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失宠了(1/2)
56.
现在我在他房间的床头又发现了熟悉的药盒,毫无遮挡地直冲进我的视线。
当初我没有过问他为什么吃药,就如他也没有过问为什么我那天洗澡洗了这么久一样,彼此保留着自己的秘密,并且做到了最善意的熟视无睹。
但是这次,我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那盒药,颤抖着手拿起手机翻译软件开始输文翻译。
我的手指划过屏幕,仿佛触摸到了某块玻璃的薄弱边缘。
打下最后一个字母时,译文已经直接翻译出来了。
三氟拉嗪甲丙氨酯镇静药。
前面是一串学名,我没看懂,只看懂了最后几个字。
镇静药。
我直愣愣地在地板上跪坐了一会儿,感觉从膝盖处一股冰寒的温度涌上来,一直涌到了心口,麻麻凉凉的。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邱向白吃药的场景。漂亮的光线透过玻璃窗在他周身打下阴影,他的头微低,怔怔地看着手上白色的药丸。
他的眉目舒卷出一股安静而隐切的神情,仿佛是小孩子想藏住什么心爱的玩具。
我当时误解了这种神情,现在回味起来,好像多了一层别的含义。
也许那并不是什么心爱的玩具,那是不得已套上的枷锁。
57.
我回家了。
下楼时没有看见邱向白,估计是直接出去了。
我犹豫了很久也没有给他发任何消息,只是呆呆地坐在电脑前,一遍又一遍地查着那镇静药的主治症状,再把脑海里的记忆一条条对上号。
我把手伸进了衣服口袋里,摸到了一板邱向白吃剩了习惯性放进我口袋里的牛奶片,几乎能猜测出邱向白是什么时候开始戒药的。
他吃糖吃的最凶的时刻,就是他戒药戒的最难的时刻。
58.
高考假很快就过去了,一天后我们回学校上课。
破天荒地,我们第一次没有叫对方一起去上课。平时就算吵得再凶,气得再狠,第二天我们还是照样各叫各的,再次和好。
这一次不一样了。
我孤零零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发现邱向白的凳子离我偏了一寸,平时都是朝我的方向摆着,这样可以和我靠得近点,现在偏得离我远了很多。
我趁着没人注意,勾着凳子腿把它转了回来。
才调整完没多久,我就看见邱向白拿着水壶回来了,我连忙整理好坐姿,低下头假装看书,实则余光悄悄地看了邱向白一眼。
他的样子好像有点烦躁,手揣着兜捏锡纸,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坐下来的时候明显感觉有点不对,他眯眼看了我一眼,也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立刻往那边挪了一点,刚想露出点笑容说话,就看见他默不作声地挪了挪身子,把凳子移回去了。
我:……
接下来的课我都听得有些浑浑噩噩的,笔记记得几乎都看不清字了,我放下笔开始不由自主地发呆,连老师叫我起来答题,我也是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而邱向白就一个劲地写卷子,一张接着一张,卷无止境,笔不离手。
这下我们俩很明显的异常,大家都有所察觉了。小卫往我这头扔了十几个纸条,我差点被打扫的同学拎出去一起扫地。
于是我把那一堆捞起来一张一张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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