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这话让莫关山倏地睁大了眼睛，大脑像卡壳了一般，什么叫做对男的也行？张着嘴，哆哆嗦嗦的看着与他凑得极尽的贺天，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m.dizhu.org

“谁谁…谁他妈…行行了？？”

戏谑的看着莫关山涨红的脸，又瞅了瞅他只剩底｀裤包裹的胯部，贺天长指一划直抵微微凸起来的部位，沉着嗓音道：

“不行，你硬什么？”

不可置信地看着被贺天长指戳着的地方，莫关山脸刷的一下通红！他这身体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硬起来？！天啊！他可以羞愧的去死了！

“滚开——！”挥开贺天的手，莫关山用力推开他，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动作从未有过的敏捷，他慌乱着拉上裤头就往门那边跑。

离开前想想又不甘心，扒着门框露出一个头冲贺天输了一个中指，恶狠狠的吼道：

“操｀你个乌龟王八蛋！就算硬也不是对你硬！干！！”说罢，一溜烟儿跑了。

眯着眼，贺天看着人离开的方向，脸上笑容不减，但眼眸变得幽深冷冽起来。

不是对他，那是对谁？

晚上的家人聚餐是在一家环境极好的日式料理店吃的，四个人在包厢内两两相对坐着。莫关山和他母亲一边，贺天与他父亲一边。两位长辈自是面对面说说笑笑唠着家常，两位小辈则是静默无声，自始至终没正眼看过对方，也没说过一句主动的话。

其实是莫关山单方面没正眼看贺天，每每夹菜注意到对方若有似乎的视线，再联想白天在学校的事情，他分分钟都想摔门而出，但还是极力忍住了。

整顿饭在两位长辈的调剂下总算吃完，莫关山松了一口气。但要回去的时候，问题就来了。

前面摆着两部车，莫关山站在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阿毛，你和小天坐那辆吧。”他母亲柔声提议道。

“妈，我今晚有事就不回去了，你们先回吧。”

“你这孩子，都多久没回去了？”他母亲拉着莫关山在一边，压低声音对他说：“我知道你还没那么快适应，但你贺叔叔人真的挺好的，你就不能稍微试一下行么？要是连你都不支持妈，那我就…”

说着他母亲就要掩面哽咽起来。m.dizhu.org

“哎哎，妈你别这样，我没说不支持你。”见她这样莫关山心就软了，赶忙拉住她的手。

“那你回不回去住？”

“啊，行吧行吧，我回去还不行么？”他真是败给自己老妈了。他父亲去世得早，母亲一人把他拉扯大也不容易。稍微长大后他母亲也不再一味对他来硬的，偶尔来点软的，效果极佳，每次都把他吃的是死死的。

于是乎，他老妈与贺天老爸甜甜蜜蜜的上了前一辆车，他则与贺天上了后面那辆车。狭小的车厢内，尽是带刺的尴尬。

靠着车窗，莫关山离贺天离得远远的，头一直看着车窗外的街道霓虹，懒得开口说话。

贺天也不搭理他，从背包拿出个挂式耳机，听起了音乐，手指跟着节奏轻敲着车窗，一副无视莫关山的模样。

余光瞥了他一眼，莫关山轻哼了一声，耷拉了着脸道：

“我先声明，今晚只是暂时住你家，别以为我稀罕。”

贺天听歌声音没有开很大，莫关山的话他听见了，用眼角睨他一眼，没有开口。

其实在贺天心目中，家也并不是什么神圣的爱的代名词，他爸妈都有自己的事业，从小也没怎么管过他，他没有成长为什么缺爱暴力叛逆的少年已经算是不错了。后来的父母离异是极为正常的发展，他没有哭闹过，就这么冷眼接受了。

至于莫关山母子的出现，让他觉得非常碍眼。因为，莫关山有的东西，他没有。

“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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