宫中,搞得民声四起,怨声载道!皇后也曾婉转劝善,但皇上却不以为然,仍我行我素。其实,皇后才年方十六,长得也美丽端庄,但皇上嫌她恪守传统,过于矜持,甚觉无趣,对她日渐冷淡,自然也就把她抛在了一边。

这日,皇上批阅了几道奏折连打哈欠,觉得困在宫中整天做这种琐事很是无聊,想着前几日夜晚在京城里的风流韵事,不禁心旌神摇,又感到一丝莫名地兴奋,于是挨到傍晚便迫不及待地带着张永和一个小太监,以及两名锦衣校尉乔装打扮了一番,又偷偷地溜出了宫外……

京城的夜晚繁华热闹,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已是五月天气,气候温和,熏风醉人,月光皎洁,夜色迷醉!朱厚照衣着锦缎长衫,腰系一块翡翠玉佩信步而前,背影看去,还真是才子蹁跹,风流倜傥。再看那两个太监,也是一式锦衣绸衫,珠佩玉戴,自是不同凡响,亦步亦趋,紧随其后;不远处,两名锦衣校尉高度警戒,若即若离,身影隐现在暮色中。

闲逛了半会,未发现特别有趣的乐事,显是有点无聊,加之匆忙出来未及用膳,于是一行人便来到前面一处繁华的酒楼入座。

进入楼上包间雅座,店小二立马点头哈腰地前来奉茶侍候。

“黄老板,几位大爷来啦!”

皇上只哼“呀”了一声,几位随从亦不动声色。

看来皇上已不止一次来过这里了。

“几位爷先喝茶,小的这就去张罗几样好菜,再奉上上等佳酿……”

小二下去后,皇上瞧了一眼立在两旁的太监侍卫摆手道:“你们也都一起坐下吧。”

“奴才们不敢!”

“好了好了,这里又不是皇宫,朕赐你们无罪就是了。”

“谢过皇上!”

两名太监一左一右在皇上身边坐下,两名侍卫亦分坐两侧。

不一会,小二就招呼人上了满满一桌酒菜,斟满上等陈酿。

小二溜着一双媚眼堆着笑脸道:“几位爷要不要听一支小曲,我叫珠儿姑娘前来为大爷助兴?”

皇上摆了摆手,张永忙摸出几块碎银塞到小二手里,“这是赏钱,有事再叫你,下去吧。”

“多谢几位爷!”

小二目光惊喜地望了一下银子,屁颠地转身下楼去了。

见小二身影离去,皇上这才发话道:

“这京城果是繁华热闹呀,朕困在宫中犹如笼中之鸟,左右掣肘,听那些大臣唠叨,真是烦死了……”

张永立刻谄媚道:“瞧皇上说的,这天下还不都是皇上的嘛,皇上时常出来微服私访,体察民情,正是明君之道也。昔年先帝亦常微服探访,布政施道,恩泽四海,皇上风范犹不减当年耳。”

皇上听了不为所动,叹道:“前几日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还将儿臣唤去,斥训了一番,回到寝宫又看到皇后板着一张腊脸,絮叨个没完,真是大煞风景。”

“嘿嘿……”张永在一旁陪着干笑了几声。

“要不,过会还到怡春楼去听几段小曲?”

“总是唱那么几曲,换汤不换药,朕都听得乏味了。不去不去!”

看到皇上几杯酒下肚,脸色泛起红光,张永知道皇上猎艳的心又躁动起来,不禁会意地低声呤道:

“桃花柳月满庭芳,倚窗剪影对红妆。”

“哈哈……”

皇上一听大悦!“还是爱卿懂朕心事呀。好,好!回头就去寻几户人家去,晓月夜探美人归!”

两名锦衣卫冷冷的脸上也闪过一丝不着痕迹的笑意。这锦衣卫办案查询,风高月黑没少干过偷鸡摸狗的事,但“夜探美人”,还真是以前从未干过的差事,不禁哑然失笑。

酒足饭饱,几人乘着夜色一路向西逛去。---

来到巷子深处,随性拍了几家民居就往里闯,那些百姓一看锦衣卫亮出腰牌,吓得像筛糠似地直哆嗦,大气都不敢喘。可进了几处民宅,不是家里只有男丁,就是那女子姿色平平,没有一个让正德心动的。

正觉乏味间,拐过一条巷子,忽见不远处有一府邸呈现在眼前,虽称不上怎么气派,倒也算是大户人家。正德不觉眼前一亮,即刻来了兴致!于是加快摇晃的脚步,转眼间就来到府前,着锦衣卫上前就去拍门。

那张永虽是东宫太监,但督神机营也常在京城走动,京城大小宅院也略知一二,他借着朦胧的月色抬头一看,甚觉不妙,依稀辨得这是翰林院学士程景文的府院。那程景文虽是翰林学士,却也是朝中五品官员,待要劝阻已来不及了……

程学士用完晚餐正在大厅和夫人叙话,忽见管家慌忙跑来,后面紧随一行人就到了眼前,气得正想大声斥训管家不懂规矩,可一眼瞥见竟是皇上和张永等人,不觉大吃一惊!

那皇上在醉眼朦胧中一时记不起有程景文这人,可程景文却是见过皇上识得张永的,身子一颤慌忙下跪:

“臣叩见皇上,未能接驾请皇上恕罪!”

夫人和奴婢也吓得跪下高呼“吾皇万岁!”

“哦,你竟知道我是谁?”正德感到有点意外。张永忙在皇上耳边嘀咕了几句,正德点了点头。

“朕微服夜访,举贤若渴,今闻听爱卿有一小女,才貌双全,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深觉欣慰,可否唤来一见?”

那正德带着许些醉意只是胡诌一通,没想到还真被他瞎蒙着了。

程景文一看皇上带着醉意要见小女,加上民间的那些传闻,暗觉不妙,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颤声道:“回皇上,小女年幼无知,又不懂礼数,恐惊扰了圣上。”

正德有些不悦:“朕恕她无罪便是了,快叫她来见朕!”

程学士犹豫道:“皇上,小女前日染恙,身体虚弱……”

“怎么?你想抗旨不成?”正德拂袖道。

程景文感到一阵惶恐,无奈之下,只有着厅中奴婢去叫丫鬟翠儿搀扶小姐过来参见圣上。

“民女(奴婢)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正德背着手正欣赏着大厅前的一幅《芙蓉竟艳图》,寻思这位程小姐的容貌是否犹如这芙蓉一般秀美靓艳,比肩宫中佳丽。闻听叩拜,又闻得一阵幽香,待转身看时,两个女子已拜倒在跟前,不禁心中一荡。

“程小姐,把头抬起来!”

正德喷着一双涨红了的眼睛急不可耐道。

那程小姐紧张地犹豫了一下,身子微晃了晃才缓慢地抬起了头。

一刹那,正德竟愣愣地看得呆在了那,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后宫三千佳丽,世间粉黛看遍,怎抵得上眼前这位娇眉。但见那乌黑的秀发云鬓轻笼,水汪汪的眼睛清澈明亮,凝脂般的皮肤润滑沁香,柔美的身段纤弱娇美。真是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貌美如花,盈盈堪折,宛若仙子,绝世无双!正德心中不禁一阵窃喜,脸上泛起邪淫的红光……

“好!好!好!”

也许是出乎他的预料之外?也许是程小姐那被惊吓的目光让他顿生怜爱?更或许是那惊艳的一瞥让人香酥骨软、千回百转,正德竟连声说了三个“好”字!并顾不得失态道:

“朕觅得佳丽,美艳如斯,如此良辰美景,怎可辜负春宵?快着人备轿让美娇娘随朕回宫!”

那程小姐一听差点没晕过去。程景文也气得脸通红,又惊又怒,忙上前伏地叩道:

“皇上,万万不可啊,小女已许配给林正堂大人的公子,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一听不觉一呆,方回过神来细细掂量。那林正堂乃兵部右侍郎,官居三品,其子林潇风也在前锋营效力;非但如此,那林正堂祖上曾是开国功臣,本人也和几位内阁元老交好,现在鞑子扰边,自己登基还不稳,把这位拥有兵权的大臣和几位元老得罪了,也不是好玩的,不禁踌躇不决起来。

张永看到皇上有点茫然失落的样子,心中也忌惮那个林正堂几分,权衡得失,觉得暂时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大了为好!忙劝慰皇上息怒,在正德耳边嘀咕了一通。正德犹豫再三,只得恨恨地跺脚道:“罢了,回宫!”

“嗻!”

正德气咻咻地带着张永等人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一路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宫中,暂且不表。

且说那程雪儿小姐芳龄十六,上有一兄,乃是程景文的独女,掌上明珠,四十得女,甚为疼爱。程小姐出生于书香门第,从小受家庭的熏陶和长兄的呵护,加之天资聪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貌更是出众,只是身子骨显得单薄了些。经过此事惊吓,府上的气氛与往日有些不同,总有一丝愁云笼罩,挥之不去,让人感到压抑和忐忑不安;望着主人略带忧郁的脸色,奴婢们做事也格外小心翼翼,生怕出什么差错惹老爷不开心。

程学士这几日常在院子里徘徊,显得心事重重。他熟知皇上秉性,喜怒无常,得不到的更要攫取为快,绝不会善罢甘休,不禁心生焦虑和不安!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让小女早日完婚为好,免得夜长梦多!事不宜迟,于是急奔林大人府上和亲家谋划商定,最终确定在下月择日完婚。

程小姐获知喜讯,自是喜上眉梢,几日里积郁在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盼望着佳期的到来……

这日,独坐闺房窗前,思念郎君,不觉痴痴地发呆,想得有点出神。

和潇风相识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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