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告白（1/2）

中途晏羿居然主动打过来，叫韩予先找找附近有没有店。

“查过了，没有。”韩予看了眼手机10％的电量，“手机也要没电了。”

隔了一会儿，韩予听见对方超速的提示音，“悠着点老兄。”

晏羿别扭地说，“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外面不安全，有很多变态。”

“？？？”韩予环视了一圈，“躲灌木丛里？听起来我更像变态吧。”

挂了电话，他把手机设置为省电模式，揣进兜里。

过了二十多分钟，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雨，悄无声息地落在空荡的沥青路面上。

韩予双手抱在一起，有些焦躁地等待。

雨越下越大，天也越来越冷。雨水打湿了他的全身，冻得哆嗦。

车鸣声响起，车灯的光束直直打在他脸上，韩予下意识抬起手挡住眼睛。

“快上车！”那辆跑车的车窗摇下一半，开车的青年用手叩击了两下玻璃，喊道。

韩予犹豫了一瞬，摇了摇头。

“操了！老子难得发一会善心。”那青年脸上带着酒意，一看就是刚从酒吧回来的纨绔子弟，平时习惯了别人处处顺着他，“上车！”

韩予透过车窗隐约看到一张不错的脸，暗暗为自己感到可惜，“不了，我等人。”

“给脸不要脸！”

韩予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手腕一动，打火机准确无误地砸在那人脑袋上。

对方“哎哟”一声，捂着头怒道：“你找死？”

“我不能保证我上车后会不会干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韩予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毕竟，你长得挺欠/操的。”

受到惊吓的青年骂了一声，车开走了。

韩予一个人继续杵在漫无边际的雨幕里，摘下湿透的口罩。

“……听见没有，我快到了。”

韩予停下脚步，从裤袋里拎出手机，“嗯？我们什么时候通了电话？”

系统说：【你掏打火机的时候，不小心按到了紧急联系人。】

晏羿在那头沉缓道：“别随便乱上陌生人的车。”

“刚才你不是听到了么？我没有随便上车。”

晏羿“哦”了一声，“我只听到你说你想强了人家。”

韩予舌头舔着上嘴唇，尝到了雨水的滋味，“那我付诸行动的，也只有你一个人啊。”

晏羿转开话题，“车镜上做了暗号……你远远就能认出来了。”

“多此一举干嘛呢。”

晏羿说，“你那的路灯不是坏了么？”

刚讲完，韩予的手机就彻底没电没电关机了。

他继续淋着雨等晏羿过来，这段时间里不是没有好心司机停下来，愿意载他一程。

韩予全部婉拒了。

系统不解，【你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晏羿心生怜爱？】

韩予被肉麻得抖了抖，“我就好奇他做了什么暗号。”

大概又等了十几分钟，有一辆车朝他开来。韩予大老远就借着车灯看清了车镜处，系着一个粉色的气球，正被风吹得晃晃悠悠。

韩予：“……”

系统：【……】

一上车，韩予倒头就睡着了。

连句谢谢都没得到的晏羿不禁又一次怀疑自己到底抽哪门子风，一边把外套脱下来扔给他。

“擦干，穿上。”

韩予忍着困意脱下湿透的衣服，披上晏羿的外套。车里暖洋洋的，他头点着点着又要睡下。

“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晏羿没忍住问道。

韩予打了个哈欠，陷入昏沉的睡梦前，闭着眼说道：“我把你的气球给剪了，飞得好高……”

“……”晏羿探出头，果真见到有一个轻盈的粉色气球，在风雨中向夜空飘去。

“那是我跟邻居家小孩借来的！”晏羿怒道，转头就见邵殷已经睡着了。

他不自觉地放缓呼吸，抬手将车内的暖气调高了几度。

……

梦里，昏黄的灯光闪烁不定，影影绰绰的剪影在他耳边说话。

韩予看见了晏承修坐在餐桌前，而他围着围裙，端上一盘盘的家常菜。

晏承修起身要帮忙，被他拦下，笑意盈盈地说，“今天你是寿星，等着开饭就好了。”

西装革履的男人有点不习惯应付这样温馨的场面，但从神情看得出他很喜欢，也很动容。

最后端上来的是两只大闸蟹，韩予不好意思地说，“我现在刚工作，没什么钱，等我有钱了，保证顿顿请你吃大餐！”

吃惯山珍海味的晏承修却说，“好。”

韩予掰开蟹壳，看见没有蟹黄，神情懊恼，“好像买成了公的。”

晏承修马上说，“我喜欢吃公的。”

他见韩予掰蟹钳掰得费力，于是接过来，剃好的蟹肉放进对方的酱料碟里。

韩予把小碟子推到他面前，笑说，“不要，你吃。”

“没事。”晏承修突然僵住，望着伸过来的修长手指不敢动。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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