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之死（2/2）

赵坤没说话，端起茶壶先倒了杯水喝，气喘匀了后才道：“父皇要给你赐婚啊。而且赐婚的对象就是那个什么……你心心念念的陆家姑娘陆知遇啊，你说喜不喜吧？”又瞥见左逸带着人小心翼翼地抬着琴，“哎，这琴是要送去给谁啊？”

“芙蓉。”

“咳咳咳……”

赵坤惊得呛了水，赵宸一脸无语，“你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咳了老半天，赵坤才顺过气来，把茶杯往桌上一搁，“你在搞什么名堂？父皇都要下旨给你赐婚了，你却在这边给一个青楼的姑娘送琴？父皇要知道了，非被你气死不可。”

“那是我早些时候答应人家的，总不能出尔反尔吧？”赵宸拿了帕子将赵坤放杯子时溅出来的水擦拭干净，“父皇今日宣你，就是为了这件事？”

“当然不是。”赵坤对他这个弟弟的反应有些摸不准了，“先不说这个，父皇给你赐婚，你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赵宸的手一滞。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问过他高兴不高兴了。

“只要是对我们现在的局势有利，就别管我高兴不高兴了。五哥，父皇今日宣你，可是为了之前让你调查的事情？”赵宸很快敛了情绪，回归正题。

赵坤也就不便多说了，如实道：“是。太子行事虽虎头蛇尾，但这一次却藏得严实，估摸着要拐些弯才能查到他头上。我已查出了些端倪，今日打算禀报父皇。可父皇听了之后，却叫我不要查下去了。”

“确实是父皇的作风。”赵宸笑了笑，拍了拍赵坤的肩膀，“不妨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撬动太子的地位，哪里是那么容易办到的事情？”

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但赵坤不免有些失望。

“是我心急了。”赵坤叹道，“可是我只要一想起大皇兄和我母亲的死，我就……”

赵宸不语，只是放在赵坤肩上的手微微用了力，以示安慰。

“七弟你知道吗？其实大皇兄不用死的，如果再给我一点时间，他就不用死了。”提及大皇子，赵坤总是难掩悲痛。

当年大皇子赵晟之死，震惊了整座宫城。皇后痛失爱子，至今也不再有过自己的孩子，只将襄王赵坤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在抚养。皇嫡子薨逝后，朝局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赵宸虽没有赵坤那般悲痛，却也陷入了沉思。良久后缓缓道：“我记得那时大皇兄，也是死于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