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2）

樊锦程一时竟有些慌乱地磕巴：“啊……不是因为这个，我这是职业病习惯，不太好。---”

孟湛波小声嗫嚅：“我觉得挺好的……”

樊锦程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觉得有点尴尬，麻利地收了收医药箱：“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啊。”

失落的表情从孟湛波的脸上浮现出来，他目光扫到茶几上老汪留下来的那个冰淇淋，忙拿起来递给她：“樊医生，你吃这个吗？”说罢一脸期待，试图留她吃完再走。

樊锦程随口答道：“我来例假了，不能吃冰的。”说着背起包拎起医药箱就要走。

孟湛波撇开冰淇淋，站起来又追了两步：“那你多喝点热水……”说着他又想到之前在微博看见这句话被疯狂吐槽，又急急补充道：“喝点红糖水。”

樊锦程回头朝他笑了笑：“多喝热水的确是有用的，红糖反而没什么必要，对了，谢谢你上次送的电暖宝，很暖和很好用。”

孟湛波见她挥手离去，颇有几分不舍，想了想还是出门跟了上去，见她果然还在等电梯，便道：“我说的可以点菜不是客气话哦，樊医生你想吃什么跟我说。”

樊锦程抬起头看向他，这个大男孩的眼睛像两泓清澈湖水，里头深深的是什么，她不敢猜，只觉得自己险些要溺进去，忙收回视线，低低应了一声：“好。”

电梯到了，她进去正要按关门，微微抬眼，便能看到外面的孟湛波脸上写满无法忽视的沮丧，却强颜欢笑地朝她挥手，眼看着电梯门就要闭紧，樊锦程又忙按了开启，反应过来时只好迎上他惊诧的眼神：“那……辣子鸡丁可以吗？最近想吃点口味重的。”

“可以啊！”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表情可以变化得这样生动，几乎能想象出他身后不停摇着的尾巴，于是她又开始发散思维，如果人类的尾椎没有退化，那这个人一定更可爱。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1楼，樊锦程心头一惊，突然清醒过来，不禁开始反省自己，一天天的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人家男孩子懂事有礼貌而已，不要总往奇怪的方向联想，否则跟那个花痴兮兮的娇娇有什么两样？

她刚回到家关上门，就接到爸爸难得打来的电话：“喂，锦程？”

“爸，怎么了？”

“你元旦放假吗？”

她一边换鞋一边回答：“我们这个不是有点儿服务业性质嘛，节假日也要排班的。---”

樊定松的声音有点不愉快：“唉，你说说你一个研究生，跑去干这个干嘛？我说当时走人脉送你去医药公司安排个文职，轻轻松松的。”

樊锦程坐进沙发里抱着电暖宝：“那多没意思，我挺喜欢现在这份工作的，而且工薪也不低啊。”

樊定松叹气：“那说出去不就是个兽医吗，多难听……你要是元旦有空的话，还可以来海南玩，这边暖和得很。”

樊锦程看了一眼电视柜上摆的一家三口合影，三人表情都是木木的，笑了笑：“算了，我妈还让我去成都玩呢，都太远了。”

电话那头有点沉默，樊定松的声音略显低落：“你最近打电话给奶奶家了吗，她身体不是很好。”

樊锦程眉梢挑了挑：“是吗？没人通知我，我心想不是有樊建浪这个乖孙子伺候呢嘛，就没多问。”

樊定松声音大起来：“你跟她一个老人家赌什么气，小浪不气她就不错了，你乖一点，主动打几个电话回去，啊？”

墙上的圆钟一秒一秒地走着，樊锦程才缓缓回话：“好的，我知道了。”

樊定松又安慰道：“你奶奶其实挺想你的，你别老听你妈挑唆。”

樊锦程只当没听到这句话，直接问：“今年一月下旬就过年了，我们还是直接去奶奶家碰头吗？”

樊定松应道：“嗯，像往年一样，你记得拎上年礼，叔叔伯伯那边各一份儿，记得通知你妈，别再跟去年似的那么晚才到，跟有多少生意要谈一样，真是的……”

听见那边隐约传来女人的声音，樊锦程深吸一口气：“知道了，我现在有点事儿，先挂了啊。”

她挂了电话，看着手机渐渐暗下去的屏幕，起身走到电视柜跟前，把那张全家福给翻了个朝向对着墙角，眼不见心不烦。

宠物医院不分淡季旺季，虽然时近年底，樊锦程也感觉不到店里客流量的变化，忙完了一阵送走顾客，她坐在休息室里小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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