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真佳)(1/2)
——没有人来救你,你一定很痛苦吧。www.dizhu.org
——没事的,有我在。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四周充斥着恼人的噪音,这令我有些分不清吵闹不休的到底是外面的声音还是自己的耳鸣声。
这个点应该没有人醒着了。即使是死柄木和黑雾那种看起来完全夜行的角色,到了这样的深夜也是待在房间里进入睡眠状态的。
我抬起手按住额头。
方才我似乎是做了个很可怕的梦。
我坐在一片黑暗之中,身边没有人,陪着我的只有一滩暗色的血迹和残缺不全的断肢。四周不断有陌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我想不起他们在谈论什么,只知道自己似乎在那片黑暗中坐了很久,却始终没有任何一个人向我伸出手。
再然后,那些细碎的声响消失了。
看不清脸孔的男人来到我面前对我说“已经没事了”。
那一瞬间,我竟相信了他的话。男人的声音像是顶级催眠师的魔术,在他开口的那一刻,我就可以十分肯定地告诉自己一切都不需要担心,只要跟着他走就可以了。
最后我就醒了。
我十分确定这并不是我的记忆。
我生长于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庭,在死柄木逼迫我对尸体开枪之前,我甚至没有见过死人的场景,更别说梦境中那样令人恐惧的景象了。
可我又十分确定我应当经历过梦中的事情,我能够清晰地回忆起那段场景的每一个细节,包括那些苍蝇一般的嗡嗡谈论以及地面那冰冷砭骨的温度。
是睡迷糊了吧。我想。明明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却总觉得自己经历过,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既视感”了。www.dizhu.org
突然感觉有些口渴。
为了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我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
被临时扯过来作为床头柜的纸箱上堆着沾了血迹和污渍的绷带,那是我睡前换下来的;第一天进入这个房间时发现的镜子被绷带掩埋了大半,只能勉勉强强用露出的小块镜面反射着微弱的灯光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这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景象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习惯了睁开眼睛时所看见的这片昏暗和寂静,仿佛自己从小到大所生活的那个家不过是昙花一现的记忆片段。
也许我最开始就已经有了自己会住在这种地方的预感吧。
我抓着风衣的衣襟将不太合身的外套披在身上。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这件风衣已经变得残破不堪了,就算哪天突然变成碎步片我也不会太过惊讶。
毕竟死柄木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往我身上蹭。
某种意义上这件风衣能坚持到现在就已经是个不得了的奇迹了。
我以为这个点应该不会有人在酒吧的。可实际上当我推开暗门走到吧台附近的时候,猩红色眼眸的青年就这么回过了头。
他的脸上居然少见地没有挂上那只断手。老实说习惯了死柄木带着断手到处溜达之后再看他不带断手的样子,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竟有些不知所措。
不单单是不习惯,也是因为我们俩的脸过于相似,看见他的脸的时候我总有一种在看另一个自己的感觉。
当然,如果我的脸变成他这个样子,不用等死柄木动手,我自己都会选择自我了断。
对女孩子而言,皮肤问题可是十分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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