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 燕婉之求（1/2）

我彻底沦陷入了，——这桃花色困厄陷阱。---

翌日，我向环碧告知了此事。并让她着手为我们准备婚宴。环碧非常惊异，并展现出了强烈的抗拒和直接的质疑。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她担忧地说，“掌柜的，你对许深半点也不了解。——他是个通缉犯，相貌惊艳的通缉犯。——他才来酒楼三个月，就古怪地向你求亲。他因何喜欢你？因何想与你携手共度余生？”

我不答。

环碧说：“掌柜的，许深固然好看。但这样的少年，你只能和他玩一玩。不该把真心投进去。”

一直幽静地坐在一侧的禧滟，终于抬眸：“什么玩一玩！感情是可以拿来玩儿的吗？”

环碧不理她，只望着我。www.dizhu.org

我沉默。半晌，才说：“感情不能拿来玩弄，环碧。”顿了一顿，“你说的道理，我何尝不明白。但心，心却由不得人。……我甘愿赌一把。也许，……也许是月下仙人久违的善意呢？”

也许，是月下仙人久违的善意呢？

廿七日，着鲜红嫁衣，坐在菱花镜前梳妆时，我再一次想。望着镜中那已苟延残喘七百年眼尾细纹若水的枯老面颊，我再度陷入自我怀疑。禧滟就立在一侧，为我戴花饰，神情有丝缕哀伤。这样娇艳的少女，就站在我身旁。……许深为何选择我呢？我怎敢答应了他！

“和云姐姐，你会幸福的。”禧滟将并蒂莲金步摇插入我鬓发，含泪地笑着说。

我只轻轻地笑。

我也不晓得啊。禧滟。幸福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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