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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王妃的病是装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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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禹点了点头,“若是五弟生了疑,也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那皇儿的意思是?”

“那陵王妃绝非等闲之辈,儿臣以为,我们此时轻举妄动不得。”

赵禹思索了片刻,“就算真要动,便也先让皇后和襄王去做那只螳螂吧。”

*

第二日殿审。

庆王爷以陛下钦定的主审官之位,坐在了紫宸大殿上,在圣上的龙椅之下另设了坐席,文武百官依品级而站于大殿两侧。

除此之外,诸位皇子以及秦崇也在,还有由陛下指派的几位翰林学士。

众人皆知,陛下最是偏疼陵王这个小儿子的,而陵王也确实在朝堂之上毫无根基,如今指派了个不令众人信服、却与陵王走得近的王爷作为主审,怕是陛下别有用意。

赵宸被押上来时,庆王宣布殿审开始。

以蒋英狄为首的反陵派言辞激烈,而以秦崇为首的保陵派多为武将,在辩论上占不得多大上风,好几次是庆王看不下去了,糊里糊涂地打断了反陵派的措辞,弄得蒋英狄脸色极为难看。

庆王爷的行事作风,朝堂之上无人不知晓。

而他多年未涉朝政,忽而回京,便由陛下钦点作为主审,蒋英狄等人本就不信服。

辩论了几回下来之后,蒋英狄大怒,甩了袖子,“若是王爷觉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么老臣认为,这殿审也不必继续审下去了,直接按照王爷的意思办便可。”

谁都听得出来蒋英狄正说着气话,就连自始至终未曾为自己申辩过一句的赵宸听了,也忍不住抬眼看了赵霆一眼。

结果,庆王一拍大腿,“正合我意。正好本王也有些疲倦了,既然中书大人如此说,那本王就——”

“庆王爷!”

蒋英狄恼了,强压着怒火道,“陛下钦定王爷代陛下主审此案,可不是让王爷您打着哈哈就这么糊弄了事的!”

*

就在赵宸被押进紫宸殿审问的同时,陆知遇也奉了皇后诏命入了会宁宫。

入宫之前,她嘱咐好众人一应事由,并不准任何人跟随入内。

进去前,陆知遇偷偷跟左逸说了这么句话,“左逸,你也要记着,不管你以后会有多少新的王妃主子,也不能忘记咱们可是有同袍情谊的啊。”

说得左逸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却还强忍着,冲着她行了礼,“属下……等殿下和王妃平安回府。”

陆知遇便去了。

她知道前面等着她的是什么,而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保证自己也全身而退。

但可以肯定的是,至少,她可以换赵宸平安归府。

会宁宫内,皇后早已等候多时。

等陆知遇与往常一样行完礼之后,皇后便示意一旁的婢女将事先就备好了的毒酒奉上了前。

“娘娘这是何意?”

陆知遇低着头,明知故问。

此时的皇后,早已不复当年初看到她时的那般温和可亲,她安静地坐在她的仪座之上,不说话,眼里却流露出了她身为皇后,本就该有的威严。

这样的她,怕是许久都没有人见过了。

或许是自皇长子薨逝之后,皇后便失去了活着的意义吧。

十年来,她不争不抢,不问后宫之事,不管众嫔妃如何在她眼皮子底下叫嚣,她都依旧沉浸在丧子的悲痛之中。

陆知遇心里清楚得很,哪怕如今襄王再如何孝顺她、敬爱她,在皇后心里,都不及当年的赵晟。

“娘娘?”

皇后轻叹了一口气,眼中复露出悲悯之色,质问道:“陆知遇,你可知罪?”

“回禀娘娘,知遇不知何罪之有?”

“废太子已故,念在亡者英灵在上,本宫不再深究原因。”

皇后语气透着疑问,“只是这欺君本就是死罪。陆知遇,本宫是念在你的族人都是为国捐躯的英雄好汉,而你又甚得本宫喜爱,故这件事情,本宫并未曾惊动他人。”

陆知遇扫了一眼眼前的毒酒,淡淡地问,“那,娘娘的意思是?”

“只要你认罪,本宫保证绝不会迁怒于陆家任何人。”

说到这里,皇后又叹了一口气,起了身,“知遇,你是个好孩子,本宫也很喜欢你。只是本宫身为六宫之主、大羽的皇后,不得不秉公执法。”

*

福宁宫。

李太医向赵霁回禀了陵王妃两年的病症。

“此话当真?”

“回禀陛下,微臣亲耳听陆家二公子所言,又寻来了当年为陵王妃诊治的几名郎中和太医,此事千真万确啊!”

赵霁脸色煞白,“朕叫你去诊了那么多次脉,为何诊不出来?”

“陛下,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蛊毒入了人体未曾有表征,切脉切不出来倒也不足为怪。”李太医满头大汗,朝赵霁磕头,“只是这京中已出现数起案例,加上陵王妃,还不知共有多少人身上带了这蛊毒。”

“可有解的法子?”

“回禀陛下,照陆家二公子的意思,王妃身上带的这种蛊毒已失传多年,暂且并不知晓什么解蛊之法。”

说到这里,李太医又立马补充,“不过陛下,如今已知晓的中蛊之人唯有王妃是幸存者,想来在王妃身上下些功夫,应当能寻到些眉目。”

赵霁顿觉一阵昏天黑地。

“陛下,陛下龙体要紧啊!”

赵霁扶着吴光的手臂,一阵眩晕过后,问,“紫宸殿情况如何了?”

“陛下放心,有庆王爷坐镇,不会有事的。”

“让庆王再拖些时辰。”

赵霁的手掌用了力,“去,把陵王妃带过来。”

“是。”

“陛下!”

李太医这时急急出声,“回禀陛下,微臣今日入宫禀报之前,已去过陵王府。据陵王府的人说,陵王妃今日一早便奉皇后娘娘懿旨入会宁宫了。”

*

“不知皇后娘娘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知遇当年的病是假?”

陆知遇未接宫女端上来的毒酒,冷静出声,“自知遇进宫以来,娘娘都未曾审问过知遇一句便定了知遇的罪,要赐死知遇。这难道就是娘娘所说的秉公执法吗?”

“放肆!”

皇后喝道,“本宫如何行事,又岂是你一个小小的王妃便能随意评说的?”

陆知遇不卑不亢,向皇后磕了个头,又起身,声音清冷,“请娘娘恕罪。可娘娘指证知遇的欺君之罪,知遇不认。”

“你——”

“娘娘口口声声说,只要知遇认了罪,便能不迁怒陆家任何一人。可若是知遇饮下这毒酒,葬身在这会宁宫之后,如何说辞,岂不都由娘娘一人决定?”

皇后倏地站起,指着陆知遇,勃然大怒,“陆知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如此同本宫说话!来人!”

“奴才在!”

“陵王妃以下犯上、忤逆本宫,杖责二十大板!”

“等等!”

如果说先前的一切都是按着陆知遇计划中进行的话,那么,德妃的出现可以说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陆知遇惊愕回头,没料到德妃会忽然出现在会宁宫。

她看着她慢慢走上来,向皇后行了礼,而后道:“皇后娘娘,知遇是臣妾的儿媳,她若是有何地方冲撞了娘娘,娘娘尽管责罚臣妾便是。”

“德妃娘娘——”

“德妃,你这是在向本宫求情?”

皇后看着跪在底下的两人,眼里忽而有了一丝恻隐,“你如此护她,只因她是陵王的王妃?你的儿媳?”

“娘娘,知遇既嫁与了宸儿,便如同臣妾的女儿一般。她今日会如此失礼,皆因臣妾管教无方,请娘娘念在与臣妾多年姐妹情谊的份儿上,不要责罚知遇。若娘娘实在难消气愤,便请娘娘责罚臣妾吧!”

看到德妃一次次向皇后低头求情,陆知遇终是鼻子一酸,眼泪便掉了下来,“德妃娘娘……”

“德妃,”皇后眸色一寒,终是压下了心中那一份不忍,“你可知陵王妃今日是因何罪被本宫召来这会宁宫的吗?”

陆知遇蓦地惊醒,擦了擦眼泪,上前两步,“皇后娘娘,知遇一人做事一人当。既是知遇冲撞了娘娘,知遇甘愿受罚。可这欺君的罪名,知遇没有做过,知遇也不可能做。”

“皇后娘娘!”

“德妃娘娘,不过二十棍子,知遇受得住。”

陆知遇忙抓住了欲继续替她求情的德妃的胳膊,用了用力,不动声色地朝她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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