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2）

这么多人在这儿，不能发泄，不能埋怨，不能质问，更不能像个怨妇一样，不能成为笑话。

“好了，现在人都齐了。刚才话没说完，首先，祝程俊新的一年心想事成。其次，李老师，你那个礼物是不是可以拿出来了。”冯正一开始见李默没有表情还以为是冻坏了，于是主动暖场道。

“嗯？”李默依然面无表情。

“怎么，冻傻了，那我替你说吧。”冯笑混了这么多年早就成人精了，察觉到了李默情绪的变动，便举杯自己说道，“李老师比较内秀，但是我沉不住气，前两天老李找我看了个本子，叫《默路归程》，我当时一看，觉得这男主人公怎么看怎么应该是小杨。咱们七八年前因为一部电影认识，这么多年过去了，能够有机会再合作我是特别高兴，正好今天也是小杨的生日，所以，祝你生日快乐，咱们一起干一杯。这个剧本啊，李老师特别细心，还给包装了一下，就在这个袋子里，我就代表李老师送给你。”

杨程俊听着冯笑的话，止不住地看向一旁的李默，但李默什么都没说，依然一点表情都没有。杨程俊感觉自己的心不断下坠，难道刚才李默听到自己和白远在雪地里的对话了？想到这种可能性，杨程俊呼吸一窒。

“谢谢冯导，谢谢李老师，我敬您们一杯。”这样说着，杨程俊端起酒杯。

李默一贯不太喝酒，这次却直接拿起桌上的白酒，往红酒杯里倒了满满一杯。

冯笑一看这架势太不对头了，在李默一饮而尽之前急忙拦住，说道，“李老师，不要这么急着喝酒嘛，先说两句嘛。这样，给我们解释解释这个题目呗，上次我就想问，这个题目是什么意思，刚才小王私下里问我，我都没回答出来。”

李默十分勉强地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说，“没什么意思，就是永远陌路，再无归程的意思。其他的 ，尽在不言中了。”说完，想喝白开水似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在座的人每一个不震惊的。

冯笑只好说道，“李老师现在酒量大涨啊，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也干了。”

杨程俊看到李默喝酒本能想制止，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制止呢。

好在在场的都是老熟人，看李默这样反常也都没有趁机灌酒，反倒是尽量避免让李默喝多了。然而李默现在需要的不是清醒，因为清醒、现实都太痛了，他想要的是醉、是混乱和模糊。也许梦里不会有杨程俊，也不会有这么痛。

散场之后，李默一定要自己一个人走，众人给他叫了代驾看他上了车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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