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圣诞节（2/2）

“塞巴斯蒂安，可以邀请你共舞一支么？”墨紫凝将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伸出，微微躬身，唇边满是玩味的笑容。

塞巴斯蒂安看着眼前故意用绅士礼仪邀请自己的主人，无奈一笑，十分配合的做了一个淑女行礼的动作，将手搭在了墨紫凝的手上。“这是我的荣幸，主人。”

墨紫凝在接触到塞巴斯蒂安的手时，忽然用力一拉，将塞巴斯蒂安拉入怀中，左手拦上他那令不少女人都羡慕嫉妒的腰肢。随着旋律，墨紫凝卖出了华尔兹中男士的舞步，虽然此刻她身着一身淑女的淡蓝色小礼服裙，却一点都不影响她强行扮演一名优雅的绅士。塞巴斯蒂安笑着配合着墨紫凝，两人在空无一人的大堂里翩翩起舞，黑色的燕尾服燕尾飞扬，淡蓝色的裙角随风飘扬。两道身影轻盈动人，丝毫没有因为互换了舞步而有一丝别扭的感觉。两人视线交汇，都在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千丝万缕的情绪都缠绕在彼此的心中，透过眼睛，传达给对方。

“主人，为何您将男士舞步跳的如此优雅？女士舞步却……”塞巴斯蒂安由着墨紫凝带着自己在大堂起舞，他很享受此刻与墨紫凝共舞的时光。

“嗯？”墨紫凝双眸一眯，口中传出略有危险气息的声音。“你是在对自己的教学成果怀疑么？”

“那么，主人要证明一下自己么？”塞巴斯蒂安美目弯起，借着一个动作取回了自己身为男人的角色。

墨紫凝被迫跳回女士舞步，一双大眼睛不甘的看了眼塞巴斯蒂安。“哼。”

墨紫凝在塞巴斯蒂安的带领下，随着悠扬的曲调旋转，大大的裙摆因墨紫凝的动作而展开，宛如一朵绽开的玫瑰，娇艳诱人。塞巴斯蒂安依旧优雅，哪怕身着执事的燕尾服，依旧遮挡不住他身上那发自内在的优雅，高贵。

一曲毕，墨紫凝有些体力不支的依在塞巴斯蒂安的怀中，微微喘着气，小脸上染上绯色，粉色的樱唇微张着。塞巴斯蒂安看着怀中双颊绯红的可人儿，感觉自己的喉头有些发紧。

空气中弥漫着塞巴斯蒂安身上淡淡的清香，墨紫凝抬头看着他，那双暗红色的眸子此刻更暗，眼中蕴含着毫不遮掩的情感，墨紫凝知道那是什么，轻轻一笑，墨紫凝踮起脚尖伏在塞巴斯蒂安耳边：“送我回房间吧。”

塞巴斯蒂安嘴角上扬，弯腰将墨紫凝抱起，迈着优雅的步伐向墨紫凝的卧室走去。

宅子的角落阴影里，一个女仆模样的人，双眼闪烁着阴恨的光芒。“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都跟少爷订了婚，竟然还跟一个执事有染！”

雾气缭绕的浴池边，塞巴斯蒂安只穿着白色衬衫，将袖子卷起至手肘处。一双修长宛如白玉的手上没有一如既往的手套，黑色的指甲与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塞巴斯蒂安为墨紫凝换上柔软的白色睡裙，手指在墨紫凝锁骨处停留，原本只是隐约可见的印记此刻越来越清晰。

“怎么了？塞巴斯。”墨紫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塞巴斯蒂安抬头看向墨紫凝，有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墨紫凝的眼变为了恶魔独有的猩红色。

“您身上的胎记，好像在变化。”

“怎么，你认识么？”

“这是，撒旦大人的印记。”

墨紫凝听到塞巴斯蒂安的话，整个人一怔。撒旦的印记？魔鬼的孩子？这一切似乎都向着有趣的方向发展了呢。“我变成了恶魔的话，你，高兴么？”

塞巴斯蒂安听到了墨紫凝的问题，他高兴么？他自然是高兴的，人类的寿命有限，而他却有着无尽的时光。塞巴斯蒂安单膝跪下。

“不管您去到哪里，我都将伴随您左右，直到永远。哪怕身体毁灭，我也绝不会离开您的身边，陪您走到地狱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