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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尔虞我诈.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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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有沙,轻扬。m.dizhu.org

言杪到的时候霸天以及所有人都死在了那里,血流成河。言杪疑惑地蹲下身检验霸天的尸体,他喃喃地说,不可能,这显然是在一招之内击破了霸天的精神护盾,这即使是我都做不到,而且据我所知根本就现在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做到。言杪呆呆地站在风沙里,长袍猎猎。他的瞳孔忽然张大失声说,难道是。

没有淌尽的雨水顺着高翘的屋檐徐徐而下,就像雨一直都没有停过,就像很多很多的事很多很多的人还没有离开过。时间断裂在静止的瞬间。凋零的落叶永远都落不到地。

言杪低着头默不作声地站在屋檐下,他刚刚直起身子,头就撞到了低垂的边檐。他叹了口气走出屋檐。是啊,人都在站在屋檐下了,怎么又能不低头呢?

言杪走上了这条村子最宽的一条路,一条通向外面广阔世界的路,一条再也想不起水天一榭的路。言杪在走到村口的时候脚步忽然停了下来,他回头望着身后脸上流露出沉思的神色,他想了很久又转过身朝村子里走去。积水成流。

言杪在最破落的一家屋子前停了下来,屋子对面正对着一条肮脏的小巷子,言杪刚才就一直躲在那条巷子里等着自己的体力恢复。这里就是老憨的家。言杪悬停在半空的手指还是犹豫地扣了扣门,过了很久老憨才开门,他看见是言杪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又露出恐惧的表情胆战心惊地看着言杪。言杪露出微笑拍了拍老憨的肩膀说,你用不着害怕,我不是什么予杀,也不是什么强盗,否则我又怎么会放织舞回来呢?听到织舞的名字的时候老憨黯淡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老憨刚想说话言杪却打断了他说,我就要走了,走之前,呃,我想来看看织舞。老憨却露出茫然的表情,他说,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言杪的心头一跳,他说,我已经说过了,她早就走了。老憨惊讶地说,可是她一直都没有回来。言杪目不转睛地盯着老憨说,她一直没有回来?老憨不知所措地点点头。言杪长叹了一口气,他拍拍老憨的肩膀说,你放心,我会把织舞给你找回来。言杪的身影飞速地融进漫漫的夜色里。留下一脸奇怪表情的老憨。

言杪回到森林里,从律忧的死开始,到各国小队聚集在水天一榭,接着有人利用织舞来引诱言杪,然后霸天联合其他小队陷害和狙击言杪,再到漫雾的出现并且承认自己就是幕后,可是漫雾却突然背叛他们和茗洁一起拼命保护言杪逃脱。在言杪恢复体力以后霸天小队的猝死,另一个人的介入,加上现在本来已经回到家的织舞却失踪了。所有的事都像一颗一颗至关重要的小珠子,而现在言杪需要的是一条线,能够把这些小珠子串起来的线。

言杪趴在地上用双手一把一把地把土刨开,他完全可以用土系术法很轻易地制造一个大洞,可是他却觉得这样很没有诚意,他要自己用双手为自己的朋友做一个坟墓。言杪发现漫雾的死因的时候心里狠狠地抽搐起来,他很轻易地判断出漫雾中的是和自己一样的毒,而漫雾却把解药给了自己。看不见月光的夜色黑云重重。

言杪在林子出口不远的地方的地上发现了一丝一丝淡淡的红色,言杪皱了皱眉头,这些并不太浓的红色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言杪忽然想起织舞身上穿的新娘服,那一定是被雨水冲刷后褪落的颜色。言杪冷笑了一声,他顺着隐隐的红色大步走了过去,言杪已经知道这必定是个圈套。首先,织雾如果是被人掳走的话,通常有常识的人都会消除别人追踪的痕迹,又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让人发觉呢。这些残留的红色素就像是一条线,就像要把言杪引领向某个地方。而且言杪亲眼看到织舞走到了老憨家门口,就算红色脱落也应该是朝向老憨家的方向,又怎么会朝一个完全不相干的方向了,而且言杪一路上从老憨家过来并没有发现织舞先前留下的痕迹,所以那些红色素早就应该被积水冲刷掉了,既然已经被冲刷掉了,在这更加潮湿的森林又怎么会还有这些东西呢?

言杪坚定地顺着“红线”走过去,他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他想搞清楚设圈套的人究竟想怎么样,他也相信只要有行动就必定有漏洞。他想,现在是该有一个了断的时候了。

前面是什么在等着他呢?

巍峨高岿的山峰,月色苍白,黑夜无声。

言杪一步一步缓缓地走过来,他已经从卷轴中幻化出了他的偃灭玉杖,通体晶莹剔透淡淡地溢出一缕一缕温柔的光芒。偃灭玉杖是上古时期遗留下的非常珍贵的法杖,上古兵器留存至今只剩下八见,其中只有三件是法杖,偃灭玉杖就是三把之一,还有另外两把,流光法杖和慑冥法杖。法师在炼成术法的时候与法杖起相辅相成的作用,法杖本身所具有的精神力越强,那么法师就会炼成比自身精神力更强,炼成时间更短的术法。而且很多的法杖都有自己的特性,比如烈炎系的法杖会更加融合并且增强使用者的火焰系术法,并且对敌方施放出的火焰术法产生一定的免疫抗击作用。偃灭玉杖的辅助特性就是大幅度提高使用者的精神力,并且增强同时也免疫摧毁类的术法,比如雷电,烈火,暴风等。流光法杖能够几乎省略术法炼成时间,并且操纵最强大的术法,光系术法。慑冥法杖能够提高使用者的幻术营化能力,并且减少使用者施放精神力时所需要的量。

言杪的眼睛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明亮。他一眼就看到了半山处一块巨石上倒在血泊里的织舞。言杪愤怒地咬紧牙齿,拳头微微发抖,他深蓝色的长袍高高扬起在风里,几乎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言杪飞身敏捷地掠到了巨石上,他刚抱起织舞从巨石掠下,在半空中的时候森林各处忽然发出几十种暗器,在半空中落下的人连支撑点都没有,当然不可能改变方向,言杪嘴角露出隐隐的笑容,他根本不用闪避,他只需要在身前布下一道锘风之墙,暗器在冲入风的阻力范围内的时候就会停下。

言杪的笑容凝固在那里,他吃惊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至少有八个以上的暗器击中了他。他的胸口一阵翻江倒海的巨痛,血液径直地喷洒出来。刚才言杪在暗器飞过来的时候迅速地炼成术法,可是他自己却一点都感觉不到自己体内的精神力存在,所以他并没有能够炼造出锘风之墙。言杪咬咬牙又一个翻身接着向前掠出,他的耳边响起无数道劲风,身后又是许多的暗器凶猛地打过来。言杪双手紧紧抱住昏迷的织舞。暗器冰冷地嵌进言杪的后背。血从言杪的嘴里涌了出来。无论任何人受了这样的攻击都必死无疑。

水天一榭的小村子里。一个人飞快地穿过人群,几乎将路边的摊子撞倒,人群里不时传来责骂的声音,这个人却还是头也不回,一直跑到老憨家门前才停下来,这个人赫然是茗洁。

她弯起手肘猛然撞进了屋子,在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里,她发现了被捆绑在床上嘴里被塞了一块布正在不断挣扎的织舞。茗洁的袖口里滑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织舞惊讶地望着茗洁发出模糊的声音,茗洁手起,对着织舞一刀下去。

捆绑织舞手脚的绳子瞬间被割断,织舞拿出嘴里的布,着急地冲茗洁喊,快,快去救他!

茗洁拉着织舞的手飞快地跑,织舞大口喘着气喊,你怎么会突然闯进屋子里来。茗洁的脚步并没有慢下来,她头也不回地说,是有人告诉我你在屋子里的。织舞眨眨眼说,有人告诉你?谁告诉你的?茗洁心急火燎地看着织舞说,这些事我们先不要说了,你说言杪中计了,他到底在哪儿?织舞指指远处说,我听他们说就在水天一榭旁的那座山那边。茗洁又拉着织舞的手飞快地蹿了出去,茗洁说,就算他们所有人加起来也应该不是言杪的对手,我只是在奇怪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法子来对付言杪。织舞顿了顿,她垂下头低声地说,他们说利用我作诱饵。

言杪牢牢抱紧怀里昏厥的织舞,他身上的伤口至少已经达到三十余处,他深蓝色的长袍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偃灭玉杖从他手中轻而易举地滑落,他连握紧法杖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他仍然用他的双手牢牢抱着织舞。他眼前的景物渐渐一分为二,世界开始旋转,意识像混沌翻腾的水乱七八糟地绞在了一起。他用尽所有力气抱着织舞向前猛越出去,只要越过这一步就突破了敌人的攻击范围,可是在言杪飞越在半空的时候三把匕首将他射了下来,三把匕首全部刺中他的心脏,他抱着织舞落了下来,血液覆盖了他全身,他微微地喘息着,眼睛慢慢地闭了起来,抱着织舞的手也渐渐松开了。全世界只剩下血液汩汩流淌的声音。言杪的头垂了下去。

茗洁和织舞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三把匕首击中言杪的心脏,茗洁使出全身力气想要越过去帮言杪挡掉这次的攻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三把匕首有准又快。言杪就这样血淋淋地倒在她们面前,织舞一直惊诧地愣在原地,她看到了言杪怀里抱着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也看到了刚才匕首向言杪刺过来的时候他完全可以抛下怀里的人自己躲开,可是言杪没有,他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用自己的身躯去挡住了那三把匕首。织舞悲喜交加地站在言杪跟前泪流满面。

茗洁咬着牙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她的匕首又忽然从袖口滑了下来,她冷冷地说,出来吧。一个人拖着地上长长的影子走了出来,他的看起来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农民,而且是绝对憨厚朴实的农民。他微笑着走出来,脸上挂着让人温暖的笑容。这个人赫然是老憨。

他径直地走到织舞面前笑嘻嘻地看着目光里充满恶毒的织舞,茗洁恶狠狠地瞪着老憨说,你到底是谁?老憨打了个哈欠说,我不就是老憨吗?你也可以叫我,死权。茗洁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预谋?老憨露出满意的笑容说,不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在操控,你们都是我的棋子,包括漫雾和言杪。茗洁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死权笑笑说,你们都没有必要知道,因为你们马上都会死在这里。茗洁的脊背渗出了冷汗,她立刻做出战斗的姿态。死权感慨地说,我实在没有想到言杪竟然这样的弱,他抱着的织舞只是我制造出的幻术,可是这个幻术还有一个特别的地方,我的幻术同时加入了腐蚀幻术,只要言杪一靠近这个我制造出的织舞,他的精神力就会源源不断地被这个“织舞”吞噬。

茗洁深呼吸了一口气迅速地朝死权冲了过去。

劲风四起。很多人都说过茗洁的攻击速度几乎是用肉眼不能分辨的,愣在一旁的织舞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只看到死权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连正眼都没有瞧茗洁,茗洁已经退了回来,眼神里充满了惊异,脸色变得非常非常难看,她呆呆地愣在那里,手里的匕首已经断成了两节。死权微笑着无所谓地说,如果你不满意的话可以再来一次,你还有没有武器,我可以帮你炼成一把。死权说完竟真的俯下身去捡起一根断枝,他抽出法杖,那根断枝瞬间变成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剑。死权笑笑双手捧着剑递过去,茗洁却没有接过来,她木讷地站在那里,心沉了下去。豆粒大的汗珠从她洁白碧玉般的脸上滚落而下,风声啸啸。她嘴里喃喃地说,这怎么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钢铁术法?死权微微一笑,他的笑容憨厚而从容,他说,我知道你的身法非常迅捷,你至少有五成以上的机会可以逃走,你如果有这种想法的话不妨看看站在你旁边的织舞,我保证在你准备逃走的时候你们两个其中一个会被我现场击毙。茗洁的身子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她说,可是她是你。死权打断她的话说,随便她是我什么人都无所谓。www.dizhu.org我着掌握你们所有人的生死大权。

生死大权。死权。

织舞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泪开始在眼眶里兜兜转起来。

为什么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都可以拼上性命地保护我,而我自己的丈夫却。

死权无奈地说,你们也不用恨我,我并没有让你们来趟这滩浑水,本来我的目标只有言杪。茗洁恨恨地咬紧牙齿望着死权,织舞却慢悠悠地靠到茗洁身后说,茗洁,你先走,不用管我,你至少还有机会逃走,如果你不走的话我们两个都会死在这里,你如果能够回到光澈至少还可以替我和言杪还有死去的人报仇,快走,我来转移他的视线。茗洁还没有反应过来,织舞已经朝死权扑了过去,死权却早已经料到了这一手,他手中迅速地炼成一把利刃朝织舞捅了过去,织舞闭上眼,她想死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死权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望着茗洁说,我就知道你不会走。在刚才刀就要穿破织舞胸口的一瞬间,茗洁扑过来抱着织舞躲了过去,织舞惊讶地看着茗洁气得直跺脚,她责备地说,你为什么不走。茗洁笑笑没有说话,可是织舞已经从茗洁的笑容里知道了,她绝对不会丢弃自己,织舞的心里浮泛起星星点点的温暖,就像淡淡的阳光轻柔地抚照在晃荡的湖面上。

死权说,那么,现在你们都可以去死了。这句话刚说完,一个身影却闪到了死权的跟前。

伟岸挺拔如高峰般坚毅的身躯,一尘不染的深蓝色长袍哗啦哗啦大雨一般扬在跌宕的风里,脸上挂着冷酷如霜的表情,被风吹乱的刘海轻轻地散下来盖住双眼,却盖不住眼里比璀璨星辰还要明亮的目光。

连死权都不禁动容,他失声道,言,言杪。

恬淡的月色逐渐明亮起来,浩荡的星辉逐渐明亮起来,连绵的山峦逐渐明亮起来,连黯淡无光的夜色都逐渐明亮了起来。所有的光辉所有的聚焦都到了言杪身上,岁月流淌,白转千回。偃灭玉杖高傲的色泽深深地印在言杪无比透亮的眼底。

言杪静静地站在茗洁和织舞前面,他转过头冲织舞和茗洁微微一笑,所有的一切都沉静下来,刚才和弥漫的杀气和死亡的恐惧瞬间澌灭在不见面容的天色下。所有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只剩下言杪被时光反复镌刻的笑容。茗洁直起身子拍拍身上的尘土也冲着言杪笑着说,我还活着。言杪也笑笑说,幸亏你还活着,否则死权会比现在死得难看得很多。言杪又朝织舞笑笑点了点头说,你好像也没事。织舞凄然一笑说,还好。死权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表情无辜地说,你们叙完旧没有?言杪冷蔑地望着死权说,你好像很着急。死权说,看到你安然无恙的样子我实在不能不急。死权指着躺在地上的血泊里和言杪一模一样的人问,我很想知道这个人是谁?言杪嘲讽地笑笑举起偃灭玉杖,地上的人就忽然消失了,死权又长长地吐出口气说,我忘了,我忘了。言杪说,你忘了什么。死权说,我忘了那些关于你的传闻,很多人都说言杪是历史上最天才的一个天才,他不仅在术法的炼成精通施放上登峰造极,精神力也强大得几乎无以伦比,甚至有人说历史只有一个人的精神力可以与他匹敌,那就是同样被誉为神话人物的光芒法师光煌。可是言杪更让人惊奇的是他在其他方面也同样出类拔萃,他的剑术刀法几乎能够达到近三等星战士的水平,他虽然是一个自然攻击系的法师,可是他在幻术系法师里也是数一数二。一般的法师制造出的幻术只是最简单的幻术,一般的法师幻化出一个人的话,如果有人对着这个幻化出的人攻击,施放出的攻击会从幻化出的这个人身上穿过去,那么被施放者就会立刻察觉出自己是中了幻术。可是言杪制造的是实体幻术,被施放者即使是攻击到幻化出的人身上,也会有一种真的攻击到人身上的触感,而刚才言杪就是这样制造出自己的幻像来迷惑死权,而且通常幻术的施放只对被施放的人有效,其他在一旁的人根本就看不到,而言杪制造的就是真实的幻术,所有进ru他施放范围的人都能够看到他制造的幻术,就算是现在的三等星也未必能够施放出这种等级的幻术。能够施放出如此高等幻术的人除了我以外绝对不会超过八个人,而我刚才竟然也中了这样的幻术。言杪说,你用不着这么沮丧,如果我是你有如此强的幻术能力,我也会对自己的幻术精通能力有绝对的信心,可是当一个人过于自信的时候恰恰是自己最大意的时候,就像我刚到水天一榭的时候,我本来也没有想到有这样的圈套在等我,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麻烦,我以为只要我一来,律忧的死我就可以马上查得水落石出,一个人总有得意忘形的时候。死权嘲蔑地笑笑说,你在安慰我?言杪说,我在阐述一个事实。死权忽然仰头大笑起来说,不愧是言杪,只有尊重对手的人才是真正尊重自己的人,也才会受到如此多的人的尊重,我实在是恨我自己不能杀掉你。言杪说,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死权却忽然说,等一等。言杪皱了皱眉头,死权说,我很想知道你现在对整件事知道多少?如果你一点都不知道的话,刚才你就不会提前制造出幻术故意中我的陷阱了。

言杪看了看死权忽然问,你还记得小马?死权的表情也忽然变得很奇怪,他不懂言杪为什么会忽然提起这个跟整件事毫无关系的人身上。死权想了想还是点头承认说,我跟他做了这么久的邻居当然不会不知道他。

“我最初开始怀疑就是从他说的话开始的。”

“说下去。”

“小马告诉我他一直喜欢织舞已经十年了,你跟织舞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

“至少有五年。”

“在我们吃饭的时候那个诡异的新娘闯出来的时候小马根据她跑出来的动作姿态一眼就看出来那个人不是织舞,生为她丈夫的你更没有理由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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