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宝贝（1/2）

周媛现在感觉很混乱, 康凯拿出了那截手指给他们看。这一节手指制作地非常精巧, 乍一看像是真的人类手指。

“怪不得弗兰克要说那个人偶的头只是废品, 和这个手指相比那简直是廉价的玩具。”康凯从他的专业角度来看待这根手指，“你看看, 猛的一看是不是以为是从人身上切下来的。无论是造型还是纹理都可以说神乎其技。”

“弗兰克绝对不单纯。”方舟很肯定地说，“我甚至怀疑这个宅子里，已经没有与女仆被害无关的人了。”

“琳达姨妈的反应太诡异，所以是不是她默许下女仆才会被杀？”他看向两人, “甚至可以合理怀疑……她就是这件事的主导者呢？”

周媛还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那她图什么，自己已经没有女儿了。把我们骗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才要杀死我们？这说不通啊，而且我们也不是秘密离开的, 如果在这里遇害，谁都会怀疑和她有关吧。”

“你刚才也说了女仆可能死于献祭，不管怎么说凶手肯定是宅子里的某人。能和那些扯上关系的，除了弗兰克就是亨利。而作为主人的琳达夫人那个态度，我怀疑她也是其中的知情者。”

虽然周媛也承认琳达姨妈有很多疑点，但是她唯一确定的是，她是真的很爱自己的女儿玛利亚。以至于看到相似的人偶都会以为女儿活过来了，虽然这听起来有点可笑, 但是周媛还是对琳达姨妈保持了一点最后的信任。

出于同为一个女儿对母亲的那种信任, 希望她不会辜负这份难得的信赖。

康凯也不是不理解这一点, 但是方舟对周媛说：“你回想一下那时候在玛利亚房间里看到的事情吧, 如果这是真的。琳达姨妈对玛利亚的感情, 难说到底是母爱，还是对做过的某些事情的愧疚？”

那个房间里看到的幻象，是真的忠实记录下了玛利亚生前的事情吗？周媛无法判断，但是回想起来玛利亚的脸，那女孩儿精致地就像个人偶娃娃一样。

周媛不寒而栗，她不想要继续无端地猜测下去了。必须要找出一些什么证据来支撑他们的种种观点，不管凶手是谁，必须要找出足够多的证据来证明对方的作所作为。印象和臆断是不可靠的，尤其是在噩梦这种地方，一旦判断错误谁知道会不会直接导致死亡结局。

“那么我们一起行动吧。”方舟对两人说，“我们绝对不能分开，因为宅子里已经出现了第一个死者。绝对不能落单，一旦落单就太危险了。”

两人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那么我们来决定一下第一个先去哪里吧。”康凯说，“是弗兰克，还是亨利？”

周媛看着手指：“弗兰克，就算用点过激手段也要让他说出来。”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三个人根本没有这种经验，也只是放放狠话。弗兰克还呆在他的工作室里，抓紧时间在制作琳达姨妈需要的人偶。对于三个人的前来他并没有动容，甚至不抬头多看一眼。

人偶的肢体散落在桌子上，看起来像是什么碎.尸现场。但是由于是苍白无色的，肢体也没有扭曲，反而呈现出一种怪异的美感。这个场面让周媛觉得十分不适，尤其是看到那些白生生的胳膊和腿的时候，弗兰克的人偶颇有点肉呼呼的感觉，这让她想起了去掉血水放在冰箱冷藏室很久的冻猪肉。

那股寒冷油腻的味道似乎涌上了鼻尖，让周媛有些犯恶心。方舟看了看那些肢体，脸上倒是还好，不过他们三个人并没有一开始就打算问他什么的意思。因为看弗兰克忙的热火朝天的样子，应该也不会搭理他们。

直到弗兰克放下手里的工具，打算休息一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三个人已经围观了他很久了。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弗兰克说，“我只是被叫过来制作人偶的，别的你问我不如去问问亨利。”

周媛对两人使了使眼色，两人会意地点点头。于是康凯开始诈他：“珍妮嬷嬷以前遇到过这样的死法，一般都是谋杀。你觉得女仆一个年轻姑娘会在大半夜不睡觉跑去雪地里乘凉吗？你最好老实点说，不然晚上可能也会‘不小心去后花园’乘凉。”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弗兰克回答。“我不知道。”

康凯骰了一个心理学，感觉告诉他弗兰克可能说是真的。他是真的不知道女仆这件事的内幕，但是他拿出了那节手指。

“这又是怎么回事？你的‘残次品’我们可是见过的。这明显是属于佳品的吧？”康凯盯着弗兰克的眼睛，“你可以继续骗我们，直到我们把你也丢出房子去。”

弗兰克看到那节手指的时候脸有点微微扭曲，而方舟趁热打铁：“在女仆的嘴里我们找到了一些残留的药，你这里似乎也有类似的药……”

没等他说完，弗兰克显得恼怒了起来：“好吧好吧，我说就是了。但是说完之后你们想一下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我无意卷入这场风波里，杀死那姑娘的人又不是我，你们不能怀疑我。”

“只是怀疑又不会怎么样？”康凯说，“想想看一个无辜的女孩儿死在了雪地里。她明明应该有更好的人生的不是吗。”

弗兰克干巴巴地说：“抱歉，我对此不感兴趣。……别，修女都这么脾气暴躁吗。”他被康凯揪着领子，差点照着脸上揍一拳。

周媛突然想起了曾经魅惑过弗兰克，她走过去拍了拍弗兰克的肩膀，示意他里面说话。

“没问题吧？”方舟看了过去，他觉得很不舒服，尤其是弗兰克看着周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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