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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彪是听到屋内的哀叫声才进来的,进来的时候只见他家主子还躺在地上,点了灯一瞧,吓懵了一跳,这还是他家爷吗?

他走近蹲下,朝着地上的男人唤了句:“爷,是我,虎彪。”

地上的男人一听,顿时睁着打肿的眼睛,拉着眼前的虎彪就是一通厮打,360度的翻转,90度的垂直俯视,45度角的拳击,场面比较壮观,暂时难以描述,总而言之,那是没藏讹庞府上不能载入历史的一晚。

鸾凤殿内,冬木给札秀脸上的伤擦着药,嘴角处被掌掴的裂了一小口子,疼得她蹙紧了眉头,硬是没喊疼一声,有时候,冬木都觉得,这姑娘的忍性比自己还强。

“一个男人竟然对一个女人都下得了这么重的狠手!”

“我听说国舅爷被人打了,看见虎彪就追着打,国相大人气急,且不说今晚是他的寿辰,光是自家儿子在府上被打,这事传出去太有损没藏讹庞家族的面子了。”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我竟然没看到!”

札秀噗嗤一声笑出来,忽然又疼得紧锁眉头。

“还伤着哪里了?”

“后背疼得厉害,你替我瞧瞧。”

冬木褪去札秀的衣服,背上露出抽打的几道血痕,看得着实让人心疼,但是除去那几道血痕之外,两边肩胛骨上的黑痣却是尤其的显眼,像两只眼睛凝望着自己,不免令她心中惊悚了一下。

“这黑痣是?”

“我娘说,这是胚子里带来的,是有灵性的东西,是几代都遗传的!”

Chapter 5

那两颗在肩胛骨上如黑瞳似的痣相,正如札秀所言,冥冥之中自有灵性,而此时冬木想,难道她要寻找的人就在眼前?

屋外传来嬷嬷的通报声,皇后已经前脚走了进来。

“伤势还疼吗?”说话间扶起跪拜在地上的札秀,又从嬷嬷手中拿过带来的药盒。

“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的,一点都不疼。”

“你真当本宫不知道吗?”皇后叹了口气,语气中尽是万般无奈,“别人眼里,本宫母家强大犹如稳坐后宫,可谁能明白本宫今日的处境,不是本宫不说,是本宫说不上,恐怕古往今来也没有像我这般软弱的主子了。”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总归令人心疼,也许是看多了影视剧里飞扬跋扈的皇后形象,这一刻,冬木竟有些分不清现实,眼见着屋里其他人忙着落泪,她心里也不好受,又觉得太过矫情。

皇后侧身朝冬木吩咐了句:“你去打盆水来。”

她一听顿时觉得如释重负,抬脚就走出了屋子,心里暗暗戳了句,明明只是历史的阴阳镜内,自己都太过用情了,做他们这行的,最怕深陷其中,搞不清虚幻和现实,那就惨了。

刚打了盆水就从水面上看到一张露出僵尸牙的绿脸,笑着不忘朝她挥了挥手。

“我说师妹啊,这一炷香都快烧完了,你可查到消息没?”

“哪有这么容易,不过也不是一点线索没有,还需要一点时间。”

“我可告诉你啊,这柱香快烧完了,你再不回来八卦镜的门就要关闭了,我坐在这里对着尸体尬聊了这么久,已经实在找不到话题了。”

冬木听完阿福的抱怨后,忍不住大笑起来,她实在难以想象,阿福坐在地上对着老爷子的尸体尬聊什么?

“师兄,难不成你是怕鬼?你要是真怕,那就活丑了,别丢了你们僵尸辈的脸。”

阿福不屑的从鼻尖轻哼一声,露出阴险的笑脸说道:“师妹,鬼墓山的故事你还记得吗?”

冬木瞬间脸色扭曲,鬼墓山的梗就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啊,想当年她师父为了练就她的胆量,把她放去鬼墓山几天,本以为能够和那些阴界的阿嬷阿婶打打交道,哪知道她躲在棺椁里睡了几天几夜,气得她师父扬言要把她逐出木巳斋,一度认为她是块不可雕琢的废柴,虽说年少无知,但这件事已然成了她师父每次反面说教的梗。

现在竟然被阿福拿出来取笑,冬木觉得大受耻辱,有辱门风,她不要面子啊,端起盆就泼了出去,连同那张僵尸脸。

“哎呀,你这个小蹄子,让你出来打盆水,你竟然全泼了出去,反了你!”

那嬷嬷跟容嬷嬷似的,揪着冬木的耳朵一通教训,冬姑娘疼得不能还手,想着今晚运气背到家了,前有国舅爷,后有容嬷嬷,这笔债日后可得记到阿福头上。

彼时的阿福看着唐泓耀的尸体,不由的打了个喷嚏。

经过泼水的事情,这位嬷嬷辈的没少在皇后身前告状,冬木一夜之间被打发去了药膳局打杂,说是打杂,其实也不过是给札秀煎药的活,皇后的心思,她已经能够猜测的到,札秀对皇后而言,是她在这复杂的宫墙内唯一能信任的人,札秀倒了藤蔓就倒了。

冬木端着煎好的药走在永巷间,忽而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她连忙跟了过去,只见梁氏在侍卫的带领下进了天和殿。

她听札秀说起过,天和殿是皇帝住的地方,可是以梁氏现在的身份进出这里,未免实在可疑,不管如何,她先打探再说。

冬木抬头看了看天和殿的四周,这里守卫森严,想要翻墙进入不比没藏讹庞府内,既然断了偏门,那就只能闯闯正门。

她走上前朝着天和殿的侍卫拜了拜便说:“奴婢是鸾凤殿的人,是奉皇后娘娘的旨意来见皇上的,还请两位大哥放个行。”

“有皇后的令牌吗?”

啥?还要令牌,她心想还有这事?这时候让她上哪去弄?正踌躇犯难的时候,看到了从里面走过的少年。

“大人!”

她笑得花枝招展的朝看过来的人招了招手。

“曾大人,你们认识?”

少年看见被拦在外面的冬木,难得见她笑得露齿的怂样,心中不免打了个寒颤。

他走到冬木身前,小声嘀咕问了句:“想进去?”

她回了个白眼,明知故问。

少年伸出手:“东西交出来!”

冬木掏出从国舅爷那抢来的玉,不甘心的递到某人手中。

“她是皇后身边的宫女,放她进来吧。”

冬木跟着少年进了天和殿内,她拉过少年开口说道:“我看见梁氏进了这里。”

“我知道啊。”

冬木牟然一睁,懊悔的一拍大腿,麻蛋,白白损失了一块上等玉!

“跟我来。”

“去哪?”

少年停下脚步回身望着她,嫌弃的翻了个白眼,说:“难不成你还想光明正大的走进去?”

站在天和殿的房梁上,冬木有些迫不及待的要揭瓦,她着实想看看,梁氏到底来找皇帝做什么,这条线索或许是解开这桩夙愿的关键点。

少年一把按住她的手,有些劝解道:“其实我们可以选择窃听,看过窃听风云没?”

“窃听个屁呀,我只相信亲眼所见。”说完甩开少年按住的手,急切的揭开了梁瓦,探着一双大眼珠子朝下看了过去,当她看见天和殿内云山交叠之后,刷的一下抬起头,对上一张同样尬红的脸说道:“我也觉得窃听这个主意酷毙了!”

红罗帐内,皇帝搂着依偎在身旁的梁氏,显得是万分的娇楚可人。

“你说的可千真万确?”

“难道皇上还信不过臣妾?臣妾是亲耳听见他们父子所说,要密谋伏刺皇上您,此事臣妾是冒着生死来相告,为了皇上的安危,臣妾愿意冒死铤而走险,绝不能让没藏讹庞父子奸计得逞。”

“难道朕还怕了他们不成,这是我李氏的天下!”

“皇上自当天佑,可是没藏讹庞父子这是存心要密谋造反,他们在朝中的势力日益庞大,皇上还是尽快行动才是,免得夜长梦多!”

梁氏看着陷入深思中的男人,明眸转了转又说:“皇上觉得皇后该如何处置?听说寿宴那晚皇后娘娘单独约见了没藏讹庞,至于说了些什么那可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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