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缘(十四)(1/2)
到得此时,已是彻底撕破了脸皮,隐藏在心底那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容齐在众人面前直接揭穿,宗政殒赫恼羞成怒开口便是嘲讽:“毒妇,我说的长子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要我传位于这个孽种,你也不怕他没那命去享!”
傅鸢瞬间大怒,纤手抬起便是一个耳光重重打过去,艳丽的指甲直接便在宗政殒赫的脸上划出几道血痕:“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都还活着!我的齐儿必能长命百岁!”
宗政殒赫半边侧脸高肿,嘴里发出几声模糊的笑声:“毒妇,天命为我北临皇室秘药,药性如何我比谁都清楚。你自己将天命逼到他身上,现在还做劳什子慈母样子?自欺欺人吗?你自己看看他那短命样子!”
傅鸢闻言回头,却见容齐在她身后拿帕子捂了嘴,极力隐忍地闷闷咳着,那脸色越发苍白了几分,傅鸢心中一时愧悔恼怒焦急,回身直接掐住了宗政殒赫的脖子:“都是你!都是你!”
宗政无忧之前被灌了软筋散,浑身瘫软,一直在悄悄运功化解药力,此刻勉强恢复了几分力气,见宗政殒赫被掐地翻了白眼,急忙勉强起身拼命去拉傅鸢的手:“住手!放了我父皇!”
这点子力气自然不能阻止傅鸢,却令傅鸢忽然冷静了下来。她放开宗政殒赫,看着急忙扑在宗政殒赫身边的宗政无忧忽然笑了起来:“差点就中了你的圈套,让你这么简简单单地死了。宗政殒赫,你的报应还没完呢!有个词叫父债子偿不是吗?”
宗政殒赫大惊!他自知中了天命已经无药可解,且落在傅鸢手上必不得好,想激她杀了自己,一可避过容齐逼的禅位,二也是想这般也许能给无忧一点生还的可能,可现在听傅鸢这么一说,自知谋划落空,便也不再行无望之举。
一改之前的嚣张挑衅之色,宗政殒赫正色道:“傅鸢,禅位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做这北临的千古罪人!冤有头债有主,我对不起你任你处置,放了无忧……”看了看在旁边一样被灌了软筋散,一脸心如死灰的傅筹,宗政殒赫又加了一句,“和筹儿。”
傅鸢仰天大笑:“宗政殒赫,你本就已是任我处置,哪里来的底气让我放了你的儿子?乖乖把禅位书写了,我还能让你死的痛快点!”
宗政殒赫低眉敛目,不再说话。
傅鸢见此又怒上心头,还不待发作,容齐已上前一步,安抚地扶住了傅鸢:“母后莫要生气,临皇禅位与否,并不能改变北临并入我西启的结果。”
宗政殒赫猛然睁开眼睛,一脸惊疑不定地看向容齐。
容齐云淡风轻地一笑:“北临此刻境况如何,我方才已说与临皇听了。北临太子已死,现在看来,傅将军与黎王匆匆归国之时,不幸遇难双亡,临皇气急薨逝也是近期的事了。到得那时,继位的陈王能抵得住我西启大军多久,临皇不妨猜猜?”
宗政殒赫大怒:“我北临兵强马壮!小儿妄言!”
容齐微微一笑,越发地温文尔雅,只是说出的话却让宗政殒赫毛骨悚然:“北临百万大军之前已被傅将军带到边境,全权交托副将。我西启既然能安排人当了你北临的大将军,临皇认为,那个副将又会是谁的人?”
“你!你!” 宗政殒赫抖着手,目眦欲裂几欲吐血。
傅筹此刻终于抬头,一脸震惊地看向容齐:“那个副将是我这几年亲手提拔的,怎么可能是你的人?”
容齐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宗政无忧不解地问道:“既如此,你为何执着于让我父皇禅位?”
容齐轻轻捏了捏袖中小巧的铜镜,眼底一片温柔:“一则,想让母后出口恶气;二则,不想多做杀孽而已。”
宗政无忧重重一叹,许久哑声道:“父皇,我们答应吧。”说着看向已然暴怒的宗政殒赫,眼中满是悲哀,“已经无力回天了,父皇……”
宗政殒赫怒气一泄,扭过头不再说话。
见宗政殒赫默认,宗政无忧又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容齐:“启皇算无遗策,这般不动声色地将天下局势攒在手中,我们认输!这禅位诏书我们写,希望启皇能放我们离开,我保证我们从此以后隐姓埋名,不再过问那些事情!否则,便是我们所有人都死在这里,启皇怕是也要废一些功夫才能吞并我北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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