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2）

这是……拒绝？

林涵初瞬间眼睛更加湿润。

“殿下…”苏钰白没想好怎么说，确实，他爱上林涵初了，但他也知道林涵初爱的不光是他自己。

“你先听我说。”苏钰白擦了擦林涵初眼角的泪水，并把他牵到桌子旁坐下。

苏钰白吸气，呼气，待气息平稳以后，用缓慢的节奏说，“一开始，公主私下托人送信给我，说只要把你带回宫中，就会想办法助我握住西北的兵权。初次在清乐阁见你，你高傲，不屑，眼神却又带着防备与不安。我想，就是你了，肯定是你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涵初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你那时的表情和幼时一样。在你小时候，我是想亲近你的，但是你如同众星捧月般，高高在上，但又对谁都很疏离。那时我就想，我可能永远不会对你说话。我以为那是嫉妒，不，或许是羡慕。”

“在萧静怜去世的那段日子，我也去看过你。一开始你谁都不见，你我没有过交集，可能奴才连通报都没有，就拒绝了我。”

“我直到那日晚宴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对你到底是什么感觉。你还记得河间你被掳走的那天吗？那天你红着眼，用你那瘦弱的身躯举起剑，血溅了你一身，但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在举剑杀人的时候，还会这样的美。”

“事后你颤抖在浴桶里，我想，如果就像那样，让你只能依靠我，可能也不错。可能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事情的走向就不对了。尤其白若景的到来，让我越发不安，你能对着他笑的那样美，可你从来没对我那般笑过。”

“那晚你说你爱白若景，我知道的，白若景在所有你需要的时刻，都在陪伴着你。但你不知道，我是从那一个字体会到什么是心痛的。这几日我反复思考着所有与你有所交集的画面，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我是爱上你了，不是现在，不是悄悄，是早就爱上你了。”

林涵初第一次听见苏钰白说了这样多的话，如果他心里有一架鼓，那可能现在早已经敲破了。

“但是。”苏钰白将手放到林涵初心脏的位置，“这里，就算我再爱你，只要你这里还有另一个人，我就做不到和你在一起。”

“所以，你要我做出抉择？”

“是，我不想逼你，我知道白若景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我不得不逼你。”苏钰白声音特别的温柔，“中秋宴是个能明确表达你心声的时机，如果你肯放下白若景，那就不必给我和公主牵线了。”

苏钰白走了，他说给林涵初考虑的时间不多了，好好想想吧。

中秋宴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白若景依旧没有回来。

林涵初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他觉得自己无比贪心，放不下任何一个人。

他爱上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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