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一想到乐队几人欢快分的钱是来自贺天的，莫关山就如鲠在喉。他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叫你放手，听不懂是不是？！”

怒火顿生，贺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扣住莫关山的后颈按低他的身子，一个提膝狠狠给了他一击。

“呕……”腹部突如其来受到重击，莫关山浑身疼得发软，弯着腰不受控制干呕起来。

居高临下看着面色痛苦的人，贺天面无表情，黑色的眼眸沉静如夜。

“和别人说话要客气点，你妈没教过你么？”

“我｀操｀你妈！”

听到贺天口中提及自己的母亲，莫关山也不顾自己背上还背着个吉他，扑上去和贺天一阵扭打。他怎么都无法接受从贺天嘴里听到任何侮辱自己母亲的话语。

“**个王八蛋！你真他妈以为我稀罕你们家那点破钱？！要不是看在你爸对我妈挺好的份上，我他妈早就把你们家给掀了！！”

即使落得下风，莫关山还是不停攥拳攻击，但由于背着个吉他，他动作并不是特别利索。

对了，他还背着吉他。

忽然想起重要的事情，莫关山一晃神就又被贺天揍了一拳， 踉跄好几步，“砰——”的一声巨响，背上的吉他重重撞上一旁的石质雕像。听到木质头断裂的声音，他瞬间刷白了脸。迅速把吉他放到地上打开了套袋。

原本笔直完好的琴颈，如今从中间断裂了。

玩吉他的都知道琴弦可以更换无数次，但琴身一旦坏了这把琴就废了。看到如此画面，莫关山死死皱着眉安静了下来，牙根紧咬。

他到底在干什么？！

一旁的贺天看到破损的吉他，脸上的惊讶和惋惜一闪而过。俯视蹲在吉他前的莫关山，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但又觉得挺别扭的，于是扯了扯嘴角选择沉默。

但静看良久，莫关山还是一声不吭保持那样的姿势，一股烦躁涌上贺天的心头。那背影就像在无声的控诉他一样。摸摸口袋，他点了一支烟。

“别他妈摆出这副样子，是你先扑过来的。”

莫关山不作声反驳，只暗暗拽紧了拳头，确实是他先动的手。

“就算是我点的歌，你有必要反应这么大么？”

“谁他妈要你施舍？！”怒吼起身，莫关山红透了眼眶。

双眼微眯，贺天怒极反笑用鼻子嗤了一声，冷声质问他：“施舍？你觉得你们的演出不值那个价？”

明明贺，但这句话在进入莫关山耳朵后，在他迂迂回回的脑回沟饶了好几圈才被翻译过来。他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讨厌的人，还是无法相信对方是在肯定他们的演出。

“别侮辱我的审美。另外，吉他我会赔给你。”

不想再说什么，两指夹住烟蒂贴紧微薄的上唇，贺天深深吸了口大步离开。

待人走远后，莫关山才反应过来，冲着贺天的背影大声吼道：

“喂！谁他妈要你赔？！不用你多管闲事！！”

然而并无卵用，贺天就像没听见一样，融入夜色。

最后，只留下莫关山一人。默默看了良久已经坏掉的吉他，莫关山慢慢把拉链拉上再次背了起来。他这吉他是一个前辈送给他的生日礼物，陪了他好几年，现在被他弄坏了，说不难过是假的。

不想让乐队其他人看他这副低落的模样，莫关山发了条信息给MO，迈着缓慢沉重的步子也走了。一路上，他的心情复杂得狠。

一会儿想想刚掉的吉他，一会儿想想今晚出现的经纪人，一会儿又想想贺天，各种心情不断交替，弄得他脑子快要爆炸，最后他仰头发出一声长叹，决定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他老妈。

“喂，妈…没有没有，没有干什么，就是和莫哥杰哥他们演出来着…今晚人很多，嗯嗯，在大学里面，人特别多……恩，知道了，嗯嗯……哦…好的，我……明晚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