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2)
“这些金子够吗?”白衣公子命身后的下人端出了一百两金子。www.dizhu.org
老鸨眼睛放光,吞咽着口水,显然是被这些金子打动了,但现在答应下来,就失去了坐地起价的机会,于是口是心非地说道:“左公子,灵雨可是我们的头牌,这金子……”
“那你就开个价吧,本公子今日一定要替灵雨姑娘赎身。”
灵雨又喜又忧地看着左子非,说道:“公子错爱,灵雨当真承受不起。”
“雨儿,”左子非一把抓住灵雨的手,急切地说道:“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
“卡!”郑晓东眉头紧缩,不停地摇头,看起来对这场戏很不满意。沉思片刻,他问道:“贺天,你的眼神太飘了。灵雨是你爱的女人,你看她的时候能不能眼神肯定一点。还有最后那句,‘你愿不愿意跟我走’,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又着急又犹豫,因为你既想立刻带走灵雨,又不确定灵雨的心意。明白吗?”
贺天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看见郑晓东严肃的神情,便也不敢怠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场戏已经排了十几遍了,可是不论贺天怎么努力就是达不到导演的要求,此刻他已经精疲力尽了。
“郑导,”贺天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是我和玥姐第一场戏,所以……”
“第一场戏,所以彼此还不熟悉?”郑晓东没等贺天回答,紧接着说道:“这些都是借口!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沈玥能很快进入状态,这就是演员的素养。因为你找不到感觉,所以就让所有人陪着你一遍遍演?你到底会不会演戏,不会就早点回家歇着!”
平时好脾气、平易近人的郑晓东,一碰上拍戏的事情,立马气场全开,要求严格到变态的程度。此刻说话的口气越来越重,贺天从下蜜罐里长大的,哪怕出道这些年也没受过别人的教训,眼看就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说话间就要开怼了,还好沈玥及时出面打了个圆场。
“郑导,贺天的行程太满,还要忙演唱会的事,难免状态不佳。”沈玥拍了拍贺天的背,既是安慰也是鼓励。“我也知道这个拍摄场所只租借了几天的时间,这么耽误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先拍我的部分,让贺天再找找状态。”
郑晓东叹了口气,“行吧,也只能先这样了。”转而对贺天说:“我说话直,你别介意。”
虽然被教训了,心里不痛快,但贺天也不好撕破脸,让彼此太尴尬,更何况郑导演主动和解,自己当然要给面子了。他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无力的笑容,点了点头,便独自离开了。www.dizhu.org
助理阿星见贺天穿着戏服便走了,连忙拿起大衣去追,“天哥,把衣服披上吧,天气挺冷的。”
“别跟着我!”贺天甩掉肩上的衣服,大步流星地向前走了几步,但却又调转了脚步,朝着阿星的走了过来。“我警告你,今天的事别告诉我哥,否则我照样能让你在这个圈里混不下去!”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贺天觉得心里很闷,但并不是因为郑晓东。虽然娇生惯养长大的,但心理素质也不至于这么差,更何况郑晓东是出了名的严格要求,电视剧开拍之前,贺天早就做好了被骂的准备。刚才一时间冲上头的怒意,此刻早就烟消云散了。
也不是因为阿星。阿星是电影学院的大三学生,虽然没找到拍戏的机会,但跟在贺天身边当实习助理也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起码对于以后的演艺生涯也是一笔不小财富。阿星是个介乎于单纯和机灵之间的人,也正是由于这个特点,所以被贺呈选中,派他来跟着贺天。
当然,贺天对此心知肚明。虽然很不喜欢身边有这么个眼线,但贺天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几个月的男孩,还算讨喜,贺天对他也没有太大敌意。
贺天的生气对象,想来想去还是因为自己。自他从开始演戏,就一直被讽刺毫无演技。贺天也努力过,但可能有些事情真的要靠天分的吧。对于演戏这件事,他表示力不从心。
在上部戏结束之后,他明确向贺呈表示过,自己演不好,不想再接戏了。但奈何如今的娱乐圈,不管是歌手还是主持人,都跑去演戏了,好像不演戏就赚不了钱一样。身为娱乐公司总裁的贺呈,当然知道,演戏才是影响力最广的宣传方式,也是最有效的圈钱方式,所以他断然不会因为贺天的抱怨,就取消其演戏的安排。而且不仅没有取消,还动用了手里的资源人脉,花重金请来了郑晓东来拍这部电视剧,一来是希望大众看到贺天的变化,二来也是为了让贺天在郑晓东的指导下、在影后沈玥的影响下,真正学会如何演戏。
贺呈算是尽心尽力地在捧红自己的弟弟,只是不知道贺天领不领这份情了。
话说回来,贺天对于自己红不红,既在意也不在意。不在意,是因为身为富二代的他,根本不屑于这些名利;在意,是因为他进娱乐圈的初衷,就是为了能帮到自己的偶像,只有够红,才有能力帮莫关山东山再起。
种种矛盾的心理交织在一起,有时让贺天都有点认不清自己了。还好,那天再见莫关山后,贺天知道一切都没有变。莫关山还是那道耀眼的光,而他贺天还是那个追着光的男孩。
所以,在得知莫关山能出演这部戏之后,贺天就憋着一股劲。他希望能演好这部戏,他希望这部有莫关山参演的电视剧,能毫无瑕疵地呈现在观众的面前。越是在意就越容易出错,昨夜通宵研读剧本的贺天,今天还是没能达到导演的要求,有气愤,有失望,也有自责。
一大早就到了片场拍戏,再加上昨晚几乎没睡,贺天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初冬的风吹过,刺痛了皮肤,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回去吧,”贺天对自己说:“一个人跑出来好像有点不像话。”他自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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