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真佳）（1/2）

手指拂在地下酒吧的墙面上，粗糙而滑腻的触感令人全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www.dizhu.org

制服皮鞋击打着地砖，发出清脆的声响。

“来了呢。”我听见死柄木如此说道，“欢迎光临敌联盟。”

没有什么值得欢迎光临的。我想。我只不过是来向他求证一件事情罢了。

倘若说午休时的我还坚持着“自己能够在雄英变强”这一想法的话，那么现在的我就只剩下了“只要变强怎么样都可以”的思维模式。

酒精刺鼻的味道混着水果香气铺天盖地地涌入鼻端，名为“黑雾”的酒保将一杯看起来很漂亮却绝对来者不善的饮料放在我面前。

“……未成年。”我低头看了看酒杯中颜色通透的液体，突然有点想笑。

“你都来敌联盟了，还会介意未成年人不能饮酒的法律吗？”死柄木拖长了声音，这让他的发言听起来像是嘲笑，“别惺惺作态了。”

我转过头看着青年。

因为脸上覆盖着断手，对方的全部表情并不能够映入我的眼帘。我只能从他的眼神中判断他确实不太喜欢我这种反应。

我伸手将酒杯推得更远了些。

“真的？”

一般人都会以为我是在问死柄木是不是在认真劝我喝酒，我也在等着他回答出与我想问的问题相左的话语后再进行补充，然而令我吃惊的是，对方居然立马就领会了我的真正意思。

“……不知道，”他说，“这个问题你要问老师。”

随着青年的话音落下，吧台角落里的电视机猛地亮了起来。

“欢迎你，真佳，”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中嗡嗡作响，“这里的人都是你的伙伴。www.dizhu.org”

伙伴？

这真是个有趣的词汇。

且不提参与袭击USJ的黑雾，光是死柄木一个人就已经三番五次地想要杀掉我了。现在有个人对我说，这些人是我的伙伴，这大概就跟他告诉我其实我并没有个性一样滑稽。

“这个社会并不仅仅只有‘英雄’一条道路。”黑雾很适时地接过了话茬，“你们想要成为英雄，说白了只是大人们向你们灌输固有价值观所产生的结果。”

也许他说的是对的吧。我想。在此之前，并没有人告诉过我除了英雄我还能做什么。

我在原地走了两步，试图找出另一个声音的来源。

酒吧狭窄的空间里只存在了两个人，倘若还有什么能够发出声响的东西，可能也就只有屏幕上映着“Sound Only”的电视机了。

是它吗？

这么想着，我走到电视机前注视着屏幕上的大字。

“变强？”

“是的，我能够让你变强。”电视机里传来完全陌生的声音，“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

若是将这神奇的工具定义为“录像带的产物”的话，那敌联盟未免也太用心了些。他们需要判断出我到底是在什么时间点提出什么样的问题——光是想想就有点荒谬了。

姑且相信是有某个人通过这一媒介来与我对话吧。

“你说的？”

“我不会让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的，”电视机里的声音十分轻柔，听起来像极了保育员在哄刚刚离开父母的、不安孩童入睡，“你可以告诉我你不愿意。”

老实说这和我想象的敌人有些不同。我以为他们应该是歇斯底里的疯子，可到目前为止，连死柄木表现得都像极了一个拥有着正常智商的成年人。

与父母对我形容的敌人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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