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2）

他解释：“老师，我师兄刚回国……”

白枕一抬下巴，“听说了。”又看了眼茫然地站在一边的方衾师兄，以一种仿若孔雀开屏的姿态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白枕，神外主治。”

医科大近十年的学生没有不知道天才白枕的，方衾的师兄自然也早闻其名。

他听了白枕的介绍，忙递过手去，一脸惊喜的说：“久仰白老师大名，我叫褚奕，高方衾两届。”

白枕点点头，没和他握手。

褚奕有些尴尬。

方衾忙替他老师解释：“白老师洁癖，不消毒不和人握手。”

褚奕这才笑了，“理解。”又问白枕，“白老师吃过了吗？介意和我们一起用餐吗？”

白枕假笑：“没，我今天减肥，不吃饭，喝空气。”

褚奕以为白枕开玩笑，笑了两声。

方衾背都凉了。

小方同学想拯救一下自己，便连忙对褚奕道：“师兄我想起我中午有事儿，你先去吃饭吧，我晚点在食堂对付一下。”

褚师兄好说话，点点头应了，和两人打了招呼，先走了。

白老师瞥了方衾一眼，没说话，转身出了骨科科室。

方衾跟着他走。

这个点医生办公室都没人，走廊悄无声息的。

白老师怒开嘲讽技能：“每天一到中午就不见人，我还以为你是现代灰姑娘，中午十二点没了水晶鞋要现原形。原来不是灰姑娘而是小学生，一下课就要争分夺秒和好伙伴聊天，生怕少聊了一秒钟要再等四十五分钟才能‘再续前缘’。”

方衾不敢说话。

白枕还要讲：“竟然还要瞒着我悄悄溜去骨科。怎么，我是你班主任吗？不让你讲悄悄话？还是我们神外和骨科有宿仇，凡神外弟子皆不可迈向骨科地盘一步？我是科主任吗？这么大能耐？我只是个副的！我那么厉害我首先就要定个规矩：让你们所有人随身携带消毒水，在我一米范围内自行消毒！”

白枕气死了，继续“逼供”：“怎么不说话？”

方衾被怼的恼羞成怒，也怼回去：“谁知道呢，谁叫我不见一会儿你就要不高兴？只能偷偷地走。你是不是喜欢我？”

小伙子胆大妄为，白枕气的口不择言：“我恐同！”

方衾面无表情：“我是同性恋。”

白枕略微慌了一瞬，忙补充道：“那我刚刚在乱说，我不恐同。”

下午上班，神外里里外外的人都看出来白枕师徒不对劲，像闹了别扭。白枕就不说了，他每天都是那副高冷的表情。方衾却是难得的没有笑，时不时地皱个眉，工作以外的闲话也不跟他老师说。

薛冉有点慌，问施闵航和孙道庭：“怎么了这是？告白被拒？”

孙道庭也不知道。

倒是施闵航在一边说：“方衾去找褚奕的事情败露了，你哥气冲冲地去捉人，估计是方衾被骂火了，终于反抗了吧！”

孙道庭点点头，摸了把不存在的长髯：“孺子可教。”

薛冉也点头：“孩子终于长大了，有叛逆期了。”

施闵航拍拍二人的肩：“恕我直言，目前看是来火烧不到我们身上是很有意思，但是时间一长，白主任积怒成怨，倒霉的还是咱仨。”

孙道庭惊恐：“关我什么事？”

薛冉瞪眼：“我又没骂他！”

施闵航说：“好学生不舍得骂，也不敢再火上浇油，那不就迁怒我们嘛。”

孙道庭皱了皱眉，觉得事态严重，便拉过薛冉悄悄地说：“看来还是要撮合他们俩。”

薛冉说：“对。”

施闵航被“孤立”，不禁皱眉：“你们俩什么时候瞒着我有小秘密了？”

孙道庭：“先不能让你知道，过段时间告诉你。”

施闵航不开心，要把两个人做过的糗事通报全院，纳入“二附院年度十尬”。

孙道庭和薛冉请他吃了顿大餐才平息了施闵航的怒火。

但是小秘密还是不能讲，毕竟事情还没有明朗，累及二人”性命“，万一提前被白枕知道，后果不堪设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