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现场没有收集到有效证物，没有受害者之外的毛发和指纹血迹，凶器上更是一干二净。www.dizhu.org江队，我们没有证据，只靠顾晚秋模棱两可的证词没法拘留他太久。”

单面可视的玻璃外，江父与几个身着制服的人站得笔挺，不约而同地注视着玻璃里面，在这几个小时里他们见证了坐在那里的青年从惊慌到无奈再到疲惫。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我是和他有矛盾，但也不至于杀人吧？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哪儿来的这个勇气？”姜墨坐在玻璃后面双手交叉抱胸，那是一个十足的防御姿态。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一杯热水，有便装的观察员坐在他对面和和气气地笑着，一副礼遇有加的模样，却反复地质问他。

被问的烦了，便暴躁道:“我不知道！谁知道他惹了什么事儿，莫名其妙死了还牵连我，晦气！”

“如果你能提供不在场证明的话……”

姜墨捋了一把微卷而凌乱的头发，长时间集中精力回答问题使他很疲惫:“你们再问我一百遍我也说不出什么别的了，我就知道那么多。你们也太不讲道理了吧？难道和蒋鹏有过恩怨的、身形类似的人就都要被你们抓一*遍吗？”

坐他对面的警官补充道:“还有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

“……”姜墨的表情看起来马上就要抄起桌子上热水泼对面人一脸了，想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忍了又忍，终归没有行动。

他放下了抱在胸前的手翻了个白眼，像是漏了气的皮球一样自暴自弃地往椅子上一瘫，这便是拒绝再回答问题的意思了。

警官叹了口气，还想说什么，耳机里便响起来江父的声音:“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了……先让他走吧。www.dizhu.org如果真是他，必定还有同谋。让队里老刘带两个人盯着，小心一点，看他私下会接触哪些人。”

……

江暮风和楚忱在市局门口见到了姜墨。

彼时姜墨正翘着腿坐在市局门口的楼梯上捧着手机打游戏，他穿着的t恤衫上面是用油彩涂抹的一个人物形象。

周围来往的人纷纷向他投去探究的目光，他却好似什么也感觉不到一样哼着不成调的歌，手机里游戏的音效放得很大。

江暮风对着他衣服上那个带着翅膀的人看了又看，愣是没看明白那衣服上的人物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那分明是柔和安详的女性面孔，却生有一双巨大而可怖的黑色羽翼，背景则散乱的画着些小刀和书，鲜红的颜料充当鲜血涂抹其上，诡异感几乎破布而出。

……这可能就是艺术吧。

不会欣赏艺术的江暮风肃然起敬。

楚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径走上前去拍了拍姜墨的肩膀：“你是……姜墨？”

姜墨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专注地打起了游戏：“什么事？”

楚忱毫不见外地问:“你跟蒋鹏谈过恋爱？”

姜墨嗤笑一声：“他可是直男。”

于是楚忱点点头，转身就走，对江暮风说：“走吧，我想回去睡午觉了。”

江暮风酝酿了五分钟的搭讪专用的灿烂笑容僵在脸上。

姜墨却突然有了动作，他好似觉得很有意思一样，把手机关掉插进兜里，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楚忱。

他说：“楚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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