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无所求(1/2)
长日尽头
我站在你的面前
你将看到我的伤痕
知道我曾经受伤
也曾经痊愈
——泰戈尔《飞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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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汎视角】
我下过一个承诺,为了实现他花了很长时间,但后来我发现,我根本是亲手毁了他。---
现在想想,发现那都是宿命。
那年决赛前夜,军校考试科为了公平,给我们安排了统一住宿,让我跟周正在丛林里的小木屋里睡一宿,第二天在集合点集合,去各自的起点。
前一夜在茶园说了太多,而且我们太了解彼此,这一夜我们都没什么话,各自道了晚安上床准备睡觉。
夜晚丛林里各种昆虫大噪,我被吵得心烦睡不着,在床上换了各种姿势,最后干脆侧躺着,看着对面他睡熟的脸,心里居然瞬间平静,就着月光偷看他的脸,看他随着呼吸微微抖动的身体,美好得像一块琥珀。
你生怕它粉碎,捧起来的时候是屏住呼吸的。
人们说相由心生,他长成这样温润如玉,我常常好奇他究竟有颗什么样的七窍玲珑心。所以如果他知道,明天的比赛结局都是注定的,这颗心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2天前,主任告诉我,缉毒队不是要1个,而是要2个,只是有一个不在明面上工作,人们通常称为卧底。
抹杀掉所有的身份,相当于重新活一次。
周正出身名门,将门之后,根正苗红,他的身份怎么抹都没人会相信他叛变,我就成了他们唯一的人选。
任务完成后即可归队恢复身份,按照计划,大概也就两年。
不过是曲折迂回一点,反正我还是可以绕回他身边,花点时间也无妨,何况也就两年,为了顺理成章地守在他身边,这个妥协值回票价。我不敢奢求太多,能回来就好。
而且如果我身在敌营,很多事情就可以控制,要护他周全也就更容易,我心甘情愿。
我知道如果换做是他,他一定也会这么做。
我配合他们演了一出戏,比赛开始前主任给我喝了特制的药水,会让我短时间内昏睡过去,看起来就像是休克。
苦得就像毒药,我想幸好不是他来喝。---
昏倒前听见他慌乱地叫喊,叫我的名字,叫我起来,声嘶力竭,歇斯底里,我开始后悔接受这个剧本。
那是我最后一次听见他叫我名字。
在医院,我见到了当时的缉毒队队长成凉和政教处主任林泉,他们是这世界上唯二可以证明我卧底身份的人。
第二天我直接被送上了去委内瑞拉的航班,在委内瑞拉特种兵训练基地秘密训练了2个月,几乎脱了一层皮,我想幸好不是他来受这些罪。
闲暇时会有同军战友陪我四处逛逛,委内瑞拉信仰拜物教,他们相信万物皆有灵,所有东西上都附着神仙。
我遇到一个算命的,神秘兮兮地拉着我在我耳边叽里咕噜地讲西班牙语,我根本听不懂,就看到他那手一直戳自己眼睛,又戳我的眼睛,我茫然地走开,同行的战友在南美洲多年,翻译给我说:“他说你需要一个看得清的神,我想应该是眼镜吧。”
去B国前我真的配了副眼镜,不是因为迷信,而是为了掩盖我作为狙击手10.0的好视力。根据上级指令,我还叫叶汎,我还是这张脸,却已经完完全全是另一个身份另一个人。
在B国,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接近振矢帮,在当地一场斗鸡大赛里跟宋骋在决胜局相,非常巧妙地假装输给他,成为了宋骋的朋友,顺利地混进了振矢帮。
但当我发现所谓的贩毒集团振矢帮分明是个天大的误会的时候,突然跟国内失去了一切联系,发出去关于振矢帮的情报没得到回应,而我再也没收到任何一个指令,没收到任何一条消息,甚至连原地待命的安排都没有。我茫然地待在B国,看张鸣和宋骋天天在我面前一唱一和地蹦蹦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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